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她的身體被揉進(jìn)寬厚懷抱,清香與煙草的氣息灌入
她屏氣凝神,卻再也沒有聽見門外發(fā)出那道熟悉的嗓音。
她倏地不管不顧的拍著鐵門,“啪啪啪”的使勁拍著,想引起外面人注意。
不料,外面并沒有聽到密室內(nèi)發(fā)出的求救信息,腳步聲竟越行越遠(yuǎn)。
蔣漓急了,使上吃奶的勁兒拍打著鐵門,喊出了聲兒:“救命,救命,救救我…”
鐵門推開。
門的壓力襲來,使貼在門邊求救的蔣漓受到阻力往后一彈,摔倒在地。
老者陰霾的看著她,一手按住她的頭顱,手指插進(jìn)她濃密的黑發(fā)。
蔣漓吃痛的悶哼一聲,扭頭瞪向他。
他卻一巴掌甩向她,這個時候的老者又變了一副面孔,像昨日掏出匕首想治她于死地的模樣。
“曼曼,爺爺跟你說過不要試圖逃走,你為什么就是不聽…這間密室隔音效果極好,無論發(fā)出什么聲音,外面都是聽不到的…”
他的的雙眸閃過兇厲,滄桑的聲音故意放柔。
看得蔣漓毛骨悚然,她慢慢抬手捂住紅腫的側(cè)臉。
發(fā)絲順著她巴掌般的小臉披垂,青絲如瀑。
老者的手還放在蔣漓的頭顱上,微一用力,似懲罰般,揪住她的發(fā)使勁往上拉扯:“曼曼,不準(zhǔn)逃跑,聽到了嗎?”
“我不是曼曼,曼曼不是我!求你…放了我吧?!?p> 一陣唏噓,蔣漓痛得哭出了聲兒,這兩天封閉的生活讓她快要瘋掉了。
蔣漓一再告訴自己,千萬要堅(jiān)強(qiáng),不要激怒他,這個老人很有可能精神有問題,只有順著他才有逃出去的希望。
可她終究是個從小生活在媽媽羽翼下的孩子,沒有見過風(fēng)雨,也很少遇見挫折。
第一次面對行為怪誕詭奇的老人,她很怕,也無法再冷靜下去。
連續(xù)兩天見不到陽光,小心翼翼的活著。
饑腸轆轆卻不敢吃任何東西,心情忐忑不安,這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頂。
“啪——”
老者上前一步,一改前兩日的步履蹣跚,有力的手扯著蔣漓的頭發(fā),將她的頭直接撞向墻壁,隨即痛楚與暈眩感向她降臨。
一種瀕臨死亡之感侵占她的心口,她極力反抗著,這點(diǎn)兒氣力居然對于老者來說,顯得微不足道。
蔣漓始料不及,閉上了眼睛。
這個時候,似乎聽聞雜沓紛亂的腳步聲,下一次粗暴的疼痛并沒有持續(xù)向她傳來。
緊接著,她的身體被揉進(jìn)一個寬厚的懷抱,一股清香與煙草的氣息灌入她的鼻腔。
她的頭被強(qiáng)行枕在一個暖和的胸膛。
她微微詫異,仰頭隱約對上一雙沉痛明凈的黑眸。
她呆了一瞬,蒼白的唇瓣蠕動幾下,卻沒了力氣。
欲觸他的手,伸出來在空中一滯,還未抬起三分之一,竟直直落了下去。
仿佛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只想探清面前的人是不是他…
頭渾噩噩的好像失去了知覺般,蔣漓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
幾個醫(yī)生推著女孩進(jìn)了急診室,腳步凌亂,急診室上方亮起紅燈,大門緊掩。
從走廊遠(yuǎn)處,狼狽奔來一個身著病服的青年。
他右腳吊著石膏,腋下夾著拐杖,望向依在墻邊的高大男人:“萌妹怎么樣了?”
顏暮紳身穿的白色襯衫上,泛留著一處深紅的血跡。
他淡漠的站靠在那里,一動也不動,與純白的墻壁似乎融為了一體。
緩緩的,他抬起了頭,臉色很難看,沉沉的開了口:“江意軒,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
那個時候,救援人員和顏暮紳搜遍了懸崖下的每一處每一角。
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女人的尸體,倒是發(fā)現(xiàn)了活蹦亂跳的野兔和臟兮兮的病狗。
所以,大家猜想有兩個可能,蔣漓的尸體被河水沖走了,還有個可能便是被人救走了。
只不過,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怎么可能會有人居住。
顯然在他們看來,第二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蔣漓的尸體,總歸是有一絲希望的。
救援隊(duì)伍中的每一個人都說,掉下懸崖的女子存活率渺茫。
可是,顏暮紳始終不信,也不敢相信。
蔣漓掉下懸崖的第二天中午,他沿著無盡的河流走了很長一段路。
迎著暮光,無意間在叢林中發(fā)現(xiàn)了一片土地,土地上竟有人精心耕種過的痕跡。
顏暮紳眉眼登時有了情緒,內(nèi)心燃起了希望。
他打電話給救援人員與賈燃,和他們分頭尋找起居住的房屋來。
沒想到,果真找到了一間。
房屋有些隱秘,匿在一顆蒼天大樹下,茂盛的枝干幾乎遮住了那間面積不大的房子。
房子的外觀破爛,看上去歷史有些悠久。
他們過去敲了門,等了很久,他們都以為主人不在家的時候,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終于開了門。
他們向老人打聽,是否見過一個長頭發(fā)的女人,她的個子很小很瘦,眼睛特別好看。
老人迷茫的搖頭,表示什么都不清楚,這兩天他沒有踏出家門一步。
一直沉默的顏暮紳卻問了一句:“老先生,你一個人住這里?”
老人點(diǎn)頭,回答他自己是獨(dú)孤老人,家中人很早就過世了。
老人把話都說得這么明白了,他什么都沒看到。
賈燃道了謝,和救援人員一起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顏暮紳最后一個走出來,卻眸色深不見底,陰冷的挑了嘴角。
老人在說謊,他看上去行動不便拄著拐杖,卻好像并不是這樣,他肚居,老弱的身體竟還可以提著重重的鋤頭和施肥的桶種植田地。
而且老人說,這兩天沒有踏出家門一步,屋內(nèi)門口卻放著一雙沾著水跡與泥土的皮鞋。
鞋子甚至被大量的水泡得開了膠,皮子也被泡得略微變了形。
這幾天的天氣并不冷,如果很久前出去的話,那么,皮鞋的水跡早就該干了。
救援人員都走了,而顏暮紳卻靠在一顆樹邊,視線冰冷的凝著那間房屋。
賈燃不明白他的用意,問:“顏總,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老人有問題?!鳖伳杭澋?,招手讓賈燃過來。
賈燃上前一步,聽他平靜的密謀:“我們現(xiàn)在踹門進(jìn)去?!?p> “這不太好吧?!?p> 為了蔣漓,他已經(jīng)不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顏老大了,賈燃暗暗嘆息。
顏暮紳顧不得這么多了,言簡意賅:“做,還是不做?”
衷心的賈燃立即答:“必須做,為老大肝腦涂地?!?p>
一顆小小酥
你們會不會覺得太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