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感覺到他自己剛剛被新橙那一腳踢的傷勢不輕,他很想快點兒將柳念依拉下水,這樣就可以趕快結束這里的事,好回府治療了。
于是吳年喘息了幾口氣,又說道:“念依,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聲譽影響太大,所以你不肯承認,可是,咱們兩個的事早晚是掩藏不住的,我也不希望姑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你許配給別人。你和我都有了肌膚之親了,我決不允許你嫁給別人!”
肌膚之親這幾個字如同炸雷一般響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未出閣的女子與外男有了肌膚之親,這可是件要命的事兒!若是被人發(fā)現,是要被浸豬籠的,難怪柳念依不肯承認!
下人們看向柳念依的目光開始猥瑣起來,不就是個蕩婦嗎?還裝的跟個貞潔烈女似的?人家吳年肯納了她,她都該燒高香了,還敢讓貼身丫鬟對吳年動手?萬一吳年不要她了,她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任寧海聽到吳年的話,差點兒吐出一口血,他不知道吳年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柳念依的下場可想而知,他可怎么跟自己的妹妹交代?
柳念依聽了這句話,反而氣的笑了起來。
夫人怒罵道:“你個不知廉恥的小蹄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竟然還笑的出來!咱們大將軍府的臉全讓你給丟盡了!”
柳念依剛要說話,吳平和鄭明紅便出現了,那急切的樣子,顯然是已經知道吳年受了傷。
鄭明紅哭著就跑到了吳年的身邊,一把推開了夫人,將吳年抱在懷里,仔細檢查了一遍,嘴里不停地喊著:“年兒,年兒呀,你怎么這么傻呀!怎么會因為那個小狐貍精受了傷呀!”
吳平雖然比較克制,但是也很明顯是在強壓著怒氣,他冷冷的質問任寧海道:“今天我兒受傷這事,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任寧海頭痛不已,這邊吳年和柳念依的事還沒弄清楚,這邊吳平和鄭明紅就來興師問罪了。
鄭明紅抬起頭,大聲質問任寧海道:“任大將軍,你們府里的小姐就是這種教養(yǎng)嗎?勾引別人家的兒子半夜三更私會?”
夫人在一旁解釋道:“嫂子,你誤會了,我們府里的小姐們可都是從小就經過嚴格教養(yǎng)的,平時做事也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絕不會做出與別人有肌膚之親這等下流事!”
鄭明紅一聽肌膚之親,頓時暴跳如雷:“好啊,竟然還勾引我兒子和她有了肌膚之親?這是要干什么?想通過這種下賤的手段當我兒子的正妻嗎?我告訴你們,不可能!”
吳年配合著鄭明紅,痛苦的喊了一聲:“娘!”
鄭明紅打斷了吳年,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告訴你們,想當年兒的正妻是不可能的,最多,我允許她進我家的門,當個小妾!”
新橙在一邊都快氣瘋了,她很想上去將這些誣陷柳念依的人挨個兒打一頓,結果硬是被柳念依給扯住了。
柳念依自己也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這個當事人一句話沒插上,就讓這幫人面獸心的家伙給潑了這么大一盆臟水。
柳念依冷冷的質問道:“吳年,你口口聲聲誣陷我與你有了肌膚之親,你有什么證據?”
夫人接過話茬說道:“你說的也對,為了不冤枉你,讓管事姑姑給你驗明正身,到時候,自然會還你公平?!?p> “不行,我是不會同意的,我沒做過這么下流的事,憑什么要驗身?”
“你怕了嗎?”夫人說道。
“哼,我怕?我怕你們串通一氣,非要置我于死地!”
“你!”夫人氣得渾身發(fā)抖,說不出話來。
她確實是打算讓管事姑姑給柳念依安個已失身的名頭,只是她沒想到柳念依一下子就猜出了她的心思,有些惱羞成怒。
柳念依對著吳年又問道:“吳年,我問你,你說我與你有了肌膚之親,那么請問,我身上有顆特別的痣,是什么樣的?在哪里?”
誰也沒想到柳念依會這么問,吳年一時也懵了,他哪知道柳念依哪里有痣?一時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得辯解道:“我沒注意過。”
柳念依接著又質問道:“那你說我是何時何地與你有了肌膚之親呢?”
這個問題吳年早就想好了,于是流利的說道:“正月十五那日,就在你的房間?!?p> 吳年的回答讓吳平心里一驚,正月十五那日,他們一家人不是在一起一直賞月喝酒到很晚嗎?他哪來的時間跑到這里與柳念依私會?難道吳年在撒謊?可是為什么?
柳念依笑了,“正月十五,我在院子里和新橙,映燭一起賞月吟詩,可沒有跟你見過面。”
鄭明紅急了,事情已經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如果不能把柳念依拉下水,以后萬一柳念依報復他們,他們可就完了。
“你說的這兩個人都是你的貼身丫鬟,做不得證人!”
柳念依一時語塞,她這時很想將葉蕭寒供出來,可是怕這樣一說,會引起更大的風波,可是她又不知道還有什么手段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夫人早就跟映燭打了招呼,讓她做偽證,于是打算將映燭叫過來。
夫人剛準備叫映燭出來做證,只見一個人影沖了過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急急忙忙地說道:“姑姑,姑父,我哥和冷香是真心相愛的,求你們不要為難他們,成全他們吧!”
這句話如同一道更大的驚雷,響徹了整個院子。
鄭明紅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她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吳倩,真是咬碎了一口銀牙。
原來吳倩在府里得到了丫鬟的通報,說是吳年在大將軍府私會小姐被任寧海發(fā)現了,還被打受了傷,吳平和鄭明紅已經趕去了。吳倩一時慌張,也沒問清到底是哪個小姐,還以為是任冷香,于是就慌慌張張的趕到了大將軍府,也沒注意到她到的地方并不是任冷香的住處,稀里糊涂就直接將任冷香給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