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為師自然是來討酒的?!崩项B童笑得一臉無賴。
“我一個將軍府的下人,怎么去給你弄酒,你還是自己去找酒去吧?!卑阻字苯觼G了個白眼。
“我自己弄的酒哪能跟將軍府的酒比呢。”老頑童笑得一臉老奸巨猾。
他湊到白枳跟前神秘兮兮道,“秦戈的酒窖里藏了好幾瓶幾百年的老酒,那可是極品啊!”說著眼神里還露出了憧憬的光芒。
白枳皺眉,“你說的和我有關(guān)系?”她又不喝酒,況且擅自拿秦戈的東西確定不會被剁手?
“怎么沒關(guān)系!”老頑童道,“咱可以一起喝?!?p> 白枳呵呵一笑,“您老還是自個喝吧?!闭f完她便伸手去關(guān)門。
老頑童急了,他自己一人自然是不敢去秦戈的酒窖,萬一被秦戈發(fā)現(xiàn)了豈不是要將他的皮給扒了。不過帶上這小丫頭被扒皮的可能性就下降了一半,以秦戈對這小丫頭的容忍程度,他覺得他有生之年定能嘗一嘗那陳年酒釀,一飽芳香!
老頑童趕忙將門再次扒住,道,“小丫頭,你想不想知道秦戈的弱點(diǎn)?”
白枳一愣,就秦戈那人還有弱點(diǎn)?
想到此她一臉不相信地看著老頑童。
老頑童嘿嘿一笑,“你別不相信,是人就有弱點(diǎn)嘛,只要你跟著我去酒窖。我嘗到酒以后立馬告訴你!”事實(shí)上他根本不知道秦戈的弱點(diǎn),這番話完全是在唬人,若是他知道秦戈的弱點(diǎn),他也就不會被那臭小子弄得沒點(diǎn)師父的地位。
白枳還是有些猶豫,若是成功了,她是不是就能提前逃走了?雖然這個條件的確很誘人,但是風(fēng)險好像也蠻大的。
老頑童見她猶疑,便循循善誘道,“小丫頭,秦戈的酒窖他根本不去,你放心,我保證他發(fā)現(xiàn)不了?!?p> 但是他沒說的是,秦戈府上看似人少其實(shí)到處都是藏在暗處的眼線。
白枳終于還是經(jīng)不住誘惑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之后二人便悄悄來到秦戈的酒窖,老頑童迫不及待就打開了酒窖的門,歡天喜地地走了進(jìn)去。
白枳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這酒窖竟然一點(diǎn)防盜措施都沒有,如此輕松就給人進(jìn)去了?她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yù)感,要是真和老頑童同流合污被發(fā)現(xiàn)了,那可真是完了。
就在她糾結(jié)要不要進(jìn)去的時候,老頑童皺著一雙白眉毛,從酒窖門中探出頭來,催促道,“趕緊進(jìn)來!別站在門口杵著給人瞧見了!”
無奈白枳只好趕緊進(jìn)了酒窖,老頑童見她進(jìn)來后趕忙將門合上。
關(guān)了門以后酒窖瞬間變得漆黑一片,白枳摸著黑往前走了一步,卻沒想到一腳踩空竟要向前跌去。
老頑童眼疾手快,抓著白枳的胳膊往回拉,她這才沒跌下去。老頑童道,“小心點(diǎn),咱們這是站在樓梯上!”
白枳捂著胸口站定,黑暗里瞪了老頑童一眼,“你不早說!”
老頑童從胸膛中摸出兩個火折子,掰開頭上的蓋子,吹了一下上面的火星子,火折子便燃起了,黑暗也被照亮了。
老頑童扔了一個火折子給白枳,“仔細(xì)著,別又摔了,這摔下去可真沒命了?!闭f著低頭向下望去。
“你東西備的倒是齊全。”白枳接過火折子一邊咕噥著一邊也向下看去。
他們所站的地方是在石階的頂端,長長的石階一路向地底延伸望不見底,火折子的光竟然只能照到石階的一部分,而剩下的卻是隱藏在黑暗中,深不可測。
若她剛剛真一腳踩空摔下去,怕是真沒命了。這石階少說也有十多米,摔下去來不及念訣掙扎估計就沒命了。
想到此她免不住拍了拍胸口,一臉驚魂未定。
老頑童嘲笑道,“所以說學(xué)什么靈術(shù),不如跟我學(xué)武功,我就是從這跳下去也絲毫事沒有?!?p> 白枳反駁道,“是我學(xué)術(shù)不精,不能怪給靈術(shù)。”
厲害的靈術(shù)師能驅(qū)動世間萬物,不受空間的限制,無所不能,只不過她太菜了。原本就菜,結(jié)果自從昏迷中醒來就更菜了?,F(xiàn)在她都不敢自詡捉妖師,簡直給廣大靈友丟臉。
老頑童撇了撇嘴,一臉不認(rèn)同,他直接運(yùn)了輕功向下跳去,還沒一會功夫,老頑童的身影便消失在白枳的眼前。
“我去!這秀操作也忒氣人了!”白枳遙了遙頭,像她這種菜鳥只能一步步走下去了。想著她便將火折子舉著,照著臺階往下走。
在約摸下到十幾米的時候,底下終于出了火光,見此她加快了步伐。
越往前走火光越亮,走下最后一個臺階,視野瞬間開闊起來,周圍的墻壁上的火把都被點(diǎn)燃了,里面亮堂得很。
而老頑童正抱著酒坐在寬闊的石板地上,他的四周全是他從酒架子上搬來的老酒。他大口大口地喝著,整個靜謐的空間里都發(fā)出了此人滿足喝酒的聲音。
白枳抽了抽嘴角,怎么現(xiàn)在就喝起來了,萬一醉倒在這里,她可拖不動。
她趕忙跑過去搶過老頑童手里的酒壇子,“咱能不能拿一罐帶回去喝?你若把這弄得亂糟糟的回頭秦戈怪罪下來怎么辦?”
老頑童見酒壇子被人搶了,把嘴巴一噘,有些不高興了,“趕緊還我!”說完他便又將酒壇子搶了回來,抱在懷里死不撒手。反正過一會秦戈的暗衛(wèi)就去通知他了,他還不如在這多喝幾壇,痛快!
白枳只覺得老頑童是喝糊涂了,卻不知道這老頑童是破罐子破摔,順帶拖她下水作護(hù)身符。
他稀里糊涂她可不能跟著一塊發(fā)昏!白枳只好又去搶他的酒壇子,“嘗一口就差不多了!趕緊走人!”
奈何老頑童的力氣太大,她怎么搶都搶不動。
兩人一時間僵持不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老頑童終于沉不住氣了,這么拉扯著他根本喝不了酒,于是便迅速想了個法子,對白枳道,“若你也喝幾口,那我就跟你走!”
白枳拔酒壇子拔得氣喘吁吁。
“真的?”她有些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