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有失必有得
臨下班前,宋經(jīng)理殺雞儆猴的詭計終于得逞,成功拿付沁宜開了一刀。
“上班時間吃東西,違反公司規(guī)定,罰款一百!”
這就是宋經(jīng)理的處理決定。
片刻之后,前臺許茹敲門進了阿暖辦公室,拿了一張?zhí)幜P通知單當面交給付沁宜。
付沁宜萬萬沒想到自己原本低落的情緒剛被美食扶起,又被宋經(jīng)理狠狠一腳踩了下去。她覺得委屈,便找了魏志平商量對策。兩人在咖啡廳里討論了一會兒,魏志平?jīng)Q定替自己的女神出頭,去找馬得明幫忙。因為若是馬得明出面,宋經(jīng)理無論如何也得給他幾分面子。
正巧馬得明剛從衛(wèi)生間回到咖啡廳,一看原本被自己壓得陷下去一大塊的沙發(fā),現(xiàn)在坐著魏志平和付沁宜,心里頓時一百個不痛快。
魏志平向馬得明說了事情原委,請他幫幫忙。馬得明聽了之后心里打起了小算盤:人家易暉之所以替墨暖出頭,是因為墨暖的病假名正言順。而付沁宜上班時間吃東西,本身就是錯在她這里。
這個頭我還真不能出,弄不會狐貍沒打著,反而會惹一身騷。
馬得明想到這里,一邊笑一邊把魏志平拉到一邊,在他耳根子旁邊悄聲低語,“我說,這么好的機會,你真舍得讓給我?”
“什么機會啊,明哥?”魏志平不解地看著馬得明。
“你要是替她出頭,無論成與不成,她不都得記你這份情???”馬得明用手肘碰了碰魏志平的身體,沖他擠了擠眼睛。
“對啊?!蔽褐酒筋D時欣喜若狂,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的女神,“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我去好些。”
付沁宜眨著眼睛,看了看這個剛才還看上去非常理智的人,“你去?你行嗎?”
魏志平拍著胸脯,毅然決然地說,“你付沁宜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行也得行!”說罷,就像一個視死如歸的烈士一樣去找宋經(jīng)理了。
五分鐘后,宋經(jīng)理勝。
不過,有失必有得。馬得明還是說對了一件事,那就是經(jīng)此一役,付沁宜對魏志平的好感又遞增了一些。下班后,付沁宜請魏志平吃飯。飯桌上,魏志平少不了對付沁宜一番明表暗白,直哄得女神樂開了花。
當然,鑒于本故事講的是一個電影女教父崛起的故事,筆者不愿在付沁宜和魏志平身上過多浪費筆墨。
所以,接下來讓我們的鏡頭重新回到阿暖身上。
兩個多月以來,阿暖一直兼職創(chuàng)作的那本小說,現(xiàn)在終于完稿了。對方一直沒有跟她提續(xù)約的事,所以阿暖的心里有些不安。
阿暖完成的這本小說,講的是兩個奇異殺手的故事,名為《永遠的霧城》。在這本超現(xiàn)實主義的小說里,阿暖其實寫的是自己。
小說里兩個人彼此等待了七年,然而最終沒有走到一起。他們的愛超越了個人的界限,最后為一座名為“霧城”的城市付出了生命。
《永遠的霧城》寫完了,阿暖覺得自己也被掏空了。
或許掏空她的,還有永澤。
星期五晚上,阿暖和林文文、邵鹽三人去看電影。一部好萊塢的大片,滿屏特效讓三人目不暇接。因為離銀幕太近,阿暖直覺得那些飛濺的鋼鐵碎片似乎要沖破銀幕,向她砸過來。
然而,看完這部片子之后,留在阿暖腦海里的只有那些炫目的特效。在走出電影院后,和阿暖一樣失望的,還有邵鹽和林文文。三人沒有被電影的故事觸動,都覺得剛才看了一打鐵鋪的記錄片。
三人之后打算去吃火鍋的時候,一個矮個子小伙在后面喊了一聲林文文的名字。三人聞身轉(zhuǎn)頭,接著林文文就高興地朝小伙撲了上去。矮個子小伙抱起林文文原地轉(zhuǎn)了三圈。這把狗糧撒的,著實讓阿暖和邵鹽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文文,這是誰?。窟€不趕緊給我們介紹介紹?”邵鹽迫不及待地問。
“這是孫飛。”林文文被小伙放到地上,這才帶著幸福而又有些害羞的表情,向兩位好奇的閨蜜接介紹道。
“嘿嘿,不錯嘛。保密工作做得蠻好的,竟然連我們都不知道?!鄙埯}拉著阿暖走到孫飛面前,友好地笑著。
“文文經(jīng)常跟我提起你們,說你們的劇本寫得特好?!睂O飛一臉的憨厚耿直,連夸起人來都帶著一股子憨勁兒。
“哈哈。不錯,不錯。”阿暖看了一眼個頭略矮自己一些的孫飛,笑著說,“我們文文果然很有眼光?!?p> “啊呀,你們就別拿我開玩笑了?!绷治奈淖е鴮O飛的手,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暖說的是實話,我看孫飛就不錯,這看上去就是一特誠實的孩子。這樣的男人可不多見,你要是不想要了,就給我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邵鹽作勢就要上來拉孫飛的胳膊,嚇得林文文趕緊把男友往后面拽了半步。
“……你們飯吃過了嗎?方便的話,我請你們吃飯吧?!睂O飛說著就從煙灰色的夾克衫里掏出了一個鼓鼓的錢包,打開里面看錢帶夠了沒。
看著孫飛傻傻的樣子,倒把阿暖和邵鹽逗得前仰后合。林文文沖男友一瞪眼,趕緊幫他把錢包揣回了兜里。
邵鹽和阿暖不忍再捉弄孫飛這個傻小子,也不忍去打擾人家的甜蜜時光,于是約定的火鍋就此作罷。臨別時林文文特意交代邵鹽,今晚她不回去了。邵鹽和阿暖一個勁兒沖孫飛擠眉弄眼,連連起哄。
“孫飛加油!孫飛加油!”
直把孫飛和林文文一對小情侶臊得臉紅到了脖子根。
往家走的時候,剛好是夜里九點多。阿暖因為寫完了小說,所以暫時晚上可以閑一陣子了。譬如今晚,她就覺得閑得手發(fā)癢。
看來我已經(jīng)習慣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了,這樣的我,注定是個勞碌命啊。哎,我要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話,現(xiàn)在或許是另一種生活了吧?阿暖不禁問著自己。
就在此時,路邊一家餐館里,有個醉鬼被人打了出來。這人滿身是泥,頭發(fā)蓬亂,乍一看活脫脫就是一個乞丐。
絡腮胡的胖廚子走了出來,用毛茸茸的大手一把提起了醉鬼的衣領子?!俺粜∽?,也不是看看老子是誰!就敢在我店里吃霸王餐,我讓你吃!”說著一拳打在醉鬼腹部。醉鬼受不住這大力一拳,嘴一張,把剛吃的飯吐到了廚子臉上。
“媽的!”廚子松開醉鬼,用手抹著沾滿嘔吐物的臉。
就在這時,醉鬼從地上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挑釁地看著廚子?!熬瓦@么……這么點力氣,你……沒吃飯?。 弊砉硪贿呎f,一邊抬手抹了一把自己滿是泥土的臉。
阿暖看著醉鬼,登時愣在原地。
“永……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