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曜日,萬惡一周的開始。在這一天,無數(shù)的人在嚎叫著,猶如地獄中的惡鬼正在別神圣之火烘烤著;但是他們面臨的并非火焰,而是名為上班和上學的東西。
結(jié)衣、燈子和花衣今天都要去上學。雖然波川已經(jīng)畢業(yè)了,但是今天也是波川的交稿日,所以對波川來說也是地獄中的煎熬。
別看寫作很容易,要想寫好一樣東西其中的學問可大了。而波川的稿子要過就更難了:首先需要一個能吸引讀者的故事,然后需要合理的情節(jié),再接著就是小說的核心了,最后就是要合法。
對于波川來說故事和情節(jié)都好說,但核心就難倒他了,如果還是按之前寫的類型的話還好,但現(xiàn)在寫妹妹的題材就有點困難了。妹妹這種東西是最難琢磨的?。?p> “花衣我去給你辦入學手續(xù)吧!聽你媽媽說她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是吧!”波川要去拉花衣的手但是卻別她躲過去了。
“哥哥我不想去!”花衣憂傷地看著波川,眼里透入出不情愿。
“為什么?你來這是為了什么?”波川奇怪地看著花衣,這似乎和波川的想法矛盾。
“來這當然是為了和哥哥一起啊!”花衣抓著衣角:“可是我不想去上學……”
“為什么?為什么不肯去學校?”
“學?!瓕W校教的我都會了。”花衣小聲地說出來,她的樣子就像一個犯了錯的人正在被罵。
“這不是你不去的理由吧!”波川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是卻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對。
“好吧!是我不想去……”花衣還是誠實地說了出來:“我真的不想去!”
“為什么?為什么不去?你不是太無聊嗎?不是一個人太孤單嗎?那為什么不去?”波川坐在椅子上看著低著頭的花衣。
“就是不想去??!”
“但是你為什么不去總要有個原因吧!我既然答應(yīng)你媽媽照顧你了怎么能放著不管!”波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抓著花衣的肩膀。
“沒用為什么!就是不想去!”花衣把頭抬了起來看著波川,卻看到了那有點生氣的臉。
“那為什么不去??!總要有個原因吧!”波川已經(jīng)有點生氣了,他不是一個急躁的人,但也沒有足夠的耐心。
“為什么就非要有理由!”花衣大叫道。
“你不去學校沒有理由我怎么和你媽媽說!”波川已經(jīng)非常生氣了。
“哥哥是壞蛋!”花衣大吼了一句以后跑了出去。
波川沒有追出去,他覺得花衣只是在鬧脾氣。而且花衣剛來這座城市,她也沒有什么朋友,不然也不會倒在街頭給他發(fā)現(xiàn)然后鬧出后面的事了。如果花衣有朋友,那么那天還會看到他嗎?還會有后來的事情嗎?也許吧!波川認為花衣很快就會回來的。
波川上午交了稿以后去學校給花衣辦入學手續(xù),在和學校申明了花衣家里還有事要請假一段時間才能來上學以后就回去了。
“我回來了!”波川打開了門,并沒有波川設(shè)想的花衣在門后給他道歉說不該鬧脾氣:花衣根本就沒有回來。
波川在家里找了一遍以后沒有看到花衣就慌了,想想也是:那天花衣就是在沒有任何人的情況下自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在這個沒有朋友,也從來沒有來過的城市里到處亂轉(zhuǎn),最后因為弄丟了錢街上又沒有人才會倒在雪地里,也因為這樣才會被波川和伊洛娃看到并帶了回去。
波川早就要想到一點,一個這樣的孩子跑出去就不會回來的啊!在沒有父母同意的情況下都能到別的城市,甚至穿過那日本海來到本州島的孩子鬧脾氣怎么就這么簡單呢!或許波川當時就應(yīng)該追出去,在花衣還沒有跑遠的時候把她帶回來,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遲了,那個粉色頭發(fā)的孩子已經(jīng)跑遠了,或許不會再回來了!
“哥哥我回來了!花衣去哪了?”結(jié)衣來到波川這兒發(fā)現(xiàn)沒有看到花衣。
“怎么今天中午就過來了?學校那邊怎么了?”波川看到中午就來了的結(jié)衣也很驚訝。
“今天下課時和燈子去找花衣,結(jié)果把初中一年級都跑了一遍也沒有看到,就感覺出事了,于是就和老師請假回來看看!”結(jié)衣放下書包,四周看了看:“花衣去哪里了?”
“今天要去給她辦入學手續(xù),結(jié)果她不肯去學校,就說了她倆句,然后就跑出去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辈ù贸鍪謾C:“我給她媽媽打一個電話說下情況吧!現(xiàn)在只能先和友美阿姨說了!”
“哥哥,你怎么會這樣!也不追出去!”結(jié)衣生氣的用手插著腰:“你現(xiàn)在給花衣媽媽打電話人家會怎么想,在你這待了一天結(jié)果人沒了!”
“我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我本來認為就是她有點小脾氣而已,但我忘了是怎么見到她的了!”波川捂著額頭表示很頭疼:“我早就該想起她是一個能在父母不同意的情況下從秋田跑到這里來的人了!一個能跨日本海的孩子一定不簡單的!”
“現(xiàn)在只能找啊!我跟老師請下假下午不去了!”結(jié)衣拿出手機給她老師請假:“哥哥怎么會這樣,犯這種錯誤!”
“好啦!我先去找吧!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 辈ùê攘丝谒院笞吡顺鋈?。
結(jié)衣在請完假以后也和波川一起出去找了。
就這樣一個城市里倆人在漫無目的地尋找著花衣,在這個城市里尋找著一個人。雖然可能花衣已經(jīng)不在這個城市里,但倆人還是在艱苦的尋找。在這炎熱還未散去的秋天,倆人在大中午的尋找著花衣,連自己飯也沒有吃上一口。
“哥哥你找到了嗎?”結(jié)衣和波川最后匯合問道。
“沒有!”波川在原地大喘氣,表示沒有見到花衣。
“那會跑哪里去??!她在這個城市又沒有認識的!”
“當年我見到她也是沒有認識的人?。 辈ù恐鴫υ谛菹⒅?。
這時波川手機響了,波川接起電話聽了以后總算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