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封雨就不明白了,這混小子怎么把自己弄到了如此地步?怎么還把公子誠那些無知小輩也都帶到了董太白的墓葬之中?
好吧,這還真怪不到云北歌頭上,只能說拔封雨這一個月醉心研究武道,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事。
時間回到一個月之前。
云北歌上了凌云閣的船,繼續(xù)向潘丘大澤深處挺進(jìn)。
本以為用不也幾天,就可與弘財分開,到時再一探文圣墓所在。
可是沒想到的是,凌云閣的船只向前行了半天,就停靠在一個島上不走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弘財要登島辦事,起碼要耽擱三天之久。
對此,云北歌也沒辦法,總不能說把弘強拉上路,可著他的行程來吧?
無奈,只好跟著上岸。
“我說,弘財?。 ?p> 此時,云北歌不見外地攬著弘財?shù)募绨?,“這有什么好逛的?直接往大澤里面走不就完了?”
好吧,云北歌還在糾結(jié)。
對此,弘財也是無語地瞥了一眼云北歌,說實話,他有點看不懂這個小六子。
花那么大的價錢得了那把妖刀,結(jié)果,他把唯一有價值的刀靈給放了。也不知道,他是蠢,還是真的愛刀如命呢?
生硬回道:“來此島,當(dāng)然是為了觀禮鑄器仙門的選徒大比嘍!不然還能干什么?”
“選徒大比?”云北歌不干了,“一幫臭打鐵的扎堆兒炫技有什么好看的?走走走,咱們接著往大澤里面轉(zhuǎn)悠去?!?p> 這個選徒大比,云北歌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就在這個島上舉行而已。
怎么說呢?
之前的商島看見了吧?那是易市交換的圣地,但也只是個前菜,現(xiàn)在的選徒大比則有那么一點正餐的意思了。
其實就是神匠宗、匠心閣這些鑄器宗門,極盡所能地把這個鑄神大會弄得要多熱鬧有多熱鬧,吸引仙域所有修士的目光,彰顯鑄器仙門的強大實力。
最終目的嘛,他們壟斷著仙域所有高階靈器的鍛造,場面弄得越大,靈器的價格炒得就越高。
這就跟諸天之中的那些商業(yè)行為是一個道理,賣個破手機也得開個發(fā)布會、弄個嘉年華啥的。歸根結(jié)底,不就是想多賣,賣的價高點嘛!
而這個選徒大比,也是這么回事兒。
每屆盛會,鑄器仙門都廣邀天下,讓那些有鑄器天份的修士、凡人盡聚于此。
然后,以比試切磋的方式,分出三六九等。
最后排名靠前的鑄器新秀,不但可以贏得一筆豐厚無比的獎勵,而且排名前十的鑄師更是可以得到被各家鑄器仙門直接收入門下的資格。
排名前百,也有擇優(yōu)入門的可能。
就是給這些年輕鑄師一個揚名立萬的機會。
你品,你細(xì)品。
仙域這么多人的關(guān)注之下,誰要是能拔得頭名,那還不天下皆知了?
以往各屆選徒大會的前十,名聲甚至不亞于新秀榜的存在。
名聲上去了,再加上直入鑄器名門的背景,這么多光環(huán)加持,隨便鑄一把凡階一品,那也是名家出品了吧?
能值什么價錢?
所以說啊,這幫狗日的鑄器仙門,全特么鉆錢眼兒里去了,仙域最富的就是這幫人。
云北歌對這些事兒可是一點都不感冒,“走走走走,有什么好看的???”
云北歌拉上弘財就要往回走,一秒都不想多待
“六兄弟!”弘財有些哭笑不得,掙脫土鱉的糾纏。
“六兄弟莫急嘛,我來觀禮,自然有我的道理?!?p> 弘財?shù)莱鰧嵡椤?p> “其實觀不觀禮的,我凌云閣還真就沒什么興趣。實在是為兄......”有些不好意思,“為兄所用之靈器還是凡階四品,且多年未曾養(yǎng)護,早就不堪重負(fù)了,此次前來,主要還是想選一件趁手的仙階靈器?!?p> 尷尬一笑,“六兄弟有所不知,選徒大比之中各鑄師所鑄的靈器,雖參差不齊有好有壞,可是價格......卻還公道?!?p> 好吧,弘財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堂堂凌云閣弘字輩的大弟子,居然跑到選徒大比上來挑便宜貨了。
可是,沒辦法,凌云閣真的是純靠著祖師無念的名聲苦撐著,連自己人都知道一代不如一代,而且日子真的是有點窮。
正常市面上的仙階靈器,弘財是絕跡買不起的,只能到這兒來碰運氣。
“不對啊?”云北歌不解,“之前我還給你那么一大筆呢吧?足夠買一把仙階高品級的靈劍了吧?”
“這......”弘財老臉一紅,“那確實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可閣中師兄弟眾多,弘財也不能....不能一人獨占?!?p> “嘖嘖嘖??!”云北歌砸吧著嘴,心說,凌云閣的家教真不是蓋的,怎么教出來的呢?比特么我還憨???
可惜了,這年頭兒,馬善被騎,人善被人欺。
凌云閣正德守善,做到了一個修仙宗門該有的樣子。但最后呢?還不是被人家滅的連個渣子都沒剩下?
倒是瘋婆子那樣的絕世魔頭,不但搗毀了六界,生靈涂炭。更是成了六界帝君,坐享天下八萬年。
你上哪說理去?
也許這就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道理吧?
翻手從腰間摸出一顆珠子,在手上拋來拋去。
“本來吧,不想給你來著?!痹票备钁蛑o著,“但是老哥你也太特么實誠了,我都不忍心占你的便宜了。”
把珠子往弘財懷里一扔,“拿去吧,之前答應(yīng)給你拿回來的!”
弘財不明所以,慌亂接過,結(jié)果搭眼一看,嘎的一聲,心肝兒差點沒蹦出來。
趕緊把珠子收了起來,左右掃看,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好在身邊除了云北歌,只有角影、秦妃和幾個凌云弟子,弘財這才放下心來。
見鬼似的瞪著云北歌,“你你你!你怎么弄回來的?”
那顆珠子正是被公子誠買走的菩提淚,弘財隱約記得,當(dāng)時云北歌確實說過一句讓他放心,珠子早晚給他拿回來。
沒想到,他真給拿回來了。
對此,云北歌只是得意一笑,“我小六爺說過的話,有不作數(shù)的時候嗎?”
催促道:“別多問了??傊?,取他一顆珠子,對于我小六爺來說真不是什么難事?!?p> “......”角影一腦門子黑線。
吹,接著吹!明明是我去取回來的,怎么變成他的功勞了?
看著不可一世的云北歌,角影就來氣,突然心生一計,想讓云北歌吃癟。
“弘兄弟,干嘛還要選徒大比上找靈器?”
角影陰陽怪氣地上到跟前,斜眼看著云北歌,對弘財?shù)溃骸斑@土鱉就會鑄器,而且水平還不低。你讓他給你打造一把不就得了?”
“呃......”
云北歌沒怎么著,倒是弘財一滯。
他給我打造一把?
打造什么?
菜刀嗎?
正想著,身后突然響起一聲高叫:“土、鱉,可他娘的找著你了!”
回頭一看,魏無忌淤青未消,好好一個翩翩公子,作豬頭狀站在了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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