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王員外
“嗚嗚嗚?!焙堂缯f不出話來,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些聲音。
“你不喊我便松開?!别z頭低聲說道。
禾苗眨眨眼。于是饅頭松開了手。
禾苗恢復(fù)自由之后,扭扭胳膊說:“你要殺我滅口嗎?”
饅頭咧嘴笑笑說:“不會。你只要替我瞞住便好?!?p> 禾苗有些不相信:“你當(dāng)真不殺我?”
“你做的東西這般好吃,殺你多可惜?!?p> 禾苗氣的直跺腳,臉憋的通紅:“無恥,騙子。”
“我真的是有苦衷,只是現(xiàn)在不方便與你說。你只要幫我繼續(xù)瞞著,我便十分感謝你了。”
禾苗沒了師傅和五兩,頓失主心骨。她也不知道怎么辦好了。也只能先將計就計答應(yīng)饅頭。等師傅或者五兩回來之后再作打算。
“那你走吧,我還要繼續(xù)忙呢?!焙堂缯f罷便要回到小廚房。
饅頭那滿臉雀斑的臉上,又?jǐn)D出些許笑容:“你給我?guī)讉€饅頭,我還沒吃晚飯?!?p> 禾苗暈倒?!疤鞖⒌?,誰領(lǐng)你來的!”
棒子聲剛敲過,已到亥時,城里靜悄悄的。唯有書院門口燈火燎繞,熱鬧非凡。
堂主在門口等著二狗等人?!霸趺礃恿恕!?p> 二狗老遠(yuǎn)便看見老堂主在門口等候,不敢耽擱。他飛快的跑到堂主跟前回稟道:“稟堂主,屬下無能?!?p> 老堂主深嘆一口氣:“唉!也不能怨你們。都回吧,明日再說?!?p> 二狗等人拿著火把隨著堂主回到書院,正巧碰上王夫子?!疤弥鳎闆r如何?”
老堂主搖搖頭說:“王夫子,這么晚還未就寢???”
“啊,剛才晚飯過后,我堂兄托人捎來口信給我,說是家中出了些事情,我預(yù)備回去看看?!?p> “哦?是嗎?那快去吧。夜深了,你要小心些。用不用讓二狗送你回去?”
“多謝堂主,不麻煩二狗兄弟了。我堂兄府邸離書院不遠(yuǎn)。我快些走,很快便會到?!?p> “那好,有什么事情隨時讓你身邊的小廝回稟?!薄岸嘀x堂主?!?p> 許是最近書院出了太多的事情,讓所有人的神經(jīng)都緊繃著。生怕稍有不慎,又出現(xiàn)什么事情。
老堂主抬頭望向天上的月亮,深嘆一口氣:“這酆會城平靜無波的日子,怕是到頭了?!?p> 午夜,當(dāng)禾苗從陳猛口中得知沒有找到于監(jiān)理下落時,她難過委屈極了,她非常擔(dān)心師傅的安危,不知他是否平安。雖是覺察出師傅對她家鄉(xiāng)的事情有所隱瞞,但是沒有聽到師傅親口說出,她總是不能相信這些。這么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不能說忘就忘。
禾苗正想著師傅呢,突然有人“砰砰砰”的敲門。
在這個萬籟俱寂的夜晚,這個敲門聲顯得那么轟天烈地,分外嚇人。
“來了,來了,別敲了?!焙堂邕叴┮路?,邊走向門口。
“禾苗你快著點,堂主等著你呢?!闭f話的是來福,堂主身邊的小廝。
“來福怎么是你,平時給我傳話的都是猛哥,猛哥呢?”
“您快些吧,先別管陳猛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于監(jiān)理有消息了嗎?
”“于監(jiān)理還是沒有消息,但是王夫子和他的堂兄出事了?!?p> 禾苗一聽,臉色微沉。她看的沒有錯,果然出事了。
這段時間她便不時能看見王夫子周圍有鬼差跟隨。只是,鬼差似乎有意避著什么,不敢白天現(xiàn)身,只是夜晚才現(xiàn)身一下,隨之便消失了。
便是上次,王夫子吵著要喝鯽魚湯的時候,她隱約看見王夫子身上有鬼差的影子。那影子甚是模糊,灰灰蒙蒙,若不是禾苗眼神不錯,還真就看不出來,只當(dāng)是夜色照人,迷人眼。
禾苗隨著來福到了前廳,老堂主已在廳里等候多時。“禾苗來了,來福你先退下吧,把門關(guān)上,在門口守著,誰也不能進(jìn)來?!?p> “堂主,你找我?”禾苗說。
“那我就長話短說。事情是這樣的,剛才王夫子身邊的小廝來雙跑回來說,王夫子的堂兄王員外,也跟李夫子一樣,不知怎的倒地昏迷不醒。家人不知所措遣人來請王夫子過去商議。
待王夫子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郎中說的癥狀跟李夫子頗為相似,所以王夫子想折回書院看看李夫子,正當(dāng)王夫子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他突然昏倒在地,沒了知覺?!?p> 堂主說完,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他活到一把年紀(jì),也算是飽經(jīng)風(fēng)霜。早些年在朝堂上,那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風(fēng)流人物。朝堂之事一切都了如指掌。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他現(xiàn)在人到暮年,許多事情也都力不從心,況且這等玄妙之事,他又一竅不通,倘若于監(jiān)理在就好了。
想到此,“哎…”老堂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可是,堂主把我叫來又是做什么呢?”禾苗不解的問道。
“我此番找你來,就是想問你,李夫子,王夫子和王員外突然昏迷,是不是有些別的事情。怕是有妖魔鬼怪作亂啊,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這些事情我也不是十分的懂。所以,讓你來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內(nèi)情。到底是何方妖孽在人間作亂。還是說,他們只是生了一場很嚴(yán)重的病?!?p> 禾苗被堂主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給弄暈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
老堂主看出禾苗面有難色,隨即又說:“我知道,你跟于大哥的關(guān)系?!?p> 禾苗聽到老堂主說完之后,下巴差點沒有驚掉。
“于大哥?”
老堂主抬眼看了一眼禾苗:“我跟于大哥相識于少時,那時我還是一個小小少年,五十多年過去了,當(dāng)年的少年已經(jīng)成為鶴發(fā)老叟,而于大哥還是青春正茂,絲毫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
說到此老堂主嘴角輕輕上揚:“也是,妖怪哪有老的?!?p> 禾苗驚恐萬分,她的腦袋“砰”的一聲,仿佛有人在腦海中放了一卦鞭炮,轟的她魂飛魄散。
原來五兩說的竟是真的,師傅真是妖。
只是,老堂主你不經(jīng)我?guī)煾低猓米宰髦鞅┞端茄?,太不地道了喂?p> 言歸正傳。也許是五兩之前的鋪墊,讓此刻的禾苗有了些心理準(zhǔn)備,還不至于驚慌失措,惶恐不安。
她甚至還想從老堂主口中套點話出來:“堂主,既然您知道了,我也就不瞞您了。只是師傅失蹤之前,有沒有跟您透露過別的什么?我?guī)煾涤幸粋€小小的琺瑯花瓶,有沒有交托你保管?”
“什么花瓶?于大哥不曾交托過。至于別的什么,禾苗你是具體指什么?”老堂主一臉正色。
“禾苗咱們還是說說王夫子兄弟倆和李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