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猛然一回頭,冷聲問:“是她們?”
路經(jīng)國仔細的將那兩道身影仔仔細細的確認再確認,無比篤定的點頭,“王爺,錯不了。
那木偶師身無武藝,內(nèi)力滯澀等同于無,而那打傘女子卻武藝高強,輕功卓然,她行走時,會不自覺的踮腳,只用腳尖行走。這樣只用腳尖行走的人,輕功已是登峰造極,屬下一生習武,至今也只見到這一人爾。
而昨天那兩個刺客,其中一人便是腳尖沾地,另一人,毫不會武。
且這背影,極其相似,簡直一模一樣,王爺,屬下敢確定,一定就是這兩人!”
說完,路經(jīng)國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屬下已經(jīng)調(diào)兵圍在半里地外,聽憑王爺調(diào)遣?!?p> 燕王一聽,低聲厲聲呵斥道:“放肆!這是什么地方?竟敢調(diào)兵包圍此處!”
路經(jīng)國一驚,立即跪下去,“王爺恕罪,屬下知錯了!”
著實沒想到,燕王竟然會發(fā)怒。
王府招賊,捉拿賊人再正常不過,而且圍兵在半里地外,也只不過布了捉拿兩個賊人的兵力,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皇帝那么寵信燕王,知曉此事也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路經(jīng)國哪里知道,從前是從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皇帝如今想要復(fù)興木偶師,說白了就是想和日漸勢勝的天師分庭抗禮,而天師一脈,除了司空家族,余下幾乎盡在燕王的掌控中。
不說是開始忌憚燕王,只是太子大病初愈,皇帝作為父親,突然開悟了,要替兒子鋪路了,他要讓木偶師,成為太子手中最尖利的一把利劍。
此時兵圍皇城,就算只是為了捉拿盜賊,皇帝心里難道不會膈應(yīng)?
燕王陰沉的掃了一眼正準備上馬車離開的白青二人,對路經(jīng)國道:“撤兵,滾回王府領(lǐng)罰?!?p> 路經(jīng)國滿肚子疑問,灰頭土臉的走了。
燕王手負身后,狀似不經(jīng)意的看了白青處一看,臉色明暗變幻,隨著離開的官員人潮一同離開。
他一轉(zhuǎn)身,正在和陸笙兒交談的白青便住了嘴,看向燕王離去的方向,唇角噙著一抹笑,自語道:“燕王爺,準備接招嘍。”
陸笙兒沒聽太清,疑惑道:“阿青,你咕噥什么哦?”
白青道:“我說晚上吃紅燒肉?!?p> 陸笙兒眼睛立刻就亮了,扯著白青往回走,“那快回家!”
兩人正準備上車,有人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抱住了白青的腿。
白青挪騰了下,沒挪動,低頭一看,不是孫德海又是誰?
孫德海嘴里吚吚嗚嗚的,聽不清說得什么,但是不用聽也知道了,多半就是請白青去東宮。
白青這才想起來了。
剛才李宦不是找她來著嗎?
把這茬兒給忘了。
孫德海淚流滿面。
姑奶奶,走吧!再不走,太子殿下能把他再閹一遍!
白青對陸笙兒道:“笙兒,你在這等我,晚上一起回家?!?p> 陸笙兒有些不滿意,但白青拍了拍她的頭,說了聲乖,這廂就真的乖了。
白青走了兩步,又倒了回來,從陸笙兒手中拿過繪滿紫藤的傘,道:“等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