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母親聽見動靜趕了過來,看著白石麻衣桌上散亂的信箋和她手中的信箋,白石母親略微輕松了下來。
她將白石麻衣攬到懷里,輕輕拍著白石麻衣的后背安慰道。
“哭出來就好了,哭出來就好了...”
是啊,哭出來就好了,當(dāng)年,可是怎么樣都不哭不鬧的啊。
良久,白石麻衣平復(fù)了下來,主動離開了白石母親的懷抱。
“卡桑,我已經(jīng)沒事了?!?p> 她吸了吸鼻子,白石母親也遞過了紙巾。
“我只是太高興了而已?!?p> “嗯,卡桑知道的?!?p> 看著好似真的平靜下來的白石麻衣,白石母親此刻卻是有些猶豫,該不該將明信片拿出來。
白石麻衣卻是看出來了母親的異樣,輕輕笑了一下。
“沒事的,卡桑,是有什么要說的么?”
白石母親想起渡部守認(rèn)真的神情,不由得有些釋然。
‘是啊,那是渡部君的努力,我怎么有理由干涉呢...’
下定決心的白石母親也掛起了溫柔的笑容。
“鏘鏘,這是剛剛麻衣接過信封時掉落的明信片,我也是才知道的,這應(yīng)該算是‘驚喜’哦?!?p> 說著將明信片從圍裙的口袋中拿了出來,遞給白石麻衣。
白石麻衣拿過明信片看著正面的向日葵有些不解地看向母親。
白石母親微微笑著,沒有點(diǎn)破。
她不明就里漫不經(jīng)心地把明信片翻了過來,那是她中學(xué)時代的畫像,但不一樣的是,記憶中那個時期原本應(yīng)該是不高興的她,卻是帶著恬靜的笑容。
畫像旁還有著一行小字。
‘果然還是笑著的麻衣最可愛了呢,將來,還請一直笑著啊。^_^’
她眨了眨眼睛,片刻后深深吸了幾口氣,一面佯裝平靜一面想把卡片揣進(jìn)兜里。
然而不湊巧,她此時穿著的校服,上下沒有一個兜。
白石母親看出了自己女兒的窘迫,施施然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句話。
“麻衣,稍微梳理一下吧,馬上可以吃飯了哦。”
白石麻衣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并沒有起身的決定。
放棄了收起這個明信片的想法,癡癡地看著這張畫像,想要觸碰卻又害怕抹花鉛筆的痕跡,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極了曾經(jīng)的渡部守。
“畫的一點(diǎn)都不像...”
...
12月21日
“麻衣,便當(dāng)給你準(zhǔn)備好了哦?!?p> “卡桑,今天能幫我向?qū)W校請一下假么?”
“...好的,我知道了,但是你要馬上把早飯吃完哦?!?p> “好的,謝謝卡桑?!?p> ...
渡部守在信里說了,他會等的,所以,他來到了這里。
即使這才是第一天,麻衣能做出決定的可能近乎沒有,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所以,他來到了這里。
雖然以前他等過許多次她,但那時候的等待都沒有很久,而她等自己卻是無休止地等待,他想知道那種感覺,所以,他來到了這里。
從來來往往的人群變成偶爾有人路過,原本熄滅的路燈也在一陣閃爍中點(diǎn)燃,此刻,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原來,她頂著這樣的感覺等了我這么久啊...’
渡部守不由得想到了吳島徹也。
‘其實(shí),我也是個只顧著自己感受的混蛋吧...’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路口的人也完全不再出現(xiàn)了。
‘就這樣吧,明天再來?!?p> ...
12月22日
“...麻衣,今天還需要請假么?”
“嗯,卡桑,拜托你了,還有...”
“嗯?”
“再陪我去一次吧?!?p> “...當(dāng)然可以,無論多少次,卡桑都會陪你去的?!?p> “這次...一定是最后一次了...”
...
白石麻衣又一次回到了這里,上次,她只是,站在這里,最后無疾而終。
但,這次她仿佛擁有著無窮的勇氣,一步一步堅(jiān)定地走向前。
隱約中,她在校門后面看到了,當(dāng)年自己的身影,還有那個眼神。
忽地,一陣風(fēng)掠過,她撥回被這陣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后,校門后又多了一個人,一個高大、熟悉的人。
他正牽著小“白石麻衣”的手,和她一起微笑著看著她,嘴唇微微蠕動,但并沒有傳出聲音。
白石麻衣笑著看向他們,將披下的長發(fā)綁了起來,原本雖然堅(jiān)定卻仍有些沉重的步伐也變得輕快,最后輕輕一跳,踏入了校門。
“我追上你們了?!?p> ...
今天渡部守自然沒有等到去了群馬的白石麻衣,他面對著和昨天一樣的景色,有著忐忑不安,也有著堅(jiān)定不移。
這僅僅才是第二天啊。
渡部守覺得自己可能低估了她的倔強(qiáng)。
同樣的,他會不會也低估了她的柔軟呢...
渡部守走在回去的路上,因?yàn)闇囟鹊脑颍瑫r不時地搓搓手,看著陰沉的天空,吐出了一口霧氣。
‘其實(shí),我以為能再一次,一起過圣誕的啊...’
...
12月23日
渡部守再次踏上了“征途”,一場可能是“一去不回”的“征途”。
...
明天會放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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