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化一宗,而且那幾名明氣期小友剛剛離開不久。不過,雖說那株五百年的靈草被他們?nèi)∽?,但本門尚有一株三百年龍紋草。用于小友的靈獸進(jìn)階,也是完全夠用的?!眳堑雷狱c(diǎn)了點(diǎn)頭后,又話鋒一轉(zhuǎn)。
“明氣期?”鐘南眼睛一亮,沉吟了一下,點(diǎn)頭道:“可以,三百年也不算短了,還請前輩盡快把靈藥拿出來?!?p> 吳道子笑了笑,給吳鵬使了一個眼色。
后者會意,很快就又捧出一只玉盒來。
“果然是三百年龍紋草。那晚輩就不久留了,告辭。”鐘南只是瞥了一眼,便將玉盒收了起來,并隨手拿出一只儲物袋,交給了吳鵬,接著沒有多說,直接轉(zhuǎn)身便走。
另外的兩名修士,始終沉默不語,見鐘南離開,同樣邁步跟在了后面。
“這人好大的架子?!眳蛆i看著離去的鐘南一臉不順眼的說道。
“哎,誰讓本門只是一個三流的小門派?”吳道子自嘲道。
“爹認(rèn)為,此人如此急于離開,是否會去追趕化一宗的幾名修士?”吳鵬眼珠一轉(zhuǎn)道。
“不用猜了,那名修士神色如此狠毒,到時雙方必然會大打出手?!眳堑雷幼旖锹冻鲆唤z冷笑。
“需不需要孩兒前去查看一下?!眳蛆i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這是他們的事情,最后結(jié)果如何,跟本門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眳堑雷訐u了搖頭道。
吳鵬還真想去看一場好戲,可既然吳道子發(fā)話了,他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
……
果然如吳道子所料,當(dāng)聽到化一宗前來的,只是幾名明氣期修士后,鐘南便起了殺心。
他對那株五百年龍紋草勢在必得,如今卻讓他人捷足先登,心里自然滿肚子怨氣。
雖說三百年份的靈草,也足以讓他那只靈獸進(jìn)階二級,但年份越高的靈草,對靈獸的益處便多大。
要知道,傳聞龍紋草乃是沾染了真龍之血后,變異而來的異種靈草。
無論是何種妖獸,只要將其服下,都會得到莫大的好處,就更不用說蛟蛇一類了。
或許還能夠因此獲得一些真龍血脈,也是有可能的。
而鐘南當(dāng)年便在機(jī)緣巧合下,獲得了兩條妖蛇,且在靈獸榜上排名靠前,可以說極為的罕見。
這兩條妖蛇,也是他最大的倚仗。
鐘南又怎會把這個大好的機(jī)會白白錯過?
“鐘師兄真打算劫殺那幾名化一宗修士?”雖說鐘南并沒有直說,但他們離開青玄門后,卻是往化一宗方向飛去,圓臉男子自然明白了鐘南的意圖。
“你怕了?”鐘南嘴角一笑。
“只是幾個明氣期修士,即便是鐘師兄自己,也能夠把他們解決掉。只是,他們畢竟是化一宗修士,若是死在我們手上,難道鐘師兄不怕引起兩派之間的敵視?”圓臉男子笑了笑后,又有些為難起來。
“正魔不兩立,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況且,只要你我不說,誰又會知道是我們下的手?”鐘南哈哈笑道。
“鐘師兄所言不錯,只是幾名魔道弟子,殺了便殺了,有什么好顧慮的。”尖臉男子卻嬉笑道,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好,有鐘師兄這句話,在下就放心了?!眻A臉男子點(diǎn)頭道。
此時,張乾一行人正不急不緩的往化一宗方向飛去。
原本他們還擔(dān)心和云霄派修士遇到,所以馬不停蹄的趕路,但后來遠(yuǎn)離了十幾里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人影,便放慢了速度。
之前來的路上,一行人全力飛行,早就有些乏累了。正好一邊趕路,一邊恢復(fù)一下體力。
“張師弟,你這件法器還真是不錯呀。”王軒瞥了一眼身后的張乾,忽然笑道。
“哦,這口飛刀是在下偶然得到,威力倒還可以。”張乾沒有在意,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其實(shí),張乾對內(nèi)門弟子的身家,并不是特別清楚。
據(jù)他所知,內(nèi)門弟子每月至少可以得到數(shù)十塊靈石的宗門獎勵。
這樣下來,一年少說也能夠積攢數(shù)百塊靈石了。
何況,內(nèi)門弟子所接受的任務(wù),往往還有額外的獎勵。
像這次一樣,只一天之內(nèi),他們便完成了任務(wù),而且每人都可以拿到幾百塊靈石。
這么豐厚的身家,可比他在青元山挖礦強(qiáng)上太多了,至于購買一兩件高階法器,還不是手到擒來的。
可張乾并不清楚,內(nèi)門弟子雖說獲得的宗門獎勵更多,但大部分靈石也是購買了丹藥,或是用于享受了。
能夠有足夠靈石去購買高階法器的,可以說少之又少,并非像張乾所想的那樣,內(nèi)門弟子人手一件高階法器。
高階法器又不是大白菜,那可是近千塊的下品靈石,即便大宗門的內(nèi)門弟子,也要花上好多年,才有可能得到一件的。
至于像這次靈石獎勵如此多的任務(wù),平日里也是根本遇不到的。
運(yùn)氣好的話,有可能一年也才能發(fā)現(xiàn)一次,而且只要慢一步,立刻就會被其他弟子接下,錯過大好的機(jī)會。
而這次,王軒也是卯足了勁,打算等獲得靈石獎勵后,就去坊市購買一件高階法器,也好在同門面前炫耀一下。
“張師弟,剛剛在青玄門,你舉止魯莽,可是險(xiǎn)些壞了我們的大事。”王軒本想尋機(jī)找張乾的麻煩,最好是能夠少分些靈石給他,但誰知道卻得到張乾不痛不癢的回復(fù),心里有些無語。
“在下的確有些沖動,但結(jié)果不是拿到了靈草嗎?”張乾也聽出了王軒的話中之意,不禁白了他一眼。
“王師兄,雖說張師弟有些冒失,可若非他站出來,恐怕我們這次能否拿到靈草,還真不一定了?!焙鋈唬恢睈灢蛔雎暤内w岳,竟替張乾說了一句公道話。
張乾聞聲,朝趙岳微微一笑,感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趙岳見此,也客氣的笑了笑。
一開始見到張乾時,趙岳確實(shí)對張乾并不在意,可是隨著接觸的時間一久,他發(fā)現(xiàn)這位師弟倒是值得結(jié)交,只剛剛敢于對抗筑基修士的威嚴(yán),就已經(jīng)足夠讓他敬佩了。
他當(dāng)時早已經(jīng)腿肚子轉(zhuǎn)筋,心驚膽顫,生怕吳道子會殺了他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嗯?”王軒眉頭緊皺,他想不明白,趙岳明明是自己的好友,怎么現(xiàn)在卻主動幫著張乾說話了?
他心里氣憤,也不再廢話,一臉的陰沉。
就在這時,破空聲一響,幾名修士突然從后面趕了上來,并從左右兩側(cè)一個包抄,正好攔在了前方。
這一幕太過突兀了,王軒飛行在最前面,正想著心事,這突然出現(xiàn)的狀況讓他受驚不小,趕緊操控飛劍停下,這才沒有直接撞上去。
而張乾和趙岳,也連忙一踩腳下法器,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只見對面正有三名修士,且分別站立在一口飛劍之上,一個個臉色不善。
這幾名修士,正是離開青玄門后,馬不停蹄追上張乾等人的鐘南三人。
“你們是什么人?”王軒心頭大怒,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居然敢攔住他們的去路。不由得喝了一聲。
張乾和趙岳二人,也是打起了精神。
這里可是化一宗區(qū)域,但眼前幾人卻明顯是正道修士。
如今對方突然出現(xiàn),并把他們的道路攔住,自然讓他們精神緊張起來了。
“我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只需把龍紋草拿出來就可以了。”鐘南抱著肩膀,一臉冷視的說道。
“龍紋草?你是云霄派的弟子?!蓖踯幝劼暎⒖叹颓宄绥娔系纳矸荩o蹙眉頭道。
他們得到龍紋草的事情,除了青玄門外,就只能是云霄派了。
不過,吳道子對化一宗忌憚非常,根本沒膽子劫殺他們。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云霄派了。
“怎么,看你的樣子是不愿意了?”鐘南嘴角冷笑道。
“笑話,你以為自己是筑基修士嗎?既然你敢阻攔我等去路,今天你就死在這里吧。”只是同階修士,王軒還是有些底氣的,當(dāng)然不會被三言兩語嚇到。
“不知死活。”鐘南臉色一寒,吐出幾個字后,立刻大手一揮。
這鐘南雷厲風(fēng)行,若是能夠靠武力解決的事情,從不會和別人廢話。
圓臉男子和尖臉男均以鐘南為馬首,鐘南一發(fā)話,兩人嘿嘿一笑,手中同時一掐訣,腳下飛劍當(dāng)時破空飛出,直奔王軒斬了過去。
明氣期修士還無法御空飛行,身在半空,難免束手束腳,王軒一見飛劍朝自己射來,趕緊往后一飄,落在了地上。
然后他抬手一點(diǎn),也催動飛劍往上迎去,只呼吸間,幾口飛劍就已經(jīng)翻來覆去的斗過了幾個回合。
不過,王軒實(shí)力平平,對方又是兩個人,很快就落在了下風(fēng),兩口飛劍圍著他飛舞盤旋,讓他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張乾和趙岳當(dāng)然不會干看著,也隨之落在地上。
待站穩(wěn)身形后,張乾連忙一摧寒月刀,把圓臉男子的攻勢暫且抵擋下來。
而趙岳則御使飛劍與尖臉男子你來我往的打斗在一起。
有了張乾和趙岳的幫忙,王軒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鐘南,立刻操控飛劍朝鐘南射去,速度飛快,幾乎可以說一閃而至。
【如您喜歡本書,請到起點(diǎn)中文網(wǎng)閱讀,投票支持,記得收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