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酒吧飚戲,誰才是真正的演員!
BLACKROSE的全球巡回演唱會結(jié)束之后,蕾拉來到了杭州。因為大家有段時間沒有見面了,所以蕾拉剛下飛機,第一個就給阿暖打了電話。她已經(jīng)在朋友圈里看到阿暖在橫店拍戲,所以告訴阿暖,如果過兩天沒事的話,就來橫店找阿暖。
通話結(jié)束之后,阿暖不禁想起了上次兩人在橫店見面時的情形。事后,克拉拉更是大肆渲染兩人的關(guān)系,導致阿暖一度成了蕾拉的秘密戀人。就因為這個,即便后來永澤動用了自己的關(guān)系,逼得克拉拉出來對阿暖和蕾拉道歉,但林文文和鹽少還是拿這件事情開了阿暖很長時間的玩笑。
晚上吃過飯,大家都閑來無事,各組之間開始聯(lián)絡(luò)感情,一起組織出去活動。楚軍和賈云最近和造型指導手下的幾個小姑娘聊得不錯,所以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晚上約了她們出去K歌。但是兩人面對一群如花似玉的美女,總覺得底氣不足,正好兩人聽說阿暖歌唱得不錯,于是便來請阿暖助陣。
阿暖正納悶這倆家伙怎么知道她歌唱得不錯,想來想去,自己也沒有在裴慶芳面前唱過歌啊……忽然間,阿暖想到了鹽少。不錯,真正聽過阿暖唱歌的人,目前東盛里面只有鹽少。而鹽少又在編劇部,和楚軍賈云這倆家伙是低頭不見抬頭見。
鹽少這個大嘴巴!阿暖不禁心中暗罵道。
不過,阿暖還是找了個借口委婉拒絕了兩個人。當賈云和楚軍離開之后,阿暖開始享受一個人的寧靜,準備靠在床頭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天公不作美,就在這時外面又有人來敲門了。
篤篤篤……篤篤篤……
光聽著敲門聲就知道,來人是個急性子。
不過阿暖開門一看,頓時一怔。外面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慣于裝腔作勢假裝斯文的慕之。
慕之穿一件煙灰色衛(wèi)衣,黑色運動褲,白色運動鞋。這身打扮,讓阿暖以為這家伙是要去籃球場或者操場之類的地方。然而,慕之的第一句話便是,“要不要一起出去散散步?”
不要。
這句話阿暖只是在心里說了,但到了嘴上卻是“好啊”。
因為外面的走廊里,劇組人員已經(jīng)來來往往過去了好幾撥。她們看到了男一號在女編劇門口,要是碰上嘴上沒有把門的人,恐怕都能把這件事情編出個花來。但看慕之那賴在門口不打算走的樣子,阿暖又別無他法,只好答應(yīng)了他。
于是慕之和阿暖走出酒店,沿著外面的路開始緩緩散步。不過這一路上雖然慕之氣定神閑,優(yōu)哉游哉,但阿暖心中一點兒都不輕松。她老早就知道自己這次來橫店,直接原因就是慕之向任總開了口,指名道姓就要她做跟組編劇。
“剛開組,墨暖小姐作為跟組編劇,一定很不輕松吧?”慕之一邊走一邊開始搭話。
“確實不怎么輕松,過兩天就好了?!卑⑴卮?。
“墨暖小姐之前一直生活在杭州?”慕之又問。
兩人碰上了攝影組的幾個人,于是大家打了聲招呼。接著,兩人又往前走。
阿暖接上慕之的問題,“是的,大學畢業(yè)之后,就到了杭州?!?p> “哦……那墨暖小姐要是一個人的話,豈不是很辛苦?”慕之微微轉(zhuǎn)頭看了看阿暖的側(cè)臉,開始探她的口風。
阿暖當然知道慕之這樣問是什么意思,他的話翻譯過來,無非就是你不如找個男朋友吧,就像我這樣的——或者,你看我怎么樣?但是阿暖開始揣著明白裝糊涂,“不辛苦啊,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兩個人有兩人的活法?!?p> 阿暖的回答,倒讓慕之一時無話可接了。
這時候,兩人走到了酒吧一條街。在青磚鋪地的街道兩邊,燈光閃爍朦朧不清的酒吧招牌鱗次櫛比,猶如一個個誘人的女郎在向那些渴望酒和故事的路人眨著動情的眼睛。慕之和阿暖都知道酒的妙處,于是慕之提議不如隨便找一家酒吧進去喝兩杯。
“作為國內(nèi)的一線演員,難道你不怕被人認出來?”阿暖轉(zhuǎn)頭看著慕之,不無詫異地問道。
“放心吧,這里的酒吧本來就是同行開的,他們什么人沒有見過?以前來橫店拍戲的時候,這里我經(jīng)常來的。”慕之云淡風輕地笑了笑。
于是阿暖和慕之走進了路邊一家名為“那些年”的爵士樂酒吧,剛進門,就有人對慕之打招呼。這個年約四十的男人頭上包著草間彌生風格的波點花紋頭巾,看他和慕之打招呼的樣子,就知道兩人早就是老熟人了。不過花頭巾看著慕之旁邊的阿暖,不禁有些驚訝。
“哎呦,這姑娘不錯,比你以前那些個好多了?!被^巾打量著阿暖,毫不吝惜自己的贊揚。
不過慕之立刻變得尷尬起來,說起話來也開始結(jié)結(jié)巴巴了。“別……別胡說,這是我們劇組的編劇。”慕之一邊說,一邊給花頭巾使眼色。
也許花頭巾以前也是演員,他的應(yīng)變能力比慕之可要迅速而自然多了。
“啊,這樣啊,抱歉了美女,我剛剛就是跟他鬧著玩的。你們里面請,等下我過來給你敬酒賠罪?!被^巾說完,繞過了慕之,走向了吧臺后面。
慵懶的法國女伶,在唱著迷幻色彩的歌。薩克斯風在空氣里,混合和香煙和酒的曖昧不清的味道。這樣的環(huán)境里,或許和浪漫關(guān)系不大。阿暖分明感受到了那些紅男綠女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欲望的味道,當她收回目光,再看慕之這張模棱兩可欲蓋彌彰的臉,便更加確信了這種味道。
酒保很快走過來,拿著單子問兩人喝點什么。阿暖要了一壇女兒紅,而慕之自稱不勝酒力,因此只要了一扎淡啤。阿暖覺得慕之的眼神有些灼熱而直白,于是決定陪他演出戲。
阿暖現(xiàn)編的劇本,《知難而退》。獨幕劇,發(fā)生在這家名為“那些年”的爵士樂酒吧。
阿暖沒有要酒杯,而是直接拎起了醬紅色的酒壇。而再看對面的慕之,早就被驚得臉色煞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
“我聽說江南的女孩酒量都不大好,看來傳言有時候也不準確。”慕之小口啜飲著淡啤,末了看著阿暖笑道。
“我也聽說你們男人的酒量都不錯,現(xiàn)在看來正如你說的一樣,傳言有時候也不準確?!卑⑴呀?jīng)喝了半壇女兒紅,放下酒壇之后,她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笑道。
“這個……哈哈……”慕之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阿暖也笑,提起酒壇接著往嘴里灌。但讓慕之覺得失望的是,她喝的越多,她的眼睛越亮。同時,這樣讓慕之內(nèi)心深處升起了希望。因為她喝的越多,醉得也就越快。只要她醉了,那么后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可是,等到花頭巾跑過來對阿暖敬酒賠罪的時候,慕之先醉倒了。
“唉,就這淡啤我還兌了些水。沒想到又他媽醉倒了,丟人啊?!被^巾說完,沖阿暖豎起了大拇指?!肮媚铮憧烧嫘?,我開店這么久,就沒見過你這么能喝的。下次再來我這兒,我請客!”
說完,花頭巾就和阿暖把慕之扶起來,拖到外面扔上了一輛出租車。在出租車離開之后,阿暖回到吧臺結(jié)了賬。
“這頓算我的。”阿暖付了賬,離開了“那些年”酒吧。
阿暖回到酒店的時候,醉意才緩緩襲來。阿暖忍受了天旋地轉(zhuǎn)的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老早起床洗了個澡,這才感覺精神了一些。然而,直到吃過早飯,到了通告上的出工時間,劇組還是沒有動靜。
阿暖走出餐廳,返回房間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在一樓的酒店大廳里,制片人老余正對外聯(lián)制片嚴學禮大發(fā)雷霆。阿暖不由站住腳步,豎起耳朵聽了幾句。
原來外聯(lián)制片嚴學禮有一塊拍攝場地沒有談妥,以至于這個場地今天被別的劇組用了。所以整個劇組今天的拍攝計劃全部被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