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消云散四
上仙這話說的聽起來客氣,實則是在向魔界施壓。
子絳畢竟是玉虛宮的人,要罰也是玉虛宮責罰,不肖魔界出手。
本就被栽了一頂帽子在頭上,才引來這一場惡斗。若是留著子絳,怕是個禍害。
三君思到此處,都看向了魔皇。
剎封喘息著,一邊側目向上仙,神情極其不爽。
此時,上仙才注意到他。
“師弟……魔君何以傷的如此嚴重?”上仙不禁問道。
畢竟,他二人剛見面不久。以剎封的實力,這么短的時間,將他傷成這樣,試問玉虛宮還真沒有幾人能做到。
運息了幾個周天,稍微好轉了一下,剎封努力的自己站住了,向上仙行了個禮道:“不敢不敢,小君怎敢自居上仙的師弟。今日若不是墜天界的兄弟們來得巧,本君的小命怕是已經(jīng)斷送在子絳上尊之手了。豈敢與玉虛攀親!”
聽到這里,上仙不禁一怔。
子絳是最重視他們師兄弟感情的,就算不得不短兵相接,他也總是阻攔自己,不想傷了剎封。可如今……
魔皇也懶得墨跡,輕聲道:“上仙也不必多費唇舌,子絳身上有些不尋常,待本座尋到了想要之物,定會將他完好無損的送回玉虛?!毖粤T,竟是一副要回宮的架勢。
“宵小!給老夫站??!”
話還沒說完,空中又傳來一聲冷喝。
回頭看時,竟是在玉虛時屢受其害的司戒苑長老,他的身邊還跟著阿剎的死對頭柳無色。
只見他二人一個氣的面紅耳赤,一個眼睛哭得紅腫但依舊面露兇光。
兩人一前一后,沖了過來。
“你們玉虛有完沒有了,一撥一撥的!”殷沉喝道。
柳無色不看來人,怒吼道:“你們魔界傷我父親,還敢來質問我?!”
說著,二人將遍體鱗傷的柳嘯扶了出來。
眾人見柳嘯的模樣,無不心驚肉跳起來。
一向威風凜凜的大國師,此刻臉上沒有一塊好肉,身上應該是筋骨盡斷,被人托著依舊手腳低垂毫無力度。
他嘴角淌血,一臉癡然。只是一條舌頭還勉強能動,一直喃喃道:“魔界傷我,為救國君,魔界傷我……”
柳無色杏眼含怒,噴射向高處的魔皇阿剎。
恨不得用目光將這屢次進犯她的女人,就地凌遲了。
環(huán)恃瞥了柳嘯一眼,問道:“魔界傷你?魔界何人在何地用何種兵器將你傷成這樣?已經(jīng)如此重傷,你又怎么回到流凌,還有命去玉虛求救的?!”
一連串的發(fā)問,不僅讓眾人有些發(fā)懵。的確如此,柳嘯若是在魔界被傷成這樣,又是怎么回去的呢?
柳無色怒道:“我父親自是有弟子門徒幫忙的,你們這番咄咄逼問一個根本無力回答的人,是何居心!?”
司戒長老一見柳嘯的模樣,倔脾氣又竄了上來,加之上仙已經(jīng)離宮。他怕中途生變,急急帶著遍體鱗傷的柳嘯和哭哭啼啼的柳無色到了陣前,想要討個說法。
“此人不可能進入得了魔界?!卑x冷言道,“震蕩我這盤結是擺設么?!”
說罷,她伸手幻出一個靈球打向魔界盤結,只聽空中炸雷一般的聲響,靈球瞬間爆裂開來。
“誰揍得你,你就去找誰。別覺得我魔界好欺負,什么破事兒都賴到我們頭上。滾!”
呵斥了一聲,魔皇回身便向魔界隱去,她急著找子絳打探慕問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