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驚險(xiǎn)過后,小山谷恢復(fù)了平靜,巨瀑猛流落下,轟轟作響。
牧小青被嚇得不輕,左看右看,生怕從哪再跳出什么怪物來。
牧軒倒是平靜許多,雖事出無常,頗顯怪異,但此等怪事總不可能一件接著一件。
一番探查,此時(shí)水底除了些許魚蝦,再無其他活物。
囑咐牧小青一番,牧軒便再次踏入了那清流白浪之下。此地雖兇險(xiǎn)無常,地形奇特,但確是一修煉寶地。
修煉的時(shí)日總是快的驚人,一眨眼,便是七日。這七日里也無任何無常怪異之事發(fā)生。
時(shí)光飛快,修煉進(jìn)度也不慢,可謂一日千里。想七天前,牧軒第一次于瀑布洪流之下,連一刻鐘都堅(jiān)持不到。經(jīng)過七天沒日沒夜的修行,牧軒已是能在瀑布之下堅(jiān)持三個時(shí)辰。
嘭!音爆聲響過,一人影破開巨流,飛馳而出,腳尖輕點(diǎn),掠過水面,閃爍間,悄然落岸。
“牧軒哥哥厲害!”牧小青看著落岸的牧軒,手舞足蹈,一陣欣喜,說話間,可愛之色不掩。
將近一個月,牧軒從一脈未開到如今的開六脈,所經(jīng)歷的磨難不可謂不多。
只有牧小青知道,這段時(shí)間,牧軒付出了多少。
“天才真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哪?!”牧小青雙手托腮,那句時(shí)常掛在嘴邊的話再次響起。
牧軒平靜一笑,伸出手摸了摸牧小青的小腦袋。
感受著滿身的力量,牧軒不免有些惆悵!
一個月了!
一個月不停歇的修行,還真是快。
此刻,落神殺第一殺已被牧軒修至完全熟練,收發(fā)自如。第二殺將近小成,能勉強(qiáng)施展。
流光劍訣的不斷修習(xí),與流光劍的感應(yīng)加深,重劍流光使用起來也順手不少。
混元卷風(fēng)尺順其自然,徹底習(xí)會。
魅虛九步修至第三步,快若閃電。
牧小青自然也沒有落下,青色短劍出,銳利逼人,劍光閃爍間,可一點(diǎn)也不可愛!
“走!回家!”牧軒拔起重劍流光,風(fēng)呼聲響過,劍斜插牧軒后背。
“嗯!”牧小青,很可愛。
夕陽西下,兩個人影,一大一小,大的俊逸,小的可愛,一路打鬧,一路嬉笑。伴著夕陽,此等風(fēng)景,此等人情,單純,美好!
……
最后一日,牧軒沒有苦修,凡事過猶不及,張弛有度,勞逸結(jié)合,方得效果之最。
那就放松一天吧!于是牧軒被牧小青拉著上了街。
一連數(shù)天的修行,牧軒不覺枯燥,倒是把牧小青給憋壞了。
“你得補(bǔ)償我!”牧小青嚷嚷個不停。
“好好好,我補(bǔ)償你!”牧軒有些哭笑不得,卻也不和牧小青計(jì)較。
磐廬城還算繁華,街道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我要這個!”牧小青眼巴巴看著牧軒。
“買!”
“我還要這個!”又是一道眼巴巴的目光。
“買!”牧軒無奈!
“這個我也要!”
“買!”牧軒肉痛,心疼金幣。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
一圈下來,牧小青開心至極,滿臉的可愛不掩!
牧軒跟在后面,手上拎的大包小包,活生生一苦力!
“小青啊,差不多了吧!”牧軒苦著臉。
牧小青撅了噘小嘴,隨即道:“我想吃糖葫蘆!”
……
糖葫蘆入手,牧小青立馬開心的吃了起來。小姑娘,可愛至極!
卻在這時(shí),一個身影十分不合時(shí)宜的身影出現(xiàn)在牧軒視線中。
而那身影直接朝牧軒走來,一臉的賤笑。
“喲,牧軒呀,真是多日不見,如隔三秋,都開始給人拎東西了?”來人齊越。
牧軒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悅。被莫名其妙的針對,任誰都會很不爽。
“有事說事,沒事滾蛋!”牧軒心煩,不打算和齊越多廢話。他很想一巴掌呼過去,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哼,本事不大,脾氣還不小。你一個廢物,有何資格如此與本少爺說話?”齊越有些來氣,牧軒,一個廢物,卻屢次在他面前裝深沉,看來很欠揍啊!
“你算老幾啊?”卻在這時(shí),牧小青卻老氣橫秋開口了。
牧軒憋笑,暗道霸氣!不愧是他牧軒的妹妹。
齊越聞言,面色有些不好看,竟被一個黃毛小丫頭羞辱,頓時(shí),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兇厲。
不過,齊越卻是轉(zhuǎn)眼看向牧軒,陰惻惻道:“牧軒,聽說你可以修煉了,一月不見,不知開了幾脈?”
“與你何干?”牧軒實(shí)在拿不出什么好臉色。
“要不你和我切磋一下?我也看看你這實(shí)力恢復(fù)了幾成?”齊越開口。
“你不配!”
“你!牧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語罷,齊越陡然提勢,二話不說,一拳轟出,氣勢十足,直指牧軒胸口。
牧軒皺眉,一絲火氣也是涌上心頭,欺人太甚!
不過,理由,現(xiàn)在貌似有了。
拳頭轟出,這是齊越全力一擊,帶起一股紅色氣浪,周圍人群唏噓,這牧家二公子果然不凡。
牧軒心中冷笑,難怪如此叫囂,原來是開了六脈。
不過可惜,他的對手是牧軒。
牧軒出手,手掌略彎曲。
轟!一拳,卻被牧軒握住,氣浪散盡,牧軒立于原地,未曾移動分毫。
“怎么可能?”齊越內(nèi)心震撼,面上滿是不可置信。
隨即,骨裂聲傳出,齊越慘叫!
再一聲慘叫,齊越飛出,砰然落地。
太弱了。
“牧軒,你敢傷我?”齊越狂吼,艱難起身,眼色通紅。
“白癡?!蹦淋幍目戳她R越一眼,不想再理會,區(qū)區(qū)齊越,他實(shí)在提不起什么興趣。
“小青,我們走。”牧軒轉(zhuǎn)身。
“哦?!蹦列∏帱c(diǎn)點(diǎn)頭,依舊……可愛!
齊越想要追去,卻是心有余悸,不敢上前。
“站住!”齊越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隨即道:“王叔,給我攔住他們!”
“二少爺,這……”齊越身旁,一個身著黑衣的老者有些猶豫。
如果他插手兩個小輩的戰(zhàn)斗,那事情的性質(zhì)就另當(dāng)別論了。
“攔住他們!”齊越面色陰狠。
老者不為所動。
齊越見狀,只好作罷。
看著牧軒離去的背影,只好轉(zhuǎn)身,拖著傷體離去。
不多時(shí),齊越出現(xiàn)在一茶樓之中。而此地茶樓,恰好可以看到剛才牧軒傷齊越之地。
在齊越面前坐著一男一女,男的一身華服,舉止大方,儀表堂堂,一翩翩公子;女的溫文爾雅,小口抿茶,一絕代佳人。
齊越將剛才只是敘述了一遍,繼續(xù)道:“大哥,那牧軒實(shí)力的確恢復(fù)不少,但剛才若不是我大意,我絕對不會……”
“嗯,我知道了。先坐下喝口茶吧?!比A服青年開口,打斷了齊越的話。聽完敘述,他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隨即扔出一顆丹藥,道:“將此服下,有助于傷勢恢復(fù)。”
齊越坐下,轉(zhuǎn)眼看向一旁的倩影,只覺臉上一陣燥熱,此女,他做夢都想得到,此刻卻坐于此與他大哥飲茶。而今天,他也在此女面前丟盡臉面。
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陰厲。陰厲一閃而過,不卻知是對牧軒還是對華服青年。
“如何?”華服看向倩影。
倩影不語。
華服青年皺眉,有些不悅:“為何?”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p> ……
白天過去,夜晚降臨。月黑風(fēng)高,
磐廬學(xué)府,一建筑物頂部,一倩影出現(xiàn),正是茶館中的少女。
她看著月亮,有些,失神……
不多時(shí),一個聲音突然出現(xiàn):“你倆婚約已解,你卻如此執(zhí)迷不悟,到底為何?”
少女依就鎮(zhèn)定,不覺意外,說道:“婚約是我父親的事,喜歡他是我的事,豈能混為一談?”
“哼,百里月,別怪我沒提醒你!”
“那又如何?”
“你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華服青年有些動怒。
“呵,好結(jié)果?何為好結(jié)果?齊浩,你讓自己的親弟弟去試探,有好結(jié)果了?真是人心叵測?”百里月說道。
“你!”齊浩動怒,一掌拍出。
百里月同樣一掌迎上。
不過,兩人并未正真開戰(zhàn),一陣交鋒。不多時(shí),便各自離去。
煙雨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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