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被那魔靈拉進了一個奇怪的所在,心里只有快被切成兩片的松子兒,她身上的虹光愈來愈盛,眼看著要沖破這虛無穹頂了。
“護法回來了……這,這是怎么……”門口的守護還沒說完話,就被震開了。
這廂立刻有人屁滾尿流的前去報告。
“魔君,護法回來了,他還帶了個不知什么東西,好生厲害,震傷了我們好幾個弟兄?!?p> 墨翼略顯詫異,罅巖此去是為了鏟除玄鏡痕,一點消息都還沒有,人先回來了。這家伙計劃了這么多年,之前和自己海誓山盟……啊呸……信誓旦旦的說絕對不會有問題,此舉定能在人界為魔界創(chuàng)出個缺口,現(xiàn)在呢?!
都是靠不住的東西!
他狠狠地瞥了一眼來報信的守門,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墨翼飛身而下,順勢將守衛(wèi)糊到墻上。
“什么東西都說不清,就嚇成這樣,待本座前去會會,再回來和你這蠢貨算賬!”
沒出去多遠,正趕上罅巖帶著子衿過來了,這一路上驚動了幾乎所有魔兵守衛(wèi),已然是一副人仰馬翻的狼藉場面。
那虹光不休無節(jié),肆虐而出,罅巖也是在苦苦支撐,眼看就要控制不住。
“魔君快回去,這里危險?!?p> 回哪去?再這么下去,整個魔宮怕是都要完蛋。墨翼撥拉開上前阻攔的守衛(wèi),大喝道:
“罅巖,你在干什么!人界還沒有找到容身之處,你先要把這虛穹給我炸掉不成?。俊?p> 見魔君到了,罅巖揪起已經(jīng)沒了意志的子衿,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聲:“我能救他?!?p> 瞬間,虹光散盡,地上只剩下一個傷痕累累的姑娘,和一副奄奄一息的皮囊。
子衿扶著松子兒,淚喜交加。
“他說他能救你,你聽見了么?他說他能救你!”
墨翼和手下們面面相覷,一時間都弄不懂罅巖唱的哪一出。
“魔君,您看這丫頭的力量如何?”
墨翼挑了挑眉毛,力量如何?!?
“好呀,好的很!”
差一點就要毀了我的魔宮,我的紫金帷帳還有我那一整顆西海珍洙打造的梳妝臺,你說好不好?!
“這力量,要是能為我們所用,您說……”
“怎么用?搓成藥丸吃了,還是吸干了她?”墨翼憤然道,“直接撐爆你的魔窯!”
罅巖呵呵一笑道:“魔君說笑了,當(dāng)然不是,我們可以讓她去幫我們?nèi)∧菐讟訓(xùn)|西啊?!?p> 墨翼不以為然:“你讓她去她就去?就算取回來,是不是讓我把這個位置讓給她坐??!”
“魔君放心,她只是個凡人,并不知道那些東西的威力。而且,我已經(jīng)掌握了她的弱點,剛才試了一下,簡直就像控制木偶一樣簡單。”
“凡人?!”
墨翼又是一驚,他看了看罅巖,想確定一下他是不是在笑話自己。
“不錯,我在她身邊也跟了好幾天了,我可以確定她就是個肉眼凡胎的普通丫頭。雖然,她身上的力量不知從何而來,但是,只要我們捏著那男人的性命,不怕她不照辦?!?p> 看墨翼還是將信將疑,罅巖又說道:“她剛才就是因為那傻子受了傷,才發(fā)這么大火的,屬下只是輕輕在她耳邊說,我能救他,馬上……風(fēng)平浪靜?!?p> 墨翼彎著腰,細細打量了一下?,F(xiàn)下看來,這丫頭確實普通的不值一顧,山野鄉(xiāng)間的打扮,灰頭土臉的,身上布滿了血跡,幾乎到了衣衫襤褸的程度。
子衿抬起頭,看見一個打扮考究、面容精致的男人,只道是能救松子兒,那便是神仙菩薩。
“你救救他,救救他!”子衿拽住墨翼的衣角,苦苦哀求道,“你快救救他!”
“嘖嘖……”
墨翼從她的臟手里面拽出自己的衣服,嫌棄的撲嘍撲嘍。
“就照你說的辦吧,不過,玄鏡痕……”
“玄鏡痕已然不足為懼,屬下發(fā)現(xiàn)了她,怕生變故,先帶了回來?!?p> 墨翼點點頭,蹲下身去,柔聲細語地說道。
“小姑娘,我是魔君,什么事情都能辦到……但是想要救他,你得先去幫我找樣?xùn)|西,要不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p> 子衿抬起布滿淚痕的眼睛:“你要什么?”
墨翼露出一抹笑容,卻抹不去臉上的寒意。
“首先,我要你夢里的一樣?xùn)|西?!?p> “行!”
“但是在這之前……”
“魔君盡管吩咐!”
“你先去洗一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