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上神七
這里還有東桓的味道,看得出他在哪處修習,每日于何處安息。
子衿將他用的東西一一撫過,隱了三年的心痛蟄傷了眼睛,淚如雨點一般簌簌而下。
此時,送空中落下一片花瓣,色澤美的誘人,一看就是法術凝成,而非人間之花。
子衿將花瓣托在手上,它立刻像雪片般融了,只剩一句話打在子衿心上。
“莫哭,等我回來。”
子衿握住掌心,只道是捏住了東桓的生機,全部的希望一般。
指甲直末進了肉里。
你去哪里了?
既然離開杵羅之地,為何臨行前竟不肯來見我一面?
三年,這三年你可知我如何挨過來的?
子衿的淚水滴滴答答的灑在石牢內(nèi),雖知東桓不在,可卻不舍的離開。
她看著空蕩蕩的石牢,想著東桓在這里的每一日每一夜。
想象著他靜息調(diào)息的樣子,想象他用膳就寢的樣子,想象他在墻上刻著自己名字的樣子,想象他抵抗魔靈痛苦異常的樣子……
東桓的身影就這般泡在淚里,疼在心里,印在腦里。
“你又跑去哪里了?!為什么,為什么見一面都不肯!明知我會來,明知我會落淚,你明明知道!只留這么一句,算是什么意思!”
傷痛灼心,子衿終是按捺不住,咆哮起來。
門外的鵬鷲受到刺激,竟往石門里擠了進來,子衿忙找了個地方藏身,屏息靜氣。
鵬鷲撲騰了一圈,將石牢內(nèi)好一頓翻覆,能掀翻在地的全都打翻,能挪動地方的,全移了位置,包括那張看起來有千鈞沉的石床。
這一下?lián)浯蛟谧约荷砩系脑?,可是了不得,子衿捂住了嘴,緊貼著石壁,在墻角里躲著。
旁邊一個東西閃了一下,子衿看過去時,那東西滅了一滅,但須臾又亮了起來。本來它在石床底下藏著,若不是這鵬鷲進來造反,十個子衿也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那是一個陣法,六角供著冥燈,中間畫著一只飛廉。這是……結魄飛廉陣!
密林之中,兩個黑影守著一團青色的光,遠看去著實有些嚇人。
“你選的這個地方,會不會離玉虛太近了?”
其中一人抬起頭看了看正上方隱約可見的巨大飛石。
“放心,我算過,今天這個時辰,此處是玉虛宮的死角。除非司監(jiān)苑頭朝下的搬到玉虛底下,否則,定是看不到我們的。”
看他還是有些許不安,女子繼續(xù)說道。
“我看你還是安心調(diào)息一下,別一會到了時辰,你控制不住這幅身體了。”
男子一把撩開了兜帽,不服氣的說:“控制不了身體?怎么可能!不然你是怎么從血池出來的?”
女子不愿惹他,只得換了個口氣道:“你也真是,有這么兩全其美的辦法,竟也不早告訴我一聲,害得我重新結陣,還被發(fā)現(xiàn)被禁在血池。”
“提起這事我就冒火,我告訴你,以后你再敢打子衿主意,我就……”
“我保證從今往后對子衿退避三舍,松子上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