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大小姐陳曉媚,人如其名,生得千嬌百媚。
如果說許輕雪是冬天落下的一片雪,純潔無瑕。那么陳曉媚就是夏日的一簇火,張揚嬌媚。
兩人完全是不同的風(fēng)格,蘇湛冷笑一聲,她現(xiàn)在倒是很好奇徐子銘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居然能把這兩朵完全不同的嬌花全都收入手里。
“怎么,媚兒吃醋了?”男子的聲音響起。
陳曉媚伸出白皙的手臂挽住心上人的脖頸,陳家勢力比徐家大,所以她一個陳家大小姐放著臉面不要,沒名沒分的跟著他徐子銘,除了是真愛還能是什么?
她半是試探半是認(rèn)真的說道“如果我吃醋了,那你會為了我放棄許輕雪嗎?”
徐子銘凝視面前佳人的嬌媚面龐,的確貌美如花,可是這如花的容顏又怎能比得上權(quán)勢對他的吸引力。
只要有錢,這世上他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
陳曉媚心里一緊,嘴角硬是扯出一抹笑容來,“我剛才只是開玩笑啦,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
即便是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去娶別的女人,只要他還讓自己留在他身邊,陳曉媚就心滿意足了。
陳曉媚窩在徐子銘的懷里,心里滿是苦澀,連帶的對那位并不認(rèn)識的許輕雪充滿了嫉妒。
如果不是她的出現(xiàn),徐子銘怎么可能會有不要她的想法?
蘇湛從包里摸出手機,關(guān)閉閃光燈和聲音,悄無聲息的從各個角度把兩人抱在一起的樣子拍了個遍。
這可就是鐵證了。
做完這一切以后,她這才不緊不慢的離開,連一個眼神都不再投向那個地方。
回到宴會廳之后,蘇湛徑直朝許母走過去,然后朝她身邊的幾位夫人露出禮貌又不失得體的微笑。
“許久不見,輕雪還是這么漂亮?!?p> 她一站定,周圍立刻有人朝許母如此說道,然后就是隱晦的打聽她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話題。
許母不著痕跡的把這些話題都給擋了回去,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了出現(xiàn)在大廳的徐子銘。
她心里是有些不痛快的,這姓徐的小子明知道今天會和輕雪見面,卻還來得這樣晚,這不是沒有把她的女兒放在心里么。
許輕雪那一世,因為徐子銘幫她擋住了那些人的騷擾,她才會在許母面前說好話,讓許母沒有計較他晚來那么長時間的事情。
可是現(xiàn)在么,蘇湛巴不得許母對徐子銘的印象不好,自然不會幫他說什么。
正在說話間,徐子銘朝她們這里走過來,他先向許母問好,這才看向蘇湛。
蘇湛能夠很清楚的看到他眼里一閃即逝的驚艷和熱切貪婪之色,這人顯然城府很深,即便在第一時間失態(tài)了,他也很快掩飾住了。
在場之人,也只有早就知道他是個什么貨色的蘇湛才能夠知道他打的如意算盤。
不得不說,徐子銘這個人雖然人品不咋的,但相貌卻是一等一的好,風(fēng)度翩翩,英俊挺拔。
再加上他很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很容易就讓人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
也難怪徐家都快要破落了,他還能夠勾搭上陳家大小姐,這樣一副好面相應(yīng)該幫了他很大的忙。
許母朝他點了點頭,面上不親不近,讓人看不出半點破綻。
“許小姐,你好,我是徐子銘。”徐子銘朝她伸出了手,笑容燦爛,目不斜視。
蘇湛頓了一下,以許輕雪的性格自然做不出當(dāng)眾給人甩臉子的事情,再加上許母就在旁邊,她想了想還是握住徐子銘的手“你好,我是許輕雪?!?p> 好在徐子銘為了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只輕輕一握就放開了她的手,不然蘇湛可不敢保證會對他做出什么來。
兩人面上同樣笑得含蓄,但心底到底打的什么算盤卻沒人知曉。
這樣一來,他們就算是初步認(rèn)識了。
許母在一旁觀察他們的動靜,見到女兒似乎并沒有對徐子銘有好感,她若有所思的想到,看來這樁婚事女兒并不喜歡啊。
想到這里她心里松了口氣,雖然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讓他們夫妻兩很滿意,可是出于女性的某種直覺,她總覺得女兒嫁給徐子銘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但具體哪里不好,她又說不上來,最后只好歸結(jié)于是她不舍得女兒出嫁,這才心里不舒服。
如果女兒喜歡徐子銘的話,那她就算心里再怎么糾結(jié),也會祝福她。
許父是個男人,心思當(dāng)然沒有她這么細(xì)膩,對他來說,只要徐子銘對他的女兒好就行,其他的事情無所謂。
所以許輕雪的那一世,徐子銘表現(xiàn)出來的對許輕雪愛若珍寶,就真的戳到了許父的心思,讓他毫無防備的放了匹餓狼進自己家。
徐子銘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初次見面,他當(dāng)然不會表現(xiàn)得太過熱切,免得讓蘇湛厭煩他。
因此宴會結(jié)束之后,他也只和蘇湛說上寥寥幾句話。
對他而言,今天不過是為了給許家大小姐留下一個印象,知道有他這么個人而已。
他也不會自戀到兩人一見面,許家大小姐就看上他了,這明顯是不現(xiàn)實的。
至于如何奪得許輕雪的芳心,就要看他接下來的操作了。
徐子銘眼角余光不易察覺的瞟向蘇湛,想到女孩背后許家的權(quán)勢,他嘴角的微笑越發(fā)迷人,引得無數(shù)名媛都紅了臉。
回家之后,蘇湛獨自上樓歇息去了,許母拉著許父在樓下說話。
許母斟酌了一下,說道“和徐家聯(lián)姻的這件事,要不先放放吧?!?p> 許父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妻子之前不是同意他說的嗎,為什么突然就變卦了,難道是兩個孩子今天見面鬧得不愉快?
許母瞧著許父的表情千變?nèi)f化,知道他想多了,不由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看咱們閨女對徐家小子沒那意思?!?p> 原來是這樣,許父不在意的說道“他們才第一次見面而已,等多認(rèn)識一些時日再說吧?!?p> 如果到時候真的不喜歡徐家小子,許父也不會逼閨女嫁不喜歡的人,大不了到時候從別的地方彌補徐家好了。
許母想了一下,也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了,他們才認(rèn)識多久,就談情說愛也太早了。
夫妻倆決定再觀察一些時日,如果真的不行,那到時候再說。
就在夫妻倆準(zhǔn)備上樓的時候,一道年輕男子的身影從大門口徑直朝里沖,還沒有沖過來就看到坐在大廳里的兩人,他腳步一頓,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跑。
“混賬東西,給老子站住?!痹S父生龍活虎的從豪華沙發(fā)上蹦起,咆哮出聲。
許母更絕,她瞇著眼睛,雙手疊放在腿上,高貴冷艷的說道“你再敢往前跑一步,我就把你所有的卡都凍結(jié)了,讓你喝西北風(fēng)去?!?p> 年輕男子一下子頓住了,轉(zhuǎn)過身來,訕訕的說道“爸,媽,你們不是去陳家參加宴會去了嗎?”
許父瞇了瞇眼睛,呦呵,還知道他們?nèi)リ惣伊?,也不知道是他哪個狐朋狗友給他通的風(fēng)。
“所以你就趁我們不在家,才想到回來一趟?”許母冷冷的看向他。
許輕臣撓了撓頭,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媽,你別生氣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p> 許母額頭跳了跳,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最好在應(yīng)該是在學(xué)校吧?”
許輕臣心里一跳,看到老父母同時看過來的眼神,暗道不好,眼骨碌一轉(zhuǎn),隨口扯謊道“我們學(xué)校今天放假?!?p> 自家兒子是什么德行,許母心里一清二楚,說得粗俗點,那就是他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那啥。
學(xué)校放假?狗屁,許母在心里默默的爆了粗口,表面上卻依舊保持著豪門貴夫人的姿態(tài)。
有時候她真的很奇怪,明明是同一對父母,同等的資源教育,同樣的家世,她的這一對兒女卻是天壤之別。
女兒乖巧聽話懂事,除了婚事上,從來都沒有讓他們操心過別的事情。
兒子卻從小到大都調(diào)皮任性,現(xiàn)在更是癡迷上網(wǎng)玩游戲,把學(xué)業(yè)都荒廢了。
“說吧,是不是又跑到外面玩游戲了?”許父毫不客氣的說道。
許輕臣摸了摸鼻子,什么都沒說。
許父摸了摸下巴,笑道“很好,既然你那么不想去上學(xué),那以后就不必去了。”
許輕雪聞言一喜,但很快又垮了下來。
因為許父還有下文“從今天起,你就在家里學(xué)習(xí)好了,我去請幾個家庭教師來,專門輔導(dǎo)你一個人?!?p> 許輕臣整個人都石化了,差點嚎出聲,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許母。
許母卻無視兒子可憐巴巴的眼神,已經(jīng)自顧自的和許父商量起該請哪些老師來了。
許輕臣見事不好,正準(zhǔn)備趁許父許母不備溜走,卻突然被許母似笑非笑飄過來的眼神給定住了身體。
就如同許母了解他,他也同樣了解許母,知道這個時候他要是真的溜了,許母可就真的要全面封鎖了他的經(jīng)濟來源了。
蘇湛在樓上若有所思的看著樓下發(fā)生的這一幕,在許輕雪的記憶里,從陳家回來之后,可沒有見到過許輕臣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