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謝遲帶出那地下暗堂的時(shí)候,外面空無一人。
整個(gè)天雄寺靜的像是一座死城,失去了清晨的喧囂,沒有一絲人氣。
因著對(duì)于這些東西的恐懼,舒如綽直接扯住了謝遲的胳膊。
“做什么?”謝遲睨了一眼舒如綽攬著自己的手,淡聲問道。
舒如綽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這里……怪可怕的?!?p> 不知道是不是錯(cuò)覺,謝遲聽到這句話,極淡地嘆了一口氣,沒再說話,也似乎放慢了腳步。
“你認(rèn)得路嗎?”一路跟著謝遲走,舒如綽忍不住開口詢問。
這天雄寺真的太大了,她之前都沒來過幾次,對(duì)于這里是十分陌生的。
“認(rèn)得?!敝x遲回了一句。
感覺謝遲神色冷淡,舒如綽覺得自己在謝遲面前似乎話多了不少,也變的沒有平日那么穩(wěn)重了,不由閉上了嘴。
走了半個(gè)時(shí)辰左右,終于看見了天雄寺的寺門。
舒如綽才跨出去,就猛然被人抱住了。
幽長的梅香混著凌冽的氣息縈繞鼻尖,舒如綽頓時(shí)安心,亦伸出手環(huán)抱住了蕭承。
“阿寧,實(shí)在抱歉?!?p> 湊近舒如綽耳邊,蕭承十分內(nèi)疚地說道:“是我布置不周,險(xiǎn)些讓你遇到危險(xiǎn)?!?p> 舒如綽在蕭承懷里蹭了蹭,感覺一整日的心慌就被這樣撫平,她從蕭承臂彎之中抬起頭,盈盈一笑:
“無妨,至少現(xiàn)在的我是沒有任何事情的,只是你那計(jì)劃……”
“那些事情日后再說,你無事便好?!笔挸袩o聲握緊了舒如綽的手。
謝遲的臉色越發(fā)黑沉,像抹了鍋底一樣。
“二位在這佛門圣地如此,是否不太妥當(dāng)?”就算不在意他這個(gè)大活人,至少也要在意在意站在不遠(yuǎn)處的一群佛門老光棍的感受吧?
舒如綽頓時(shí)醒悟,羞赧地想要從蕭承手中抽走自己的手。
蕭承卻沒有松手,而是抬眸掃了謝遲一樣,而后溫文開口道:
“今日阿寧承蒙謝東家出手,功過相抵,本宮便不再追究你陷阿寧于陷境的事情?!?p> 謝遲冷了臉。
目光恰若寒劍,停在蕭承和舒如綽緊握的雙手上。
然后他向前一步,用了巧勁,握住了舒如綽的手腕,抽出了舒如綽的手,將她拉在了自己身后。
蕭承清泠的眼底涌起了幾分冷意,語氣也縹緲了幾分:
“阿寧與謝東家不過萍水相逢,謝東家這是何意?”
謝遲黑漆的眼底凌冽難侵,渾身氣勢更是足以使得八月飛雪:
“無他,只因謝某人是綽綽的叔叔,不忍見太子殿下破了禮儀?!?p> “叔叔?”蕭承探究的目光看向了舒如綽。
舒如綽一窘。
竟然在阿甜面前如此丟人,她直接撞豆腐算了!
但是謝遲的目光太沉,沉的像是要將她吸卷進(jìn)去,所以舒如綽硬著頭皮說道:
“遲叔是我在大昭那邊的遠(yuǎn)房叔輩?!?p> 既然謝遲的定國侯府曾和她家比鄰而居,叫一聲叔,也不算過分。
蕭承目光柔的恰若煙雨平川,涓溪匯海:“你這丫頭,平白讓我在他人面前矮了一輩?!?p> 這是在宣告所有權(quán)?
謝遲赫然抬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