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離死別四
眼神從寒鋒轉(zhuǎn)過,劍后是子衿冷峻的臉。
“讓開!”
柳嘯不動。
斬天劍緩緩抬起。
“我說,讓開!”
話音剛落,斬天于空中橫掃了半周,別說柳嘯、柳無色之流,就是上尊也是結(jié)起護體咒才勉強定住身子。
柳嘯被劍氣震翻在地,卻還是掙扎著喊道:“你們看,你們看。就是她控制這把劍傷了我兒!”
東桓痛的厲害,子衿顧不得其他飛身而起,斬天劍直指長空,也不見了蹤影。
“斬天是上古神器,若非感應(yīng)到殺氣騰騰,斷不會隨意出鞘?!鄙舷傻?,“你是我玉虛宮弟子,雖時日不長,但也要遵循宮規(guī)。柳無色,你違背擂賽典制,擅用利器,欲慘傷同門。本座命你去司戒苑領(lǐng)罰一個月,鑒于你傷情未復(fù),帶傷勢痊愈后,再行執(zhí)行!”
司戒長老急道:“上仙,這怕是不合適吧。”
璟修上仙道:“她方才那一劍刺下,戳穿了子衿心肺,那便是合適的了么?”
柳嘯蹦了起來:“明明是子衿控制斬天劍傷了無色,你們?nèi)绱祟嵉购诎?,到底意欲何為??p> 子絳上尊嘆了口氣道:“終歸是我教導(dǎo)無方,上仙,柳無色有傷在身,我愿意替她領(lǐng)罰?!?p> “惺惺作態(tài)!”柳嘯拉著柳無色道,“我們走,這般不講道理,此處哪怕是九霄上的凌云殿,也休想我們留戀半分!”
說罷,方音宮便全部撤下了天宮。
賀鼎見狀,冷笑了幾聲。
幾十年了,這位仁兄仍是這般囂張跋扈。
其他幾派面面相覷,不知事情怎會發(fā)展都如此境地。
眼見著方音宮蔑視上仙威儀,幽佳敏眼珠一轉(zhuǎn),也站起身來。
“看樣子,玉虛天宮也沒有想象中那般高潔,真是讓我等開了眼界了?!闭f罷,竟也帶領(lǐng)宮人離去了。
賀望自然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jīng)此一鬧,自己兒子算是能穩(wěn)坐上尊徒弟的位置了。
昊天門本就是直心腸,哪里拐的出那許多歪歪角角。
“這對父女也是奇怪,想要比武傷人,反被傷了便發(fā)這般大的脾氣!也是少見,少見!”
游鳴可氣韻十足,雖是自己私下念叨,可這滿場的人哪個聽不見呢。
天連山地方偏僻,本就與其他幾派疏遠。此事又與自己無關(guān),自是喝著茶水看看熱鬧就罷了。
最難堪的,還當(dāng)屬隱之。
柳嘯是他師伯,柳無色是他師妹,從小便是打一處長起來的??扇缃瘢玉埔彩撬皂樀膸熋?。方才不便開口從中調(diào)和,可師伯竟就這么拂袖而去,還帶走了上尊弟子。
是時候給家父致信了,在如此下去,方音宮怕是要惹出大麻煩來。
大試煉后面幾組,便在這尷尬的氣氛之中,草草而過。三拍觀禮完畢,紛紛婉拒留宴,彬彬有禮的離去了。
“今日也忙了一天,尊上、上徒們都辛苦,不急在此一時,來日方長,來日方長?!?p> “就是就是,告辭了?!?p> 司宮長老不知從哪里弄來好些小牌子,分發(fā)給各派中人,人人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