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及到她目前的身體狀況,郝憶塵有些不自然輕咳兩聲,“你先好好休息,我還有點事情處理?!痹捯袈?,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病房中。
寧琉依一臉莫名,郝憶塵這是唱哪出,忍不住又將那顆紅寶石看了又看,心中直嘆,當真是剔透圓潤,隨后才將它裝好,放在一旁。
H城的夜晚,熱鬧絲毫不輸白天,“盛華”依舊一派載歌載舞熱鬧景象。
柳林如約來到“盛華”,第一眼便愛上這里。
不少妙齡女郎正在舞池中央釋放自己,充滿青春活力?;鹄钡纳聿募由洗竽懙膭幼?,瞬間便吸引所有人眼球。雖然她很想融入,但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柳林的雙眸又瞬間刻滿堅定。
時間越來越靠近八點,那人遲遲未出現(xiàn),柳林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煩躁。
忽然一道恭敬不失禮貌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您是柳小姐吧,君少有請?!?p> 柳林看了他一眼,看他一身裝扮應是這里的服務員無疑,于是點點頭。
隨后在服務員的帶領下,終于來到那人約定的地方。服務員將她送至門外,很知趣地離開了。
柳林做了個深呼吸,才上前敲門。
房間內(nèi),君蓮華左擁右抱,與眾美女嬉戲玩耍,好不歡樂,似乎早已忘了今晚有約在身。
許久不見有人開門,柳林輕輕推了推,門卻自己打開了。
看著里面一派歌舞升平景象,柳林頓時心生厭惡,這就是她曾經(jīng)癡戀的人,真是瞎了眼。
聽到動靜后,君蓮華看了她一眼,隨即揮揮手。不一會功夫,眾美女紛紛化作鳥散,一瞬間房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人。
見她愣愣站在那里,君蓮華淡淡道,“怎么,要我請你過來坐?”
柳林只好踱步上前,在離他不遠處的空沙發(fā)上坐下。
“給我倒杯酒?!?p> 柳林緩緩起身,給他倒了一杯白蘭地,面無表情遞給他。
君蓮華有些詫異她的表現(xiàn),“怎么這么不情愿?我又如何能輕易將你推給別人呢?!毖哉Z間滿是曖昧。
“君少,請你自重?!?p> “自重?不知當日是誰求我呢?”
柳林不想聽他廢話,淡淡開口,“君少,說正事吧?!?p> “我們也算老情人了,你若如此不待見我,那你便請回吧?!本徣A冷冷下了逐客令。
柳林直視他的眼睛,平靜道,“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是我的人,怎能輕易讓人染指?說,你跟他發(fā)展到哪一步了?”聲音隱隱有些怒意。
柳林撇過頭,“與你無關?!?p> 君蓮華卻道,“我的女人,怎會與我無關?”說完,一手抬高她的下巴,一手品著手里的酒。眼神肆無忌憚在她身上游走,送上門的女人,他又如何輕易放她離開。
于是在她詫異的眼神中,那張妖艷的臉越來越近。君蓮華趁機將嘴里的酒推送至她口內(nèi)。
一股混著煙熏味的氣味直沖柳林的鼻腔,她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她曾多么渴望他的疼愛,哪怕被他拋棄,自己依然愛他。如今她好不容易放下他,他卻又來糾纏。
君蓮華知道,眼前的女人沒有排斥自己,說明她還愛著他。如此,游戲才能繼續(xù)下去不是嗎?
松開她,君蓮華說了句讓柳林大跌眼鏡的話,“其實,我一直未曾放下過你。不過如今你已有了幸福,我以后不會再來打擾?!?p> 聞言,她心中頓時駭然,他怎么可能……
柳林旋即魅惑一笑,聲音充滿了嘲諷,“從未放下過我?君少,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君蓮華不語,看著眼前如此疾言厲色的女子,悠悠嘆了聲氣,自己到底傷害了她。
“你放心,我會遵守諾言,讓你長久與你心愛的男人在一起。”
柳林一臉莫名,不知道他此話何意。然而未待她細想,一陣眩暈襲來,險些讓她站不穩(wěn)。幸被身旁之人扶住,隨后便失去意識,倒在那人懷里。
“林兒,你果然還是很天真呢!男人的話又如何能信?!?p> 看著倒在自己懷中的人,君蓮華那張妖艷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之色,“你所心愛的,不過是我棄如敝履的。墨寒,這份禮物你可歡喜?”
隨后抱著懷中之人去了里間臥室,室內(nèi)頓時一片迤邐。
柳林做了個夢,夢中,墨寒溫柔看著她,笑容滿面,這是她從未見過的,還給她講了許多情話。
當她醒來,發(fā)現(xiàn)身上青一片紫一片,難道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發(fā)生了?她隱約記得自己去找君蓮華,剩下的事便不知道了。
疑惑間匆忙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墨寒身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未待細想,柳林內(nèi)心頓時狂喜,臉上洋溢幸福的笑容。
連岳他們早墨寒一步,到達H城,幾人吃飽喝足,又四處逛了逛,時間一晃過了一日,卻不見墨寒主動聯(lián)系。
連岳不禁有些擔心,墨寒是最信守承諾之人,如今約定時間已到卻仍未見到人。
“寒哥是不是還沒有動身?”其中一人問。
連岳肯定道,“不會,我們再等等?!?p> 寧子逸正在調(diào)查老爺子交代之事,神色認真。
口袋里的電話忽然響起,他平靜拿起電話,“什么事?”
“寧老大,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人了”電話中人的聲音透出幾分歡喜。
“繼續(xù)留意,一旦他們有任何動作,及時回報?!?p> 掛了電話,寧子逸面上忽現(xiàn)一抹笑意,隨即撥打了一個號碼。
“她的情況怎么樣了?”
“想知道,你自己過來便是,我現(xiàn)在有事,下次再說?!?p> 寧子逸還未說完,電話卻被掛斷,他無奈搖了搖頭。
法國
郝憶塵掛了電話,面色有幾分冷漠之外的喜色,寧子逸果然待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