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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元后之棒下出皇帝

第三十九回表妹作妖

亂世元后之棒下出皇帝 月色闌珊 2138 2018-11-06 08:01:02

    華老先生開了方子,司馬昀命侍女去抓藥,又命管家準備豐盛的酒宴,司馬昶還特特去酒窖中取來兩壇珍藏了近五十年的美酒玉壺冰,一壇開宴的時候吃,另一壇權充華老先生出診的診金。

  華老先生家資極豐,又是孤身一人,所以錢財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老頭兒如今只好美酒與美食,司馬昀以美酒充診金,這正搔到華老先生的癢處,這老頭兒一聽珍藏五十年的玉壺冰,樂的眉眼兒都笑到了一處。

  “你們兩個小子會來事兒!”飲一口由司馬昶斟滿的玉壺冰,華老先生笑咪咪的說道。

  “老爺子謬贊啦!您再嘗嘗這金齏玉膾,這是剛剛從洛水里打來的金鯉,阿爺在世時曾說過,這玉壺冰配金齏玉膾最是相宜,昔年先父所存陳年玉壺冰所剩無幾,小子總舍不得取用,今兒是沾老爺子的光,我們兄弟才能品上一回?!彼抉R昶笑咪咪的說道,既奉承了華老先生,表達出對他的敬意,還顯示這五十年陳玉壺冰的珍貴。

  華老先生再抿一口玉壺冰,夾起一片魚膾送入口中,細細的咀嚼,玉壺冰滲入魚膾之中,讓人頓覺滿口清鮮異常,味道好的難以形容。老頭兒滿意的瞇縫著雙眼,滿臉享受之色。

  一席宴罷,華老先生已是醉意薰薰昏昏欲睡了,司馬昶將之送進客房休息,命侍女好生服侍著,才匆匆趕去兄嫂的連理院。

  “阿昶,安頓好華老爺子了?”司馬昀問道。

  司馬昶點點頭應道:“都安頓好了,阿兄,阿娘怎么會知道退婚之事?”

  司馬昀面色沉沉,皺眉道:“我正與你阿嫂談論此事,那日我們在書齋說話之時,就連順清都沒有靠接書齋,所以這消息不可能在書齋走露的?!?p>  于氏心中一沉,立刻低聲說道:“昀郎,莫不是你上午與我說起此事,讓誰聽了去,又去告訴了阿娘?可當時我也將人都摒退了……”

  司馬昀搖搖頭道:“我們當時在內室說話,說不定是誰在外間或是窗下偷聽的。阿欣,趕緊排查今日上午在連理院和瑞萱堂出入的所有人?!?p>  “好大膽的惡奴,阿兄,這種人斷斷不能再留在府中,務必割了舌頭賣去采石場。”司馬昶怒色滿面,刁奴叛主,這觸發(fā)了他極其不愿回憶的前世之事。

  “啊……阿昶說的對,將那惡奴揪出之后,就按阿昶說的辦?!彼抉R昀先是微微一驚,繼而立刻同意的弟弟的處理意見。

  于氏輕輕點了點頭,立刻出去安排心腹之人排查了。

  “阿昶,方才你去請華老先生之時,阿兄已經和阿娘說妥了。阿娘不再立逼著我們去求世叔允婚,但是你必須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價求娶佳娘。”司馬昀簡單明白的說道。

  司馬昶聞言大喜,驚呼道:“真的么,阿娘真的不會找世叔一家的麻煩,還讓我全力以赴求娶佳娘?!?p>  “對,阿昶,世叔雖然性情寬和,可佳娘是他的逆鱗,阿兄只怕你就算是撞的頭破血流,也未必能達成心愿。佳娘已經十二歲了,以世叔對她的疼愛,必會立刻著手為她另擇佳婿,阿昶,留給你的時間著實不多?!?p>  司馬昶連連點頭,滿臉堅決之色。前世的他鑄下那般滔天大錯,只恨到了被人篡權奪位之時,他才知道所有的真相。原來他一直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間,說什么開國之主一代明君,他不過就是個可憐至極可笑至極的糊涂蟲。

  悔斷肝腸的司馬昶以全身精血為媒,以魂飛魄散為代價,才為宇文悅換來這一世重生的機會。司馬昶只求能用一生的時間來贖罪,傾盡所能去彌補宇文悅和她的家人。

  “阿昶,盡力放手去做吧,阿娘這邊有阿兄,你不用太過擔心。其實阿娘也不是完全說不通道理之人,她還是極想讓你將佳娘娶回來的?!彼抉R昀拍拍弟弟的肩膀,笑著鼓勵他。

  司馬昶點點頭,這一世,他第一要做的事情是彌補宇文悅一家,第二便是要保住兄嫂的性命,他再不想爭什么王圖霸業(yè),只求一家人能團圓平安,傾心奉養(yǎng)兄嫂直至天年。

  兄弟兩人正說著話,于氏從外面走了進來,只見她臉色陰郁,眼中盡是怒氣。

  “阿欣,可是將告密之人查出來了?”司馬昀問道。

  于氏點了點頭,滿面怒色的譏諷道:“你們兄弟真是有一位手段好生了得的表妹!”

  “崔含笑?偷聽之人是她?她上午來了連理院?”司馬昀驚愕的問道。他回到連理院時,妻子并未對他說起崔含笑又來討嫌之事。

  “她人是沒來,可耳朵卻伸進來了!”于氏氣惱極了,聲音都比平時尖利幾分。

  “阿嫂,是哪個眼皮子淺的奴才拿了崔含笑的好處,向她通風報信?這等背主奴才,打死都不多!”司馬昶氣的臉色烏青,雙眼幾乎要噴出實質的怒火。

  “是一個院中灑掃的三等丫頭,名叫墨菊,她在窗外打掃之時,偷聽到我們的對話,轉臉就跑去告訴崔含笑,必是崔含笑告訴阿娘,才鬧了這么一出!”于氏恨聲說道。

  方才在回事處,于氏傳來院中所有的下人一一核查,很快便查出只有三等丫鬟墨菊上午出去過。于氏也不查問墨菊,只傳執(zhí)刑婆子用刑,執(zhí)刑婆子在拉扯墨菊之時,一只精美的赤金嵌寶菊花簪從墨菊的懷中掉出來,那枚簪子上清晰的刻著清河崔氏的印記,事情真相如何,便不言自明了。

  墨菊見簪子被發(fā)現(xiàn),心知抵賴無用,便一五一十全都招了。

  原來崔含笑每次到連理院都會打賞院中下人,墨菊得了賞賜交給她娘,墨菊娘貪財,特意去討好崔表姑娘,又得了不少財物,墨菊娘便讓女兒為崔表姑娘打探連理院的消息,方才在院中灑掃之時,墨菊聽到郎主與夫人說起二郎君退婚了,便趕緊去瑞萱堂告訴崔表姑娘,那枚赤金嵌寶菊花簪便是崔表姑娘賞她的。

  “崔含笑!”司馬昶咬牙切齒的恨恨念了一句,轉身便往外走,司馬昀趕緊拽住他,沉聲說道:“阿昶,你不要出面,此事讓阿兄來處理?!?p>  司馬昶面色冷如寒冰,雙眼中盡是仇恨的怒火,他恨聲說道:“不,阿兄,這仇,我要自己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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