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過第一卷結束不發(fā)收費章節(jié)的么,我明明選擇的是免費的第二卷,但發(fā)布時候因為快過十二點了沒仔細看,發(fā)布完了竟然自己跳到了第三卷的收費章節(jié)。
我刪除刪不掉,再在免費章節(jié)發(fā)布不讓我重復發(fā)布。
這里再發(fā)布一下第一百一十章下面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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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水流精華是枝葉,幽藍光色凝成花。
山里小洞天內,瀑布沖刷下的水潭響動驚人。
并不是往常百米高處落下沖擊形成的水霧和層層漣漪,而是炸起片片碩大的水泡。
仿佛是有一群人在潭里呼吸,底下的水,涌進了空闊地方擠出的水泡一般。
在水亭里站著一個人一動不動的透過水霧凝視著水潭面上雖是只冒起一瞬卻是接二連三越來越多的水泡。
水亭里的人一身青衣,正是留在小洞天里的青梔。
青梔的表情并不輕松,凝重而掙扎。
“青梔,你在猶豫什么?”
一席雪白宮裝飄飄然而來站定在青梔身后,輕聲問道。
“師父,我想等小蛇出來!”
秋雪眼神冰冷不是一如既往的那種清冷,而是不帶任何感情冷漠的冰冷。
“它出不來了!潛兒還在等著我救呢!你要是下不了手就給我滾,滾的遠遠的,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和潛兒面前!”
“師父,能不能再等一會兒!木心不是還沒回來么!再等一會兒,小蛇一定能出來!我求你了!”
秋雪身后突然伸出一條白色狐尾,白色狐尾瞬間占據了半個水亭的空間還有隱隱變大的趨勢。
白色狐尾將青梔抽飛。
“別說一條小蛇了,就算是你耽誤我救潛兒也要死!誰都不能阻止我救潛兒,這是最后的機會!東西給我!”
飛在半空中的青梔緊緊的捂著懷里的東西,淚腺決堤。
一身青衣并沒有轟然砸在某處,而是在飛到最高處時飄飄蕩蕩若一片落葉一般輕輕的落在了地上。
但在她剛飄到地上后,水亭里的秋雪和一條碩大的雪白狐尾已經席卷住了她。
雪白狐尾將青梔拉到面前,秋雪伸出手輕而易舉的撥開了青梔按在胸口上的雙手,從他懷里掏出了一個東西。
一個掌心大小的琉璃玉瓶。
琉璃玉瓶里清晰可見一小粒干癟卻藍光瑩瑩的種子。
狐尾松開后,青梔跪坐在地哭泣著說:“師父,還有時間,小蛇跟了我們這么久,就不能給他個活下去的機會么?就算,就算!”
秋雪不為所動轉身走回水亭里,走的并不快,甚至有些緩慢。
“就算陶潛救回來了,他要是知道后,也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秋雪在走到水亭前頓了一下,頭也不回的說道,聲音有些顫抖:“那又如何?都無所謂了!我只要潛兒活下來,要潛兒好好的活著,他要是能活過來,怎么恨我都無所謂!”
青梔一直就是愛哭的性子,從來就是,許多年前從花開花敗無數次的花圃里誕生時就是如此,會為了看到別的花敗而泣不成聲,會為了看了人類小說家寫的凄美故事而淚如雨下,這么柔弱性子的花魅要是不被經過的山上仙人或者其他精魅鬼怪欺負死才是怪事。
但好在他第一個遇到的就是那個一身橘黃外衣嘴巴翹起時好看異常的少年,然后她就有了名字,青梔,不是少年起的名字,而是少年的母親。
少年的母親成了青梔的師父,少年很好,師父更好,師父雖然總是一副生人勿進冷漠淡然的樣子,但青梔知道,師父一只是個很溫柔的人,對妖如此,對人也是如此。
“師父,我來吧!”
青梔眼看著秋雪即將走進水亭站起身喊道。
“只有我來才萬無一失!”
秋雪用力的攥緊了掌心里的琉璃玉瓶,回頭看著青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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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天榕樹下,孟良一瘸一拐的走到跟前回頭看著緊緊跟在身后的石釗。
石釗抬頭看向茂密不見其里的榕葉綠海。
“嘶!”
突然兩人的胸口同時傳出一聲輕微的異響。
石釗剛要拉開衣襟查看,又是“嗤”的一聲。
兩人胸口上都竄出了一小撮火焰。
“啊!”
孟良慘叫一聲撲打著胸口上的火焰,石釗一把扯開衣襟,想要撕掉在胸口上燃燒的符咒。
與抓住呂靖時的驚人異變一樣,只不過這次更加劇烈。
若形容前后兩次,抓住呂靖時的地動山搖和破土而出的樹根如果是一個人憤怒的咆哮了一聲,呢么這次就是歇斯底里,暴跳如雷的須發(fā)皆張。
破土而出的樹根似是將草鞋山的“鞋口”整個翻了一遍,無數個數不清的龐大樹根鉆出狂亂舞動。
形成“鞋口”的厚壁上,有山體坍塌之勢。
只一個眨眼間,孟良就被腳下鉆出的樹根捆住,捆的比之前的呂靖還要嚴實,就連眼耳口鼻都封的絲隙不漏,似是要活活悶死這個瘦弱的少年。
孟良被拉進榕葉綠海后,石釗不知道怎么就從無數樹根中間穿行而過,鉆進了樹洞里一鏟子搗在了梁冀鏟出的一道縫隙上。
石釗在把手位置輕輕擰轉,插進樹心里的銅鍬,鍬面在樹心里延伸彎曲變形。
石釗用盡全身力氣往下一拉,一大塊木心被挖了下來。
石釗扔掉銅鍬接住掉下來的木心大喊道:“秋雪,我拿到木心了,快來救我?!?p> 被挖下的樹心缺口處不停滴下透明粘稠液體。
參天榕樹承上啟下的一層薄薄樹皮自行崩裂出了幾道食指粗細,一臂多長的裂口創(chuàng)傷。
石釗心里想著,嘴里喊著的雪白宮裝仙人沒有出現(xiàn)不說,更是連回應都沒有。
撲面而來的只有兩根粗大扭曲丑陋的樹根。
他想要彎腰再次撿起銅鍬學著梁冀之前的樣子劈砍抵擋樹根片刻,但來不及了。
兩根樹根從石釗的手腕和腳腕上迅速纏繞拉扯。
“秋雪!你騙。。。。。。唔!”
樹根封住了石釗的嘴巴和眼耳口鼻。
進了草鞋山的四人,又都進了參天榕樹上的榕葉綠海里,無論是愿意不愿意,都被這個樹妖給“請”了進去也可以是說吃了進去!
參天榕樹恢復平靜,但草鞋山的山體卻依舊在持續(xù)損毀,崩塌的缺口越來越大,下落的山石越落越快。
有山風吹過,吹進參天榕樹的樹洞,又成縷縷,從樹皮的創(chuàng)傷裂口吹出。
聲音空洞,嗚鳴,仿若哭泣聲。
凄然,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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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潭上,琉璃玉瓶倒出的藍色螢光干癟種子落在水里,藍光大方了半個呼吸時間就迅速凝實成拳頭大小的一粒光團,若重器入水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飛速下沉。
藍色光團下沉了很久才沉到底部。
落在水潭底部后再次光芒大方,道道水流精華,繞著光團旋轉凝實。
水亭里的秋雪和青梔只能看到潭面上形成了一個巨大旋渦,并沒辦法看到潭底的變化。
但潭底,站在瀕死的蛇蟒頭部的秦早朝卻是瞪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潭底長出了一朵花。
水流精華是枝葉,幽藍光色凝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