戲子當?shù)繽19
晚宴結(jié)束,眾人都沒有要走的意思,向著宴會廳更里面走去。
顧昔遠解釋道:“里面是一個小型賭場,算是茶余飯后的放松?!?p> “你要去?”夏子欺問。
“對?!鳖櫸暨h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夏子欺跟著站起來,“為什么會對賭場感興趣?”
“需要談一點事情。我讓人先送你回去?”上流社會的人除了尋花問柳享受生活外,賭桌也是一個必須要去的地方。
“不用。你想談什么事情?”
“今天來的人里有一個叫約翰.李的M國商人,他手里有一批軍火打算出售?!?p> 約翰.李是個金發(fā)碧眼,笑的很燦爛的人,一個人占領(lǐng)著一張賭桌,贏得不亦樂乎。
兩人走過去,顧昔遠拿著籌碼開始下注,他的賭術(shù)很厲害,連贏幾局,吸引了約翰.李的注意。
兩個人很快對上,互有輸贏,顧昔遠略勝一籌。
夏子欺視線落在賭桌上,手指時不時摩挲一下腿上的布料,似乎在記錄著什么。
顧昔遠再次贏了一局,約翰.李為他鼓起了掌。
夏子欺適時收回目光,壓下了心底的思緒。
“顧先生真是我遇到過的,賭術(shù)最精湛的人了?!奔s翰·李用了英文,故意為難道,“啊,對了,您會英文么?”
“約翰先生的賭術(shù)名不虛傳?!蓖瑯蛹冋陌l(fā)音。
約翰·李愣了愣后,笑容燦爛道:“哇哦,讓我猜猜,你找我來,一定是想要跟我談生意的了?!?p> “我想要你手里的那批軍火?!鳖櫸暨h直接進入主題,他并不會什么談話的藝術(shù)和技巧。
“這個嗎,不是不可以談,只要你在賭桌上贏了我就好?!奔s翰.李出乎意料的干脆。
顧昔遠:“我們繼續(xù)?”
“等等,我想換一個籌碼?!奔s翰.李看向了夏子欺。
夏子欺:……
智障。
“約翰先生應(yīng)該知道,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出口。”顧昔遠冷了臉色。
約翰.李昂了昂頭,并不在意他的話:“如果我贏了,我要你身旁的這位小姐。一個歌女而已,顧少帥該不會舍不得吧?”
夏子欺按住顧昔遠要拔槍的手:“請問,你拿什么當籌碼?”
約翰.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個人也會說英文,發(fā)音意外的好聽,甚至有些地道,像是最官方的刻本。
“你做的了主么?”
“我沒有簽賣身契,您想要我當籌碼,就只能跟我賭?!?p> “你想要什么?”
“我贏了的話,要你那批軍火,免費的?!?p> “你的身價恐怕還不夠,美麗的小姐?!奔s翰.李笑著拒絕。
夏子欺清楚自己的斤兩,也知道對方不是傻子所以,她真正的目的其實是:“那,打個折唄。我贏得話,那批軍火必須賣給我們,順便打個折。”
“可以。”
約翰.李這次真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他頭一回遇到這么有趣的人,不介意讓出一些利潤。
而且,他不認為自己會輸。
“打幾折,多少錢?”夏子欺今天打算死摳價錢。
“五百萬米金。給你打九折,四百五十萬?!?p> 夏子欺看向顧昔遠:“喂,合適么?”
顧昔遠的臉色難看,夏子欺看不出來他是什么意思,又去看旁邊的人。
有點驚訝,有點羨慕,頓時安了心。
“好?!?p> 約翰.李問:“賭什么?”
“我來定么?”
約翰.李紳士的點了點頭。
夏子欺眼睛一亮。
這個好啊,不用去看規(guī)則了。
“我們比骰子吧,猜點數(shù)?!?p> 約翰.李笑著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拿起蠱盒。
約翰.李搖骰的手法很專業(yè),一看就像大佬。
反觀夏子欺,一直在亂搖,最后迫不及待的放下了蠱盒,揉著自己的手腕。
手酸了。
約翰.李一臉懵逼的放下了蠱盒。
頭一次見這么搖骰的。
“一,三,六。”
約翰.李掀開盒子,臉色一變。
里面從左到右,一點,三點,六點。
“到你了?!?p> “五,六,六?!?p> 夏子欺笑了笑,掀開盒子。
“抱歉吶,猜錯了?!?p> 六點,六點,六點。
約翰.李不是傻子,夏子欺更不是。
她能聽懂骰子上面的數(shù)字,那種能力,就像深深刻在骨子里。
她看著他們賭,然后確認了自己的能力。
“再來一局!”
“可是我不想賭了?!蹦米约寒敾I碼,夏子欺不介意,但絕不喜歡。
“怎么樣你才肯再賭一局?”
約翰.李并不想就這么結(jié)束這場賭局,聽骰他練習(xí)過,但剛剛在兩個人同時搖的情況下還是聽錯了一個數(shù),他不相信對方真那么厲害一定是運氣。
“我沒有拿的出手的籌碼,也并不想拿自己當籌碼。約翰先生,請您見諒?!?p> 夏子欺笑著,她笑得太淡太淺,明艷的臉被襯得有些清冷。
眾人從中讀出了幾分先前的怒氣。
被人當做籌碼,不是不生氣,只是那時,沒人會在乎她的情緒。
而現(xiàn)在,有了。
“我不要你的籌碼。你繼續(xù)跟我賭,十局,你贏了我給你打六折?!奔s翰.李執(zhí)拗道。
六折,這是一個令人心動的數(shù)字。
“當真?”
“當真。”
夏子欺重新拿起蠱盒,晃了晃道:“要檢查一下我的骰子么?”
“不用?!奔s翰.李十分大度。
“還是查了吧。省的中間麻煩?!?p> 蠱盒被遞還回來,夏子欺依舊搖的亂七八糟。
約翰.李同她一起開始,蠱盒落定的時候,依舊是夏子欺先猜,依舊全部猜對,約翰.李依舊猜錯了一個。
十局很快就結(jié)束了,約翰.李本以為是概率的問題,她不可能每次都對。
可十局里,每一次結(jié)果都一樣。
“再來。”約翰.李不相信自己會輸?shù)倪@么慘。
“十局已經(jīng)到了?!毕淖悠鄣奶嵝?。
“我繼續(xù)給你打折?!奔s翰.李臉色難看。
“這倒不用,就算沒有籌碼,我也愿意和約翰先生切磋,畢竟你的賭術(shù)很棒?!?p> 就算約翰.李敢打折,她和顧昔遠也不會真的按照那個價錢拿走那批軍火,太結(jié)仇了。
“只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和我這個歌女交個朋友?!?p> 約翰.李被夏子欺的話語,從沖動中叫了出來,平靜下來,他笑了笑,深邃的眉眼,碧海陽光一樣燦爛。
“很高興和您做朋友,美麗的小姐,我為我先前的無禮道歉?!?p> 顧昔遠和約翰.李商量好了下次再見的時間,夏子欺看向不遠處的一根柱子,皺著眉移開了目光。
竹內(nèi)一政躲在柱子后面,嘴角掛著笑。
好敏銳的感覺。
他只是視線停頓了一下,就被發(fā)現(xiàn)了。
這樣的人,怎么會是一個歌女。
太浪費了。
*
賭局散場
夜風(fēng)微涼,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在暖黃的燈光下像是金色的光點,順著車窗落在顧昔遠的發(fā)上。
“為什么要拿自己當賭注?”顧昔遠的聲音一如往常,含著什么情緒,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因為我確定,我能贏?!?p> 結(jié)果確定的,不叫賭。
“我自己可以解決?!?p> “我知道啊?!?p> “那批軍火并沒有那么重要?!?p> 你沒必要拿自己做賭注。
夏子欺語氣發(fā)沉:“我好不容易讓他打了個折,你竟然說不重要?!?p> 生,氣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昔遠忘了自己原先的情緒,擰起了眉,局促苦惱的樣子難得生動,他想不出合適的話。
“我知道你的意思?!毕淖悠坌α诵?。
顧昔遠沉默了,神情有些低落。
“其實我剛剛可以拒絕他,無視他,但是我接受了,你知道為什么么?”
“為什么?”
“比起逃避,辯駁,爭論,我更想自己把掉了的尊嚴撿起來。而且,軍人是保家衛(wèi)國的,能稍微幫你們一點忙,我感覺很榮幸?!?p> 就好像,能欺騙自己,我也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了。
夏子欺突然煽情了一把,小八在空間里看的有些發(fā)毛。
這人就是個謊話精,時時刻刻想著算計人。
只會欺負他單純的宿主。
可是剛剛,為什么感覺她有是真心的。
錯覺,錯覺,錯覺。
小八拼命的否定。
可是,她好像還勸慰我宿主了。
繞了很多彎,有點兒善解人意。
難道記憶被封印了,人的性格也會跟著改變?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想法,好感檢測儀響了一聲。
滴
攻略對象夏涵聲好感+1
小八看過去,沉默了。
胡說,一點兒都不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