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莫言,是表演系的學(xué)生。”一個學(xué)生一樣的男子站在架子床旁,有些害羞地說道。
“我叫高泰,你們可以叫我阿泰。在這宿舍應(yīng)該都是表演系一班的學(xué)生吧?!币粋€穿著時尚的年輕人從座椅上站起來,習(xí)慣性地甩了甩蓋住眼睛的前劉海。
“我,我叫楊云若。”楊云若說道,看的出來,他不是很善于交際。
“我我我”三人中間插進(jìn)一只肥胖的手?!拔遥医兄軡h夫,也是表演系的?!?p> “額,胖子,你怎么進(jìn)的表演系?!卑⑻┱{(diào)笑道。
“我可以做特型演員啊......”
......
“整個宿舍我最大,以后我是老大,嗯,漢夫老二,莫言老三,云若你最小,你以后就是小四了”阿泰舉著酒杯說道?!皝恚染?。”
“我不會喝酒啊”莫言尷尬地說道。
“那個,我也不會。”楊云若也舉手說道,很不好意思得看看莫言,我真不是跟你學(xué),我是真不會。
“這么大人了還不會喝酒?喝,喝醉了哥哥被你們回家,是不是,胖子?!?p> “老大說的對。”周漢夫嘴巴里塞滿了菜,支支吾吾地說道?!翱墒牵乙膊粫染啤!?p> “別管那么多,喝?!?p> “以后再也不帶你們喝酒了?!睏钤迫糸]上眼睛的那一刻,聽到了阿泰的這句話。那天晚上,除了高泰之外,三個人人事不省,還有一個胖子,真不知道那天晚上高泰是怎么把三人帶回寢室的,只知道,醒來的時候,三人都躺在了各自的床上,還是上鋪。
......
“云若我跟你說,等下你去買包衛(wèi)生巾來。”穿著迷彩服的莫言對著楊云若說道。“我聽說,衛(wèi)生巾能防腳臭,還不會磨爛腳。”
“真的,三哥你不會是忽悠我去買,然后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穿我的吧?!睏钤迫舯硎緫岩?。
“怎么會,我是那樣的人嗎?”莫言假裝很生氣的樣子。
“是”“是”“是”高泰漢夫和楊云若都不由自主地點頭。
“靠”
“......”
“有沒有人去吃飯的,幫我?guī)б环莅 !睏钤迫艄蛔樱冻鲆粋€腦袋道,天太冷了,外面飄著雪花,白茫茫一片。
“我中午有妹子約,中午去吃好的,早上不吃了?!备咛┱f。
“我要保持身材,不吃?!蹦哉f。
“我,我最近在減肥,我要減道阿泰的身材?!迸肿訚h夫說。
“好餓啊”楊云若望著天花板,餓不住了,凍死總比餓死強(qiáng),我要吃飯。楊云若鼓起勇氣掀開被子,迅速地穿好衣服。
“三個肉包,兩個雞蛋,一瓶牛奶,謝謝?!备咛┒⒅鲩T的楊云若道。
“一樣,謝謝?!蹦缘?。
“六個肉包,三個雞蛋,一瓶牛奶,一袋豆?jié){,謝謝”漢夫道。
“一群賤人......我是去上課”楊云若氣結(jié)。
“幫我點到”
“幫我點到”
“幫我點到”
“那我還是去吃飯吧,點四個到,怕是死的不夠快?!?p> “三個肉包,兩個雞蛋,一瓶牛奶,謝謝?!?p> “一樣,謝謝。”
“六個肉包,三個雞蛋,一瓶牛奶,一袋豆?jié){,謝謝”
......
“誰拿了我的帽子,我的帽子呢”四年的盤子周漢夫還是沒能減掉他那滿身的肥肉。
“我的學(xué)士服呢,你妹妹幫我拿啊”高泰走進(jìn)寢室,臉上還留著一個唇印,四年來,幾人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拿了,在床上呢?!蹦缘馈?p> “來看看,看我這個樣子像不像是個學(xué)士的樣子?!睏钤迫舻?。
“像個鬼......”高泰笑道。
“你才像鬼”
“像豬......”
“你才是豬。”
“好了別鬧了,要去拍照了?!?p> ......
“畢業(yè)后,你們都去干什么啊?”楊云若問道。
“我回老家,我爸的集團(tuán)還等著我繼承呢”高泰衣服無所謂的樣子。
“切,什么集團(tuán),就是小型的衣服加工廠好嗎。”莫言揭短道。
“靠,那也是集團(tuán)好嗎,高氏集團(tuán)。胖子,你呢?”
“我,我剛接了個特型演員的戲呢,馬上要進(jìn)劇組了?!迸肿又軡h夫得意地道,寢室四個人,唯獨他找到了演戲的活。
“我,我和云若準(zhǔn)備去影視城看看,先跑跑龍?zhí)住蹦缘馈?p> “嗯,就憑我們兩的長相和演技,不出兩年,妥妥的小鮮肉影帝”楊云若吹著牛皮道。
“切,喝酒喝酒,今晚不醉不歸?!备咛┡e起酒杯。
“還喝,你不是不跟我們喝酒了嗎?”胖子問道。
“靠,還好意思說,當(dāng)初啊,你們?nèi)齻€,跟豬一樣,我就是從這里一個個把你們背會宿舍的,差點我自己沒死掉?!备咛┱f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地留下來。
“老大,你哭了啊,哈哈哈哈”莫言臉上也劉哲淚,只是分不清這是哭的還是笑的。胖子也沒有再往嘴里塞菜,握著酒杯,擰著鼻子。楊云若只知道,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圓,很大,很亮,猶如太陽一樣的,還很溫暖。
太陽從窗戶照射進(jìn)來,曬得人暖暖地,走廊來來回回地腳步聲,還有那嘈雜的說話聲。楊云若睜開眼,強(qiáng)光照射讓他的眼睛瞇起來。又是一個夢,夢中的場景好像是魔都影視學(xué)院。只是,他從來都不是什么魔都影視學(xué)院的學(xué)生,他記得,他是首都印刷學(xué)院的學(xué)生。他學(xué)的從開都不是表演,而是涉及,平面設(shè)計,印刷設(shè)計,視覺設(shè)計,這才是他的專業(yè)。
他也沒有高泰,周漢夫,莫言這些室友。他住的宿舍是六人間的宿舍,架子床還生著銹,人躺在上面都‘咯吱咯吱’地亂響。
“2號床,你的費用已經(jīng)欠了,一會去交一下?!弊o(hù)士長走進(jìn)病房對著楊云若道。
“還需要多少錢的樣子”楊云若掙扎起身,對于錢,他總是格外的敏感,因為沒錢,也因為窮怕了。
“一兩萬的樣子吧?!弊o(hù)士長不確定地道。
“那么多,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啊”楊云諾問道。
“隨時可以出院,你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靜養(yǎng)就可以了,要是出院的話要去補交一下費用?!弊o(hù)士長不耐煩地道。
“哦,謝謝啊”楊云若習(xí)慣性地感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