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心神,寧安興有些不死心的又將玉簡貼在了額頭,再次查看起其中的內(nèi)容。
好半晌之后,寧安興默默低嘆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淡紅色玉簡。
果真如同劉師兄所說,加入符殿雖然擁有諸多益處,但確實會很耽擱修為進展。
玉簡上刻錄的要求不多,但每月上繳二十張初級中階的冰錐術(shù)符箓也很令寧安興頭疼了。
想了想其中需要耗費的時間和心力,他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別看剛才他繪制冰錐術(shù)符箓的速度很快,但那是在全神貫注、全力以赴的情況下,期間消耗的心力與法力不知凡幾。
之所以呈現(xiàn)出先前那種游刃有余的局面,實屬僥幸,寧安興也沒想到他只需一次便能成功繪制出來。
至于玉簡中其它諸如每月月初三日前來符殿學習符箓知識的強制規(guī)定,對比之下卻是顯得無足輕重了。
手中摩挲著淡紅色玉簡,寧安興心情沉重。
“呂師叔?!?p> 正在寧安興胡思亂想之際,石室內(nèi)又進來一人,并向著紅裝美婦施禮躬身問候道。
此人身長八尺,年紀約莫二十五六的樣子,面如冠玉,劍眉星目,舉手投足間瀟灑非凡。
一直面無表情的紅裝美婦破天荒的露出一絲笑意。
向著俊朗青年點了點頭,紅裝美婦面向?qū)幇才d等弟子淡淡說道:
“我不知道掌門、長老等人是怎么思慮的,但入了我符殿,一切皆歸我統(tǒng)屬管轄,玉簡上的任務必須完成,違期未完成者將受到懲處,多次逾期甚至將會被逐出宗門?!?p> “爾等可明白?”
紅裝美婦語氣陡然轉(zhuǎn)厲,面目也變得威嚴起來。
眾弟子噤若寒蟬,不敢多嘴地瘋狂點頭。
見此,紅裝美婦微微點頭,接著又道:
“林師侄乃是符箓一道的天才人物,年級輕輕便可繪制初級上階符箓了,今后便由他教導你們繪制符箓,可有異議?”
“無有異議?!?p> “無有異議。”
眾弟子又是連連搖頭。
紅裝美婦這才稍感滿意,淡淡頷了頷首,而后看也不看眾人一眼,徑直走出了石室。
紅裝美婦走后良久,石室中才聽到幾聲如釋重負地吐氣聲。
這時,先前進門一直未動的俊朗青年陡然跨步而出,招呼著眾人道:
“諸位師弟,在下林元,擔不得呂師叔口中的天才之名,符箓一道浩如煙塵,我們共同探討。“
聽到林姓青年的話語,眾人回過神來,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擔得起擔得起……”
“還請林師兄多多指教。”
“今后麻煩林師兄了。”
相互客氣了一番,林姓青年又道:
“相信大家都收到呂師叔發(fā)放的學習符箓?cè)蝿樟税桑窈笤鲁跞盏幕A(chǔ)符箓知識都來到這間石室探討,平日里關(guān)于符箓一道有何不理解之處也可向我詢問。接下來我將介紹符箓的具體繪制方法……”
······
夜間,月光如水。
二層小閣樓。
寧安興剛一回來,連回復靈力都顧不上,立馬走向了平日里修行的靜室。
取出符筆符紙,他輕吸一口氣,開始準備繪制冰錐術(shù)符箓了。
他的制符本領(lǐng)是自己一個人瞎鼓搗的,平日里繪制符箓時就頗感吃力了,更別說去如何提升了。
但今日聽了那位林元師兄的一番教導,寧安興自覺受益良多,于是馬不停蹄的想要上手試一試自己的收獲了。
一刻鐘后,寧安興看著面前燃燒成一團的符紙,苦笑了一聲。
心思不定,法力不寧,這次制符并沒有像寧安興期望的那樣順利,反而是失敗化作了飛灰。
沉默了一下,寧安興默默盤膝坐在床榻,著手回復自身法力起來。
······
二十余日后,靜室中,寧安興看著面前的二十張冰錐術(shù)符箓,面露輕松之色。
這二十余日以來,寧安興夜以繼日地繪制符箓,終于在一月之期的最后三天成功繪制完全了。
露出絲絲笑意,寧安興一揮衣袖收起了這二十張冰錐術(shù)符箓。
之后,無事一身輕的寧安興徑直前往偏房洗漱了。
這一個月除了完成宗門雜務之外,寧安興最大的收獲便是符箓一道上的進步了。
并且由于林元師兄意外的和善,寧安興也知曉了當初按照“水靈盾”符箓的制符步驟,最終卻為何制出弱制品“藍水盾”符箓的緣故了。
雖然回想起當時林元師兄望向自己的詫異目光,微微有些尷尬就是了。
原來,成功繪制一張符箓的前提是自己會成功施展這門法術(shù),就如同冰錐術(shù),寧安興可以施展冰錐術(shù)法術(shù),所以能成功繪制冰錐術(shù)符箓。
而水靈盾法術(shù)寧安興并未掌握,所以只能繪制出弱制品的“藍水盾”符箓。
聽到這些不算秘辛的常識,半路出家的寧安興這才恍然大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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