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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中了她的溫柔圈套

011 顏暮紳走出這個大門,那么她和他就絕無可能

別中了她的溫柔圈套 一顆小小酥 1004 2018-12-27 18:05:00

  蔣漓腦袋里有什么東西,忽地全炸開了。

  炸得她一直堅持的東西面無全非。

  霎時間天崩地裂。

  她嗓音空茫茫的問:“阮露她患有抑郁癥?”

  王護士點頭,正色道:“患上這種疾病的人通常會出現(xiàn)幻覺妄想,將自己代入到虛假情景中,分不清現(xiàn)實和幻覺,做什么事都提不起興趣,自殺觀念特別強烈,并有自殺企圖和行為?!?p>  王護士的每一句話就像鐵錘一般,一下接一下,極具重量感的砸在蔣漓心上。

  直到顏暮紳送走王護士,蔣漓還是神情恍惚的坐在沙發(fā)上。

  她一動不動,像具沒有生命的雕塑。

  顏暮紳單膝跪到一層不染的地板,與蔣漓齊平,目視她蒼白的小臉。

  他修長的指腹擦過,她漆黑眼里滴落的淚水:“我和阮露什么關系也沒有,我和她的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他讓賈燃調(diào)查了,阮露身邊的朋友。

  從她朋友口中得知,阮露逢人便說,顏暮紳是她男朋友,最后無情拋棄了她。

  而他,根本不認識阮露,連這個名字,都陌生到不知道該怎么組成。

  所以他猜測,阮露有妄想癥。

  于是,賈燃去了幾家有名的精神病醫(yī)院,終于在北巖山精神病醫(yī)院,調(diào)查到了“阮露”這個人。

  蔣漓身子一僵,情緒突然失控,聲淚俱下:“不可能,事實不是這樣的,我不相信…”

  她不相信她一直堅信的事實,就這樣被他篡改了事情的經(jīng)過。

  他應該是個負心漢,他明明就是個玩弄她和阮露感情的渣男啊…

  倏然,顏暮紳清涼明澈的眼眸漸漸空落起來,一時又變得冷漠,幾度徘徊。

  他低沉的笑了兩聲,喉嚨里壓抑著情緒,一抹悲痛浮現(xiàn)上立體眉眼,他說:“在一起三百七十五天里,你從未真正信過我?!?p>  蔣漓攥緊了指頭,蹲在她面前的顏暮紳站起身,走到辦公室門邊轉動門把,欲打開門。

  蔣漓突然有些慌了。

  她似乎有預感,今天顏暮紳走出這個大門,那么她和他,就真的絕無可能了。

  一直纏繞在心內(nèi)的死結拼命網(wǎng)住蔣漓,悶得她透不過氣來。

  她冷硬的問:“一年前,那個在你公寓的女人呢?那她又是誰?”

  他的手放在門把上,還沒有將門打開,停下動作,專心致志的回她:“我舅媽。”

  他舅舅之前結過一次婚,兩人因性格不合離了婚,之后他舅舅找了另一個比他小十五歲的女人,就是向雯思。

  他舅舅是一名軍人干部,長年累月待在部隊。

  向雯思正值青春年華,又是個沉魚落雁的大美人,守不住空虛寂寞,見到俊美且只比自己小幾歲的顏暮紳,便動了心思,去了他上大學放假偶爾待的公寓兩次。

  蔣漓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上次她穿著你的衣服,一副女主人模樣的出現(xiàn)在你公寓!這你又怎么解釋?”

  顏暮紳轉過身,有些倦意,不太想解釋,淡淡道:“我如果說,她只是一廂情愿,我們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你信嗎?”

  蔣漓頓覺全身發(fā)冷。

  如果真如他所說,難道…一切都是誤會嗎?她拼了命離開最愛的他,只是因為一些絲毫沒有發(fā)生過的事。

  不,被撞見男方出軌,男方通常都會狡辯的吧…

  她凝視他,一臉不可思議的告訴著自己。

  驚愕的神色占滿她秀美的眉梢,宛若傀儡般重復著:“不是這樣的,我不相信…不相信…”

  “不相信,不相信?!?p>  他嘲弄的喃聲輕吟,訕笑掛在唇邊,氣場十足的高個子一步步朝她逼近。

  像是忍耐到了極限般,俊容浮閃暴戾。

  倏然一拳砸向她面前的茶幾,霎時間材質(zhì)極佳的玻璃桌竟被四分五裂。

  蔣漓捂住嘴蜷縮在沙發(fā)上,嚇得身子輕微抖顫起來。

  在她的印象中,顏暮紳從來都是清清淡淡的,從未這樣失控過。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他狠狠箍住,她痛得被迫揚起了頭。

  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與眉眼冷得涔人的他對視在一起。

  良久,他眼眸閉了閉。

  龐雜的情緒包容在那雙眼睛里,消失殆盡。

  他吐出一個字:“滾?!?p>  蔣漓心口像是被人潑了涼水,一點一滴潑個滿懷。

  顏暮紳看著門邊步伐凌亂走出的小女人,滿是鮮血口子的雙拳死死握住。

  他并不是個喜歡多費口舌解釋的人,他以為只要把實情明明白白告訴她,她們之間就有可能回到從前。

  到最后她始終不肯信他,他解釋一句,她回一句不相信。

  對于蔣漓,顏暮紳是怨怒的,在他們愛得濃郁的時候,被她單方面提出來分了手,還口口聲聲說跟他只是玩玩。

  然而他想挽留,但被她像個燙手山芋般屢屢推開。

  他第一次面對感情,卻傷得體無完膚,他現(xiàn)在還追上去干什么?

  再被她用無情犀利的言語傷害?

  他還記得,和她分手后,他天天到她學校里找她,給她打電話發(fā)短信,她不理會,他就在她寢室樓下整夜整夜的等,等到第二天她拿著書去教室上課。

  可她依舊不理會,見了他便冷著一張臉,讓他以后別來找她了。

  呵,他真他媽犯賤。

  顏暮紳倚在墻邊,點了根煙。

  腳邊晶瑩剔透的玻璃碎片飛濺了滿地,似乎刺得他傷痕累累。

  蔣漓渾渾噩噩過了一整天,幾張表傳給廖主管之后,被廖主管叫進辦公室臭罵了一頓。

  末了,她問了幾次蔣漓:“我給你說的,都聽明白了?”

  “我剛剛給你說那么多,你到底聽明白沒有?看著我回答?!?p>  “蔣…漓!”

  蔣漓落在地板的視線,終于抬起來:“明白了。”

  “我講了什么,復述一遍?!?p>  “不知道?!?p>  氣得廖主管欲吐血,她躺靠在椅子上呼呼喘著粗氣,指著蔣漓厲聲:“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蔣漓心事重重的離開辦公室,留下一道婀娜多姿的背影。

  廖主管打電話讓羅汐婷進來,把書發(fā)泄似的扔到地上:“你教出來的徒弟是個什么態(tài)度?給她說話愛搭不理,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把公司放在眼里?”

  羅汐婷捏著廖主管的肩膀,力度掌握得剛剛好,細聲勸道:“廖姐,小蔣肯定是這兩天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做事一向都是認真仔細的。”

  廖主管看在羅汐婷的份上,冷哼一聲,只道:“她下次還是這種工作態(tài)度,我會考慮在她的實習成績上打不及格?!?p>  羅汐婷連忙道:“我會好好說小蔣的,她絕對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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