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招?!?p> 眾人敬畏的看著呂布,誰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漢人,僅僅憑借三招便把白馬羌第四勇士打敗了。
他們甚至沒有看清楚呂布如何出招,僅僅只是挑、劈,便將羌人勇士打敗了。甚至他們可以感覺的到呂布的輕松,毫不費(fèi)力。
張遼目光火熱的看向呂布,他初投新軍,便是仰慕呂布的一身武勇,和對抗鮮卑的赫赫戰(zhàn)功。而現(xiàn)在,他又看到了被鮮卑人譽(yù)為飛將的神采,那是武人所追逐一輩子的巔峰。
呂布淡淡道:“一個一個上太慢,你們一起來吧?!?p> 羌人:“……”
卻見白馬羌的第一勇士站了出來,和之前的羌人不同的是,他的體型不是那么魁梧,而且用的武器是一柄長槍。羌人生活在山林中比較多,極少有羌人會用長槍作為武器。
呂布眼眸精光一閃,道:“你叫什么?”
那羌人也聽得到漢話,回答:“磧羚。”
磧羚說完后,揮舞長槍朝著呂布刺去,呂布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靈巧,這讓他有和漢人對陣的恍惚感。不過呂布比他更沉,更快,更用力。卻見槍戟撞擊之機(jī),磧羚連連后退,從一開始的搶攻到現(xiàn)在只能勉強(qiáng)防守。
“你太弱了?!?p> 磧羚只看到呂布輕蔑一笑,下一秒,他看到那方天畫戟朝他頭上劈來,他雙手握住長槍倉促一擋,那長槍卻是被砍斷為兩半。
那方天畫戟就落在他的額頭前的一分,磧羚知道,若是在戰(zhàn)場,他已經(jīng)死了。
磧羚退了回去。
呂布淡淡道:“還有誰?”
諸多羌人畏懼的看向呂布。
中平元年十二月,西羌族開始流傳一個名叫呂布的名字。羌人慕勇,當(dāng)呂布挑了包括白馬羌在內(nèi)的二十余個羌族部落之后,幾乎所有的部落都對呂布保持敬畏。而這個消息傳至北宮伯玉的耳中的時候,他正在大發(fā)雷霆。
他自然知道呂布是協(xié)助蓋勛協(xié)防的征北將軍,他生氣的是,呂布竟然是光明正大的在他的地盤中闖蕩。盡管羌族各個部落互不統(tǒng)屬,但他依舊是羌族中公認(rèn)的王。
北宮伯玉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對韓遂說道:“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把呂布?xì)⒘?。?p> 他知道,慕勇的羌人一旦被呂布所折服,那兩軍交戰(zhàn)他的士氣一定大有影響。
韓遂苦笑稱是。
就在北宮伯玉大發(fā)雷霆之際,卻聽到外面一個傳令兵進(jìn)來報:“將軍,外面有漢使求見。”
北宮伯玉還在氣頭上,呵斥道:“拉出去砍了。”
“大人,不可?!表n遂連忙勸阻,說道:“俗話說,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況且現(xiàn)在天寒地凍,大人何不聽漢使有何來事?”
那漢使很快就被帶了上來,當(dāng)他看到韓遂的時候,不由愣了愣。
韓遂別過頭,來者是一名熟人,是左昌麾下的幕僚高尚,兩人曾見過幾次,但交流并不多。
高尚反應(yīng)過來,笑道:“小人見過大王,左刺史托我向大王問好。”
北宮伯玉淡淡道:“有什么事?”
卻聽高尚故弄玄虛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請大人屏退左右?!?p> 北宮伯玉深深地看著高尚一眼,高尚毫不畏懼。卻見他擺擺手道:“你們都出去吧。文約,你留下。”
他說道:“這下你可以說了吧?!?p> 高尚看了看韓遂,面色有些艱難,說道:“我家刺史欲要和大人共謀涼州。”
他話一出,不論是北宮伯玉還是韓遂都悚然一驚,他們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左昌有詐。
只聽高尚說道:“我家刺史與那皇甫嵩不和,故邀請大人將皇甫嵩,以及那蓋勛殺害,事成之后,天水武威之外,其余人皆為大人所有?!?p> 同樣也是在此刻,左昌和皇甫嵩的斗爭開始愈發(fā)劇烈,兩人相差的僅僅是沒有撕破臉皮?;矢︶杂米咦蟛谋鴻?quán),但左昌以拙劣的借口進(jìn)行推脫,最后甚至連敷衍都懶得弄,對皇甫嵩避而不見?;矢︶杂謿猓质菦]有辦法。以往出征的時候,他是三軍主帥,有生殺大權(quán),但此次不同,左昌與他互不統(tǒng)屬,縱然是延誤軍機(jī),也無殺頭之過。
他不知道的是,左昌卻已經(jīng)在暗地中和北宮伯玉勾搭上了。
此時的北宮伯玉才拜別了高尚,正在糾結(jié)這是不是漢人的陰謀。高尚與他交談,會讓出武威,供羌人直接奔襲冀縣,屆時天水郡治困獸,左昌向蓋勛求援,便可圍點(diǎn)打援,殺了蓋勛。這是一條極為簡單的謀略,可誰也未曾想到,堂堂漢人一州刺史卻墮落到勾結(jié)羌人。
對北宮伯玉來說,這條計策實(shí)施的風(fēng)險極大,萬一這是漢人的詐降,那么這就不是圍點(diǎn)打援,而是甕中捉鱉了。但放棄吧,他又舍不得。
他深深地皺了皺眉,終于下定了決心:“請邊章來?!?p> 北宮伯玉還是沒有做到以身犯險的準(zhǔn)備,他覺得還是讓漢人狗咬狗比較適合。當(dāng)邊章過來時,他直接說道:“三萬兵馬,你和韓遂一同拿下漢軍?!?p> 他率領(lǐng)的羌人士兵不多,不過十萬左右。一下子分去了三萬,也算得上是肉疼了。北宮伯玉絲毫不擔(dān)心邊允韓遂再次降漢,當(dāng)他們一起殺入金城郡的時候,誰都沒有辦法回頭了。
邊章不敢稱不是,心中暗暗叫苦。等到韓遂和他說了左昌的意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躊躇,道:“文約兄,我們雖身處賊營,卻可不能一錯再錯了。左昌枉顧漢人性命,我們可不能啊。”他說道:“若如此,吾只好以身殉國了,否則這千古罵名,吾背負(fù)不起?!?p> 韓遂苦笑一聲,說道:“兄何故如此,吾何嘗不恨那左昌,只是若就此死去,你我賊名怕是洗不脫了。倒不若兄臺掌兵,你我借機(jī)與皇甫將軍等人示好,作為內(nèi)應(yīng)。等到羌人一破,你我也算不負(fù)功名皇恩了?!?p> 邊章聽完大喜:“吾知道如何做了?!?p> 兩人又商議了片刻,邊章一臉高興,把韓遂送出營帳之外。
第二日,邊章和韓遂帶領(lǐng)三萬羌人士兵出發(fā)。
當(dāng)左昌得到消息的時候,他哈哈大笑了數(shù)聲,連忙喚來程球,傳令讓眾將帶兵回天水。
“皇甫嵩啊皇甫嵩,這下看你如何破局?!?p> 當(dāng)羌兵兵臨城下之時,他就可以上表奏疏推托全是因?yàn)榛矢︶约庇趭Z權(quán),導(dǎo)致武威失守,天水淪陷。同時他也可以送信給蓋勛,讓蓋勛死在羌人的埋伏下。這便是一箭雙雕的好計。
程球帶著左昌的命令走出太守府,不由暗嘆一句:“要不怎么說刺史就是刺史呢,就這種黑心,我怕是一輩子拍馬難及了?!?p> 而這一切的算計,皇甫嵩還不知道,蓋勛也不知道,呂布同樣也不知道。西北騷亂已有百年之久,不論是羌人還是漢人,都有數(shù)不清的糾葛。十二月的涼州,雪愈發(fā)的大了。
四處都是大雪,當(dāng)呂布和張遼決定回安陽縣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迷路了。
“將軍,前面似乎有處村莊?!睆堖|騎著馬,對周圍的地形探測了一遍,他說:“不若先去村中詢問長者?!?p> 呂布頷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