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你們抽個時間,把證領(lǐng)了吧
顏暮紳褪了西裝外套,掛在椅背。
頎長的個子從桌前起身,長腿邁向廚房:“伯母,我?guī)湍??!?p> “不用,你去外邊坐著?!辩姂贋憮]手把他轟了出來。
蔣漓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我媽喜歡你也。”
顏暮紳手撐在雙膝上,墨眸笑意濃厚。
鐘戀瀾弄了不少菜,一桌子雞鴨魚肉,把過年做的香腸都擺上來了。
戀瀾一臉紅光滿面,道:“小紳,聽漓漓說,你是她公司老板。”
“是?!?p> “你那么優(yōu)秀,怎么看上我家這個,不成器的女兒?”
鐘戀瀾含笑,笑顏明艷,嗓音掠過不可撼動的鄭重。
蔣漓幽怨的眼神飄向她。
“有的人說不清哪里好,可我就是喜歡,我們經(jīng)歷了太多,曾歡笑過,曾痛苦過,曾生離死別過…”
顏暮紳停頓幾秒,垂頭輕聲笑了一下,“我想和漓漓一輩子,她要什么我都滿足,我會把最好的留給她?!?p> 其實,剛開始鐘戀瀾并不太滿意顏暮紳。
不是因為他不夠好,反而是他太過扎眼。
蔣漓懶、任性、個頭矮。
現(xiàn)在但凡有點本事的男人,挑另一半,誰不是吹毛求疵。
她并不指望,蔣漓可以找到富甲一方的老公,但至少要對她巴心巴腸的好。
顏暮紳看上去,并不是個油嘴滑舌的人。
他既然說出這番話,對蔣漓的心定然不假。
一頓飯吃完。
鐘戀瀾當著顏暮紳和蔣漓的面兒,把戶口本翻出來:“你們抽個時間,把證領(lǐng)了吧。”
幸福來得太突然,就像龍卷風(fēng),蔣漓瞪大眼眸。
翌日。
被顏暮拽到了民政局,照相,宣誓,發(fā)本本。
蔣漓傻乎乎的將旁邊男人盯著,像入夢境般,感覺不真實。
經(jīng)辦人員紛紛捂嘴偷笑。
回家收拾行李,告別住了二十幾年的小窩。
鐘戀瀾滿臉喜氣,一起幫忙收拾著。
領(lǐng)證當天晚上,蔣漓就搬到了顏暮紳家里。
顏暮紳住的是一幢三樓的別墅,外面有個很大的院子,坐在院子里,可以曬曬太陽、種種花草,挺愜意的。
蔣漓不滿房子太大了,畢竟關(guān)于別墅里,發(fā)生的鬼故事題材并不少。
晚上睡覺前,她和顏暮紳洗完澡坐窩到床上。
她掏出手機逛淘寶。
顏暮紳手指敲在鍵盤上,回復(fù)郵件。
“好看不?”她點開模特圖。
“好看,買了?!彼蛄艘谎邸?p> “顏色不好配褲子,這個呢?”
蔣漓搖頭否決,縮小屏幕圖片,放大另一張。
“買了。”他頭也沒抬。
“算了,看看這一件的吧,這件價格好貴,要八百多,我們還不如去商場看?!?p> 她直搖頭,舍不得錢。
顏暮紳輕嘆口氣,從柜子里拿出一卡包的銀行卡,毫無保留的交到她手上。
蔣漓懵逼了:“你…幾個意思?”
“我手上的銀行卡全交給你保管,以后想買什么就買什么?!?p> 他的眼神溫柔又憐愛,揉亂她的發(fā),“老婆,不用跟我省?!?p> …
晚上折騰到凌晨四點左右,窗外聽見雞鳴。
蔣漓醒來的時候,身體軟綿綿的,腰肢又酸又痛,手使不上勁。
她平躺在床上發(fā)呆,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九點十分。
九點半上班,這邊打車過去需要半個小時左右,時間搞不贏了。
她坐起來,小聲埋怨:“居然先走了,都不叫醒我,壞人?!?p> 臥室的門被推開,顏暮紳一身清爽的進來,摸著后腦勺:“人與人之間,還有沒有一點信任?!?p> 蔣漓對他做了個鬼臉。
光著白凈的腳丫,踩在海馬地毯上:“好累,我還要上班,肯定一整天都沒有精神。”
他驀地將她打橫攔腰抱起,額頭與她相抵:“不去了。”
又來?
蔣漓一聲驚呼,雙腳騰空。
摟住他的脖頸,小臉皺起。
沈辛欣從包里掏出手機,垂眸一看,媽呀,九點十分。
她邊走,邊打開微信查看,公交什么時候到站。
還有兩分鐘,她加快步伐。
到離車站幾米遠的地方,已經(jīng)看到那輛公交車停留在站點了。
大家為了趕這路公交,皆齊刷刷往車站沖去。
于是她也放開偶像包袱,飛一般的沖了出去。
衣服頓時被風(fēng)吹得脹鼓鼓的,頭發(fā)在空中凌亂飛舞,呲牙嚙齒的鼓著勁。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竟從人潮中的尾巴,超過同時奔跑的幾個高壯男性,沖到了第一名。
上車時,旁邊大嬸瞧了她幾眼,表揚道:“小姑娘,學(xué)校遠動會長期拿第一名吧?!?p> 沈辛欣干笑兩聲,喘著粗氣,坐到了最近的位子上。
“沈辛欣,你承包了我一天的笑點。”一道男人調(diào)侃的聲音充斥在耳畔。
她側(cè)眸望去,看到笑嘻嘻坐在窗邊的施浙。
他今天沒有穿正裝,穿的一件黑色棒球衫外套,大概是到公司再換。
他平時穿衣服挺時尚的,上班一套下班一套。
居然被熟人看到她奔跑時的丑態(tài),她耳根一燒,訕訕問:“我跑得很快的樣子你都看到了?”
“你是快女,我都明白?!彼f著,翻開手機里面的相冊,“我還給你留了影?!?p> “施浙,你是魔鬼嗎?!鄙蛐列琅牧伺男乜冢瑲庋嫌?。
她把耳機塞進耳朵里,閉眼不想和他說話。
不一會兒,公交車到站,沈辛欣和施浙下了車,沈辛欣走到前面,施浙插兜走在后面。
沈辛欣到了辦公室,不見蔣漓。
還有兩分鐘就遲到了。
她拿出手機給蔣漓打電話,那邊“嘟嘟嘟”的響,沒人接聽電視。
羅汐婷從廖主管辦公室出來。
見她一臉急切,問:“你給誰打電話?”
“萌妹,不知道她在干嘛,都要遲到了?!鄙蛐列罀炝?,又繼續(xù)打。
一顆小小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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