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澤煜頓時火冒三丈:“上車!”
見他無緣無故地又發(fā)火,倪詩音不想觸霉頭,便說道:“不用了,我走回去就好?!?p> 走?他開車都嫌遠,她居然要走回去。
這個女人,是料準他一定要她上車才這么說吧。
冷笑一聲,喬澤煜說道:“好,你走?!?p> 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
輕輕嗯了一聲,倪詩音便邁開了步子。
瞪著那抹看上去分外倔強的背影,喬澤煜一腳踩下油門,在馬達轟鳴聲中離開。
走了半個多小時,倪詩音才到家。
換好鞋,她走進客廳,見喬澤煜在看電視,便問了一句:“你吃過了么?”
“沒?!眴虧伸项^也不回,語氣淡漠。
倪詩音轉身去廚房吩咐了一聲加菜,便上樓換衣服。
“太太,喝杯水吧?!眰蛉硕酥斜P走進來。
“謝謝?!蹦咴娨艚舆^,見人還不走,便問了一句,“還有事么?”
想到先生的吩咐,傭人小心地問道:“太太,這么熱的天,你怎么不坐先生的車回來???”
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倪詩音說道:“坐地鐵也很方便的。”
“地鐵?”傭人不解地說道,“最近的一站都好遠的,怎么不打個車???”
“打車多貴啊。”倪詩音笑了一下,“而且都走習慣了,也不是很遠?!?p> 心疼地看著倪詩音,傭人說道:“以后還是坐先生的車吧,這不是順路……”
倪詩音不想多談,直接轉開話題:“準備開飯吧。”
下了樓,傭人快速地把打聽到的消息匯報過,便把菜端上桌。
沙發(fā)上,喬澤煜不由記起了一件小事。
倪詩音才做秘書的時候,每天都穿著平底鞋上班,到了公司才換,他說了一句,她就再也沒穿過。
穿著高跟走那么遠……
呼出一口濁氣,喬澤煜抬手拄額。
他最近,似乎對這個女人關注的有點太多了。
她是不是在背地里偷偷高興,覺得自己的計謀終于得逞了?
放下手,喬澤煜眼中恢復清明,在餐桌前坐下,他對下樓的倪詩音視若無睹。
簡單的用過晚餐,倪詩音幫著收了桌子,見喬澤煜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禁有幾分緊張。
他每次回來,為的就只有那一件事。
“澤煜,我今天……”交握的雙手捏緊,倪詩音小聲地說道,“不方便?!?p> 喬澤煜聽她這么說,冷眼看過來:“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的身子了。”
咬了咬唇,倪詩音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p> 唇角勾起殘忍的弧度,喬澤煜說道:“這兩年,早就玩膩了。”
他玩膩了,所以就帶外面的女人回家了。
立在原地,倪詩音定定地看著他。
他們沒有好聚,可她卻奢望有一場好散。
但奢望,就是奢望。
眼里多了濕意,倪詩音倉促轉身,抬手擦了擦。
“我回房了?!睆娮麈?zhèn)定的語調,夾雜了一絲沙啞。
放在扶手上的手指抽搐一下,喬澤煜淡淡應了聲。
上樓,關門,倪詩音靠在門背上,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