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山上的東西,原則上都是生產(chǎn)大隊的。
但是山上除了開墾的耕田外,有太多的都是荒著的。
村民自己打個柴呀什么的。到了果子熟了的季節(jié),好年景的時候,給自己娃們找個零嘴什么的。遇到不好的年景,山里的果子也能抵餓的,關(guān)鍵的時候,那是可以救命的。
唯一遺憾的就是果子放的時間不長。
村里也不會去和社員們計較這些。
趙振國他們這次上山,也帶著棉棉。
因為,趙振國這次直接拉得就是家里的架子車,幾個娃背著背簍,都坐在車上。
同行去的還有小姑姑趙粉宜。
趙粉宜自從當(dāng)了老師后就沒閑過。
學(xué)校老師少,平時她就要帶好幾個年級的好幾門課。
忙的時候,學(xué)校里也有地,人少地多,趙粉宜反倒要比在家里還要多做活。
好在就是趙粉宜,本身也是農(nóng)家出身,平時也會下地干活。咬著牙,也就硬挺下來了。
小文和小武平日里在學(xué)校里,趙粉宜可以經(jīng)常見。就是棉棉,自從開學(xué)后,好長時間都沒見了。今天一見,小丫頭猛的一看,好像又長高了一些,只是卻瘦了,而且變黑了。
棉棉看見小姑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沒想到才多長時間沒見,小姑就變得又黑又瘦。
一拉小姑的手。手都沒有以前那么綿軟了。翻過來一看,手掌上都是劃痕,薄蠻。把棉棉心疼的。
想想這段時間,自已只是跟著干點零碎的小活,都累得要死。
而趙安國、何月香他們就更不要提了,一個收忙,那脫的就不止一層皮。
再看看趙粉宜,還是老師,都累成馬了。都只是勉強(qiáng)吃飽而已,棉棉就恨不得趕緊分產(chǎn)到戶,到時候掙錢買上拖拉機(jī)等機(jī)械化,再不要這樣種地了,太痛苦了么有。
大家在山上呆了整整一天,中午吃的饃饃對付著過去了,不過收獲是很大的。
撿的最多的是板粟,其次是柿子,還有一部分青棗。
柿子還沒熟,硬的是澀的不好吃。原本大家不要,但是棉棉硬是讓給摘下來了。
笑話,就是要硬的才行,硬的可以削柿餅,軟的只能當(dāng)時吃了,也沒有條件儲存。
大家扭不過她,只好聽她的,能摘的都給她摘了回來。等摘完柿子,棉棉一轉(zhuǎn)身,又發(fā)現(xiàn)了更好的東西。
棉棉興奮的指著看到的幾棵野葡萄樹“看、看”
葡萄樹上面掛滿了果子,有不少都熟透了落地下了。
大家都順著棉棉手指的方向看去。
小武嘆口氣。她妹妹這個傻子,啥都沒見過。
小文走到葡萄樹前,摘了一顆看著已經(jīng)成熟的果子,遞給棉棉:“棉棉,你嘗嘗,這個不能吃,酸牙。”
棉棉嘗了一口,眉毛眼睛都湊到一起了。心說,可以做葡萄酒啊。
毫不猶豫,指揮著小文、小武幫著摘。趙粉宜看著不象話,吆喝著趙振國和剛子、強(qiáng)子一起過去幫著摘了起來。趙振國一邊摘一邊問:“棉棉酸葡萄干嘛呀?”
“甜水”
棉棉回答。
聽了棉棉的話,趙振國正摘葡萄的手頓了一下。
“那也用不了這么多??!”
“好喝”
棉棉的回答很簡單。
等下山的時候,天都麻黑了,趙安國他們已經(jīng)收了工。
見幾個小的還沒回來,趙安國直接去接人了,剛走到山腳下,就碰到了從山上下來的眾人。
一伙子人先到了老屋,趙興國和趙振國他們只要了點粟子,別得一概沒要。
趙安國直接拉著剩下的果子和娃娃們回家了。
小文和小武比較失落一些,今天要不是陪著棉棉弄了那么多無用的玩意,他們可以撿更多的粟子。
何月香看著從車上卸下來的東西,驚訝的問:“咋這么多?這是?”
小武蔫頭耷腦的就說了:“你看看,沒幾個能吃的?”
棉棉瞪了小武一眼,心道:小樣,做出好吃的你不要吃。
趙安國一邊收拾一邊對何月香說:“柿子先掛起來,等軟了再吃,不過也太多了點?!?p> 棉棉搖頭,拿著一個柿子對著和何月香說:“柿餅”。
何月香茫然的問道:“啥東西?”
大家都看棉棉。棉棉干脆拿了廚刀出來當(dāng)面削皮。小人拿個大刀,把趙安國看得眼皮直跳。接過手:“你說咋弄,爸給你弄?!?p> 棉棉指揮著削了皮。
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
棉棉給了一個字“曬”
事實上接下來就是曬餅了。曬餅的同時注意翻動,每次翻動的同時進(jìn)行捏餅。當(dāng)捏餅時柿餅外硬內(nèi)軟,回軟后沒有發(fā)汗現(xiàn)象,可可以上霜了。出霜才好。上霜時,將兩餅頂部相合,萼蒂部向外,在缸中放一層干柿皮放一層柿餅,反復(fù)疊放至將滿缸,然后封缸,放在陰涼處生霜。溫度越低,上霜越好。
這是一種做法,還有一種更簡單些,就是把柿子連枝取下,不要去枝,柿子削皮后,連枝掛在高處,這樣的柿餅做起來,不改變柿子的形狀,等柿子自然上霜后也可以吃。
至于帶回家的葡萄,棉棉對著趙安國和何月香說“甜水”
何月香:“就算你想做甜水,這也太多了吧,最主要的是這東西不耐擱呀,很快就會壞掉的?!?p> 其實葡萄也就是看著多些,等到收拾好了后,就沒有多少了。
一家子先幫著把葡萄歸置好,具體的要等到明天才能處理好。
幾個娃娃呼嚕嚕吃了飯,餓壞了。
然后洗巴洗巴睡了,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