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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太太笑著喝了口茶。
“行,都聽勇子的,山子不在,這些事都要勇子你這個做哥哥的多操心了!”
孫勇低頭,態(tài)度恭敬。
“奶奶,您再這般客氣,孫兒可真不知該如何自處了?!?p> 蕭老太太卻是嘆了口氣。
“勇子啊,還好有你照看,山子常年不在家,要是沒有你,我老太婆一人,早就被人欺負了去,哪能過的這般安穩(wěn)?!?p> 孫勇算是唯一一個知道蕭山在做什么的人,面上不表露,但一想到這個兄弟為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心里的慚愧悔恨便全部涌出。
“奶奶,山子能走到今天,實在不易,您不要怪他?!?p> 蕭老太太擺擺手。
“奶奶不是怪他,只是氣他遲遲不肯娶妻,奶奶著急??!
山子爹娘去的早,爺爺也沒了,只剩下老婆子我跟他相依為命。
前些年村上人欺咱蕭家窮困,山子說親艱難,那孩子也是個氣性大的,沒遭幾人白眼,便壯著膽子離家而去,這些年,你是不知道奶奶是怎么過來的。”
說著就要落淚。
“你說,他一人漂泊在外,也不知受了多少罪,如今看似過的好些,但那其中的艱辛,他自是不會告訴奶奶的,奶奶堅持給他娶個媳婦,一方面是為了給蕭家留個后,更多的還是希望他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能好好照顧他,這樣將來萬一奶奶不在了,他還有個親人不是?!?p> 孫勇端坐一旁,神色認真。
“奶奶定會長命百歲的,您的一番苦心,山弟會懂的,這大喜的日子,可不興說這些,您高興些?!?p> 話說出來,蕭老太太心情也好了很多。
“是啊,新媳婦明日就要入門了,奶奶看過的,絕對是個萬里挑一的好姑娘,他要是趕不回來,咱就讓你家的公雞代他拜堂去?!?p> 此話一出,二人皆是哈哈大笑。
接著,孫勇又把客人的名單,席面的安排細細跟蕭奶奶說了一遍,要安排的事還有很多,聊了片刻,孫勇起身出去。
蕭家沒有請鄰居親友幫忙,布置婚房,迎親事宜,全部出錢請人來辦,蕭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因此做主的人,就變成了孫勇夫婦二人。
那張氏雖然對喬家滿腹怨氣,但對于丈夫的吩咐,卻半點不敢馬虎,指揮著一干活計,忙得是熱火朝天。
這日一晚,蕭家的燈都沒有滅過。
云峰縣知縣彭方舟的案子,錦衣衛(wèi)派出的欽差,早在半月前便回京復命。
正如蕭山所料,案子以山匪謀財害命結案。
當然,這個結果不是皇上想要的,但卻是朝中有所牽扯的官員們所希望的。
蕭山暗中查了數月,每每有了新的線索,很快便被人銷毀,很多事都被人捷足先登。
似乎有一雙眼睛在背后盯著他的行動,這才使他這么久,還一無所獲。
彭知縣是為官清廉,乃寒門出身,妻子也只是耕讀傳家的窮秀才家的女兒,無子,育有一女。
祖籍淮北云州,萬歷八年進士出身。
萬歷九年赴任云峰縣知縣,連任六年。
六年間,云峰縣百姓安居樂業(yè),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當地文人雅士皆對其很是尊敬,很多讀書人更是把他當作以后入朝為官的標榜。
彭知縣為人剛正不阿,清廉高潔,自是不愿同流合污,因此得罪了不少當地的鄉(xiāng)紳富戶。
彭夫人出身小門小戶,性子柔弱,遇事毫無主張,唯夫命是從,彭小姐隨母,自幼養(yǎng)在內宅,性子也是膽小怯懦。
彭家上下,全靠彭大人的俸祿過活,因此日子過的很是拮據,彭夫人與彭小姐經常要靠賣繡活維持府里開銷用度。
朝中與彭大人交好的官員沒有幾個,且交好的都是同為當朝首輔謝大人門下的出去的門生。
這般想來,彭大人若真有密折上奏,那肯定會走謝首輔那條路。
可是這么久過去了,京中也沒傳來任何驚天消息。
那彭大人一家為何被殺?難道真是所謂的山匪作亂?
蕭山腦中再次把近日收到的情報細細過了一遍。
可以說,唯一異常的,便是彭大人全家進京訪友。
對,彭大人不是在云峰縣境內被殺的,而是在從天津回京的必經之地,端州郊外被人發(fā)現的。
三人皆是一刀斃命,彭夫人與彭小姐生前皆遭受臨蓐,這般看來,的確像是被劫財后滅口。
但唯一不能解釋的,大概就是彭大人私自回京的原因了。
五月,不是官員回京述職的時候,彭大人非京城人士,更不可能回鄉(xiāng)探親,錦衣衛(wèi)給出的緣由是回京訪友,這問題就出現了,且不說地方官員無召不得回京,就連那說是去訪的好友,也未能查出是哪一位。
還有就是案發(fā)現場,按說山匪搶劫,無外乎劫財劫色,可就現場凌亂的情況而言,兇手更像是在翻找什么東西。
是什么東西這么重要,不惜要殺了朝廷命官,明知道這是殺頭的罪行。
現在,殺人的山匪已經全部伏法,據端州那邊傳來的消息,的確是那些人劫財劫色后,殺人滅口的。
現在唯一的疑問,就是那被翻找的東西,到底有沒有被人找到。
蕭山在云峰縣潛伏半月有余,卻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這讓他覺得很挫敗,入錦衣衛(wèi)多年,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案子。
眼看皇上給的期限就要到了,難道真要無功而返?
幾番思索后,他決定還是先回一趟家,再另做打算。
畢竟案子已經查了這么久了,最壞的結果便是一無所獲,也不急于這一時片刻。
主要是婚期將近,他的確做不到無動于衷,奶奶發(fā)話了,他若不回去,就讓雞代他拜堂。
他仔細想過了,還是自己親自拜堂比較好,公雞什么的,做下酒更好。
云峰縣與安陽縣相鄰,而東安鎮(zhèn)又處在安陽縣最偏遠的邊緣處。
快馬加鞭,也要一日功夫。
八月二十一早,蕭山專門去了一趟錦衣衛(wèi)私下的暗樁。
他是天津衛(wèi)起身的,安陽縣這塊地方大半的暗樁都有他的人,今日來見他的,便是他之前的手下。
這次他作為暗中調查的欽使,自是不能讓別人知道他的行蹤,幾人見面的地方很是隱秘。
仔細交待完之后幾天的事務后,已是正午時分。
顧不上吃飯,蕭山匆匆回到住所,一番喬裝打扮后,翻身上馬,快速出城。
出城后,沒走多遠,在一處破廟,找到自己事先藏好的衣物。
換下身上的衣服,再次變換樣貌,接著騎馬上路。
一路疾奔,絲毫不敢耽誤,這般,進入東安鎮(zhèn)的時候,已是入夜時分。
子時三刻后,上林村外,一陣輕快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傳來。
絆兮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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