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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嬌貴女

第六十五章 陳年舊事

農(nóng)嬌貴女 一品豆腐腦 1345 2019-01-03 22:27:50

  趙九州媳婦馬蓉蓉縮在一邊不出聲,眼睛咕嚕咕嚕轉(zhuǎn)著,心里算著賬。

  趙九州跪在那里,心中暗恨,看這媳婦,一準(zhǔn)兒又在計較錢了,根本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

  果不其然,馬蓉蓉當(dāng)下終于張了嘴,“昨日打人的,可不是只有我們四家,另外還有三人,沒道理只磋磨我們,卻放過那幾人。”

  甄茴挑了挑眉毛,問馬蓉蓉:“余下那幾人是誰?”

  馬蓉蓉心里算了一筆賬,那三家不肯平分這四十五兩,如今人家各掏二兩,輪到自己頭上,就要三十九兩,就是砸鍋賣鐵,也湊不出這個數(shù)來??!不如再找人出來繼續(xù)替自己分擔(dān),省得自己一下子掏空了腰包。

  聽甄茴問起,馬蓉蓉也不再逞強,干干脆脆就將另外三人賣了,“還有趙九成,趙長樂、趙滿囤?!?p>  那三家聽了,恨得牙癢癢,虧他們今日過來給九州媳婦撐腰,這人居然是屬瘋狗的,會咬人,少不得也得出點血了。

  果然甄茴不肯放過他們,命嚴(yán)襄道:“跟著他們回去,也是一家二兩?!?p>  那三家瞪了馬蓉蓉一眼,卻也不敢多說什么,索性花錢買個教訓(xùn)罷了。因此,便由嚴(yán)襄跟著,也紛紛回了家。

  馬蓉蓉這才試探著出口:“我家認(rèn)掏十、十兩銀子,我這就回去拿。”如果甄茴硬要補足四十五兩,那她還真沒辦法湊出三十多兩銀子來,馬蓉蓉生怕甄茴不肯,心里緊張極了。

  沒想到甄茴竟然沒說什么,只點了點頭。

  馬蓉蓉趕緊朝著家里跑去。

  約莫半個時辰后,各家陸續(xù)回來了,按照約定的,交了銀兩和雞。

  甄茴果然兌現(xiàn)諾言,放了幾人。

  事情算是已經(jīng)了了,趙家眾人悻悻散了,只趙長玉磨磨蹭蹭,待趙家和甄家的人都散盡了,他才湊上前來。

  “阿茴啊,老姑父我給你提個醒,這事既然已經(jīng)告訴趙九日了,你可得提防起來,小心吃暗虧,他可一向是個渾人?!?p>  甄茴很是意外,趙家居然有人提醒自己這個,而且開口便說自己是老姑父,“謝謝這位姑,呃姑父提醒,我會小心的?!?p>  “要說感謝,我還得感謝你前番照顧我娘,想來你定是個善良的姑娘,不然不會對我娘施以援手?”

  甄茴不記得自己幫過誰,因此有點發(fā)懵,“不知令堂是……”

  趙長玉一愣,按道理,她不應(yīng)該不知道啊,想了想,仍舊伸手指了指趙婆婆家。

  “這便是我娘的住所。”

  甄茴這才想起來,恍然大悟道:“原來姑父竟然是趙婆婆兒子,說句不當(dāng)說的話,她如今年紀(jì)越發(fā)大了,我覺得還是和你們住在一起更為妥當(dāng)?!?p>  趙長玉嘆了一口氣:“昔年之事,怕是你也聽說過,老人始終邁不過那道坎,不肯原諒自己,也不愿見到我們。如今只能拜托你,若得了閑,幫忙勸勸我娘。”

  甄茴應(yīng)承下來,“行,待有機會,我定然幫忙勸勸她?!?p>  趙長玉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欲走,似是想到什么,又轉(zhuǎn)回身來,“當(dāng)年你同我那緣薄的兒子前后腳出生,如今若是他還在,也就同你這般歲數(shù)了,也不知道成家娶妻了沒有?那會兒剛剛丟了他,孩子娘差點發(fā)瘋,還好當(dāng)時你祖母常帶你來喝奶,她憐你失了母親,因此到對你心里有了惦記,也算得了幾分寬解。你小時候常去我家里玩耍,自你祖母去了,你已經(jīng)許久不再登門,有空可以去我家里坐坐,你姑姑見了你,定然歡喜?!?p>  原主的記憶被甄茴壓在腦海深處,很多事情得不到提點,她根本想不起來。

  如今聽了趙長玉的話,甄茴腦海里浮出一個人的影像來,那人細(xì)聲細(xì)語,溫柔可親,只是眉目里永遠帶著愁緒,正是趙長玉的妻子,甄秋英,說起來還是甄茴隔了幾房的姑姑呢,也就難怪趙長玉以姑父自居了。

  果然一個村里住著,總會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行,我得了閑定去姑姑家里探望,到時候還望不要嫌棄?!?p>  趙長玉呵呵笑了,“怎會嫌棄?歡迎得很。”

  甄茴也笑了,“行。那我一定叨擾?!?p>  趙長玉這才轉(zhuǎn)身走了,甄茴累了許久,也便要回屋歇歇,一轉(zhuǎn)身卻被嚴(yán)襄嚇了一跳。

  這廝正蹲坐在地上,眼睛瞪的溜圓,直勾勾盯著甄茴。

  “喂,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甄茴打趣道。

  嚴(yán)襄心情極為復(fù)雜,不答反問道:“你們剛才的談話,我都聽到了,那男人家里曾經(jīng)丟過一個孩子是嗎?男孩子嗎?幾時丟的你知道嗎?”

  甄茴進了屋,趕緊躺在磨盤上滾了滾,身上的乏累頓時輕了少許。

  她趴在磨盤上,把臉扭向嚴(yán)襄,“你作為一只老虎,居然這么八卦?!?p>  “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過是倒霉才寄身老虎體內(nèi),難道這還是什么不能說的機密不成?”嚴(yán)襄忿忿道。

  甄茴翻了個身,把臉朝著屋頂,“確實沒什么不能說的。當(dāng)年他家丟過一個孩子,說是盼了許久才來的男孩子,好好躺在家里睡覺,大人只如廁的功夫,這孩子就不見了?!?p>  嚴(yán)襄呆立。許久才澀聲道:“竟然是這么回事,我明白了?!?p>  嚴(yán)襄因甄茴的五官像極了當(dāng)朝太后,因此一直對甄茴的身世有所懷疑,今日得知這村里曾丟過一個男嬰,嚴(yán)襄一下子想明白了。

  當(dāng)年這男嬰必是被扈太后偷走,冒充自己孩子,演了一出攜皇子回京的戲碼,別人的孩子成了皇子,甚至如今已登大寶,可謂一步登天了,而她自己的親骨肉卻留在鄉(xiāng)間,艱難度日。

  這事,果然是扈太后的行事風(fēng)格。

  嚴(yán)襄心里暗自歡喜,但同時又十分焦躁。

  歡喜的是,他終于得了扈太后的把柄,扳倒她勝利在望,焦躁的是,他如今一直寄于老虎體內(nèi),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可以蘇醒,甚至不知道能不能蘇醒?

  嚴(yán)襄不停地在屋里踱著步,甄茴卻已經(jīng)困了,眼睛一閉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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