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眾人都睡了,只有明月和海川在月光下沉默著,明月說“江海哥哥,你知道嗎,你叫我好好活著,等你做完了你要做的事你就會來找我的,我等了你十年,可你一直沒有出現(xiàn),后來蒙古人來了,洗劫了我們的村子,我奶奶已經(jīng)被殺死了,很多村民殺害了,我和不少的姐妹都被擄到這個地方了,大家被…”說著說著,明月又哭了,海川顯得不知所措,他沒有一句安慰,只是不以為然的說“那個,我……我叫江海川,不是江海,再說十年前我還是和小孩子,怎么會是你的江海哥哥呢?你認(rèn)錯人了吧?”海川看著眼前這個長相平凡的女孩說道!明月打著哭腔說道“不,你就是我的江海哥哥,你就是,你和他都長一個樣子,怎么會不是呢,你就是,你就是,”說著說著又要哭了。海川顯得有些不耐煩,我急切的說“我說了不是就不是,你別找事,小心我揍你啊!我告訴你,別逼我發(fā)火,你呀!還是趁著夜色趕緊回家去吧你,我們明天也要走了,可沒人能照顧你”隨后頭也不回的便轉(zhuǎn)身走了,只剩下明月一人在原野上對著天空的明月
明月的內(nèi)心,百感交集,她此刻有些失落,她等了十年的江海哥哥回來了,可是卻不愿意認(rèn)他,就像失憶了一樣,她拿出那把短劍,對著短劍說道:“江海,江海川,十年,十年,十年…”話畢,抬頭望向天空的明月,一滴清泉般的淚從眼角劃過,只見她手起刀落,一劍割斷自己的發(fā)髻,脫下自己的民族服裝,換上了死人身上脫下來的漢服,將頭發(fā)盤成漢人發(fā)髻,活脫脫就是一個漢人小伙子,然后便消失在夜霧中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將軍便下令緊急集合清算人數(shù),這一數(shù),還剩四百七十三人,還有不少帶傷的,一把大火燒了蒙古人的營寨便往云霧山方向去了,誰都沒有注意到隊伍的后方多了一個個不高,長的微胖的白面小伙子,腰間別著一把黑布包裹的短劍,由于黑布包著,誰也沒能看見是什么樣子的短劍,如今軍中干部急缺,便升海川做了個什長,管理十個人這十個人中就有那個白面小子,點名字的時候海川知道了那小子名叫清河,而他的頂頭上司就是李將軍,令海川感到奇怪的是這個人好像在哪兒見過,就是沒印象,這個叫清河的小伙子好像很怕李將軍一樣,一直以來海川都不知道李將軍的名字,但作為下級去問上級的名字這是十分不禮貌的,他便問自己帶的人中有沒有人知道,眾人都不知道,只有清河說“李濤海,他叫李濤海,說著說著,清河攥緊了拳頭,緊咬牙關(guān)”然而這一切海川并不在意,就像昨晚那個失心瘋女孩一樣,他根本不在意,他只想報仇,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云霧山,將會成為他們劫數(shù)之地。
云霧山,無云無霧,卻稱云霧山,山地崎嶇,遍地青草,宛如內(nèi)地的草原一般,山間之朝暮,碧海之云天,走著走著夜幕降臨,清河一直跟著海川,他從來不叫海川什長,要么稱號那個,你,閣下,長官,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江海,還是江海川,盡管在他記憶中,二人長得一模一樣,可那是十年前和十年后,如果真的是的話,那十年后的江海最起碼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而十年前的江海川才十幾歲,二人相差近二十歲,或許曾經(jīng)已成為曾經(jīng),如今也終會成為曾經(jīng),但他一直堅信,眼前這個人,一定是江海,江海一定是江海川,江海川一定是江海,他不想去深思更多,他只想一心一意跟在他身邊只要能在他身邊,做一輩子的清河他也愿意,正當(dāng)清河思緒著,四面八方涌來數(shù)不清的蒙古騎兵,成千上萬人,張將軍騎馬一路疾馳,大喊“全軍戒備,全軍戒……”明月的月光下一支銳利的箭射穿了一名騎著高頭大馬的將軍的咽喉直插草地上,帶血的箭羽劇烈的抖動著,一頂?shù)窨讨赖镊吟勋F紋的頭盔靜靜的落在沉靜的草地上鮮紅的盔纓在夜夏夜的微風(fēng)中微微的飄蕩著………
片刻之后,螢火蟲輕輕的飛在草地低洼處,天空蒙蒙的下著細(xì)雨,當(dāng)烏云然后,明月的光芒照耀在大地上,血的腥臭引來了無數(shù)的螞蟻和蒼蠅,烏鴉在枯樹上一聲聲的叫著清河艱難的在死人堆中尋找著什么,他的腿部中了一箭,血一直在流,他很痛,但他認(rèn)為他尋找的東西更重要,甚至高過他的生命,當(dāng)他在翻動死人的過程中,突然死人堆一個滿身是血和汗交織散發(fā)著腥味的人驚恐又激動的用刀指著他,那人以為清河是敵人,他十分激動,當(dāng)他看清不是蒙古人的裝束后大大的舒了一口氣,清河這才看清楚,此人正式偏將李濤海,沒等清河開口,李濤海便說,見了本將軍為何不拜,清河有些吃驚,清河的眼里充滿對此人的恐懼,但他又極力裝作鎮(zhèn)定,盡管面前的人傷得比他還重,但他的腿在深夜的微風(fēng)的吹動下瑟瑟發(fā)抖,他低著頭,小聲遲疑的說道“你…你…你是敗軍之將…我為何要…拜你…”李濤海聽后并未生氣,只是靠在死人堆里笑,寂靜的夜里他笑得什么詭異,隨即他又哭了,他邊哭邊說“敗軍之將,呵呵,那就敗軍之將唄!敗了不可惜,死了才可惜,活著,活著比什么都重要”他越說越激動,清河看到他那瘋狂又激動的樣子害怕得轉(zhuǎn)身就向河邊跑去,突然他踢到到了一個尸體摔倒在地,那尸體居然哎喲一聲嚇得清河都忘了腿上的箭傷帶來的痛,他拼命的想跑,突然那尸體發(fā)聲了“清河,你他娘的犯上啊你,給我回來”清河聽見那微弱又熟悉的聲音,大哭起來,哭得像個孩子“江海哥哥,你快起來呀!你怎么了,快起來呀,你不是說你是要干大事的,怎么就這樣了,江海哥哥,我是明月,明月呀!你干嘛不搭理我呀!,你快起來呀!”此人正是海川,明月這么搖了他幾下,他瞬間坐立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就像很久沒呼吸了一樣,隨后他緩緩的站起來,看到清河,他說,“清河,剛剛我好像做了個夢,有個叫明月的人一直在叫我,又不怎么記得清了”清河和低著頭不說話,他不想讓海川看見他的淚痕,海川見他不說話,走到他面前踢了他一腳,“你他娘的老子問你話呢?吭都不吭一聲,老子可是你的什長呢!怎么不把老子放眼里啦!剛剛你踢老子那腳我可給你記著的??!”說話海川站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他愣住了,他沒想到兩天前還有幾千人的大部分,如今只剩下他和清河,他突然覺得自己剛剛好像做錯了什么,可作為長官他又拉不下臉,只是說,“那個清河啊,這個…嗯…剛才是我不對…別放心上啊”這是海川第一次好好的和清河說話,清河很開心,他馬上站起來,可腿傷又疼得他起不來,“他說江海哥哥,我腿疼,起不來”海川愣住了,“你剛才叫我什么?”清河馬上改口道我叫江海川大哥,怎么了,海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是說,“得了,反正也只剩咱倆了,我總不能扔下你吧!起來,我背你”清河聽后又哭了,他不知道為什么而哭,他只覺得在海川的背上的感覺很好,他漸漸的在海川的背上睡著了,他突然想起忘了告訴海川,還有一個人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