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說完走回剛剛的位置,辰熙看著手中的祛疤膏笑了笑,望了望夕顏的方向,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疤,搖頭嘆氣將藥膏抹上,突然之間一陣刺痛傳來,直逼心口的痛讓辰熙咬牙緊忍著不去發(fā)出聲音。
三瞬過后,疼痛慢慢減輕了許多,額頭上的汗是豆大一顆往下滴落,貼身的衣服也濕了一層,看著手上抹的藥膏,辰熙看向夕顏,見到夕顏閉著眼睡了后,緊握拳頭,眼神當中流露出一絲危險。
一旁藍逸察覺睜開眼睛,正逢辰熙收回視線
夕楓身旁的花緲給其喂下藥后,看著夕楓睡著了,花緲才松了一口氣,剛剛辰熙痛苦的樣子花緲都看在了眼里,花緲眼中卻藏有愉悅。
見到辰熙望著夕顏時有些惡狠狠的,手心當中一顆石子往辰熙方向一扔,辰熙低頭去看,正好避過藍逸,等看到暗器是石子后,辰熙循著石子來由看向花緲。
花緲揚了揚左手,無所謂的笑了笑,隨后攤了攤手
見到是花緲做的手腳后,辰熙一側(cè)的手緊握起,隨后松開,很是鄭重的突然對著花緲拱了拱手,算是正式的為夕家的事情再一次道歉。
見到辰熙的動作后,花緲也正了臉色,很是嚴肅的對辰熙回禮,一旁睡著的夕顏睜開了眼睛看了眼花緲后又立即閉上。
夜色深濃,涼風(fēng)當中摻雜著暖意慢慢襲來,這幾日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身心疲倦是正常的事情,雖是在休息,可是每個人心里心思各異不讓人知。
常年相同的溫度卻也有差異,夜色深濃時的冷風(fēng)變成了暖風(fēng)心里頗有安慰,疲倦了一天入睡很快,但是卻容易被驚醒,才睡了幾個時辰的幾人便被一陣陣鳥掠樹木發(fā)出的驚恐聲驚起。
幾人同時睜開眼睛看著他們上方像是在逃命一樣往更外圍去的鳥群后,夕顏同花緲互相對視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
“這里不能在待著,我們得快走,往回走去溪流旁邊?!?p> 話來不及說太詳細,花緲立馬扶起夕楓,藍逸幾人也不去問緣由,見著夕顏這樣說了也便快速往回走,藍逸看到夕楓走的有些緩慢徑直走到夕楓面前一把將夕楓放到了自己背上背起來就走。
留在原地的花緲看到藍逸的動作后看了夕顏一眼,夕顏也一臉吃驚的搖了搖頭。
夕楓知曉此時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更不能拖后腿,雖不知道藍逸為何對他這般,但也受了藍逸對他的好。
夕楓雙手攏在藍逸脖子前,藍逸速度極快的往前而去,頭上的飛鳥越來越驚恐之后,竟不斷的有鳥從空中掉下來摔死。
辰熙看著岳輕蘿甩在了后面,暗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是在積德行善。
“可以了,就是這里了”
一側(cè)的花緲看到一棵大樹后停了下來
“你們跟著我走”
花緲說完,手中拿著羅盤閉上了眼,頭頂之上烏壓壓的一片壓抑極了,隨后聽到不遠處一聲唳鳴響起很是刺耳,隨后看到啪嗒啪嗒一瞬間落下驚鳥無數(shù)。
花緲睜開了眼睛深吸一口氣往前方走去,幾人緊隨其后,慢慢的,天空當中的驚鳥越來越少,身后那即將靠近的唳鳴聲音也聽不到了。
當再次聽到瀑布聲音的時候夕顏終是放心,可心剛剛放下便知事情有異。
夕顏一行人進入溪流的范圍后松了一口氣,當看到前方在平地上坐滿的人后夕顏憨憨一笑,隨后恢復(fù)了正常。
只見在前方的空地上,身穿各種顏色的世家各自坐在一處分界明顯,大體一數(shù),除了單陸兩家以及北域世家不在,其他世家竟然都在這里。
相同的是,有幾個跟花緲類似的人都拿著一個羅盤,但是他們大多都是胡須頭發(fā)花白的老頭子。
夕顏一行人出現(xiàn)引得對面空地上的人齊齊看過來,眼尖的立馬認出了夕顏夕楓并喊出了聲。
“那有快空地,我們過去”
花緲扯了扯夕顏的手臂說道
藍逸放下夕楓時低頭間看到了夕楓手腕處的疤痕,那疤痕的樣子雖不深,但看上去時間很久了,剛想要去問夕楓這疤痕怎么來的時候,花緲來到一旁打消了藍逸的話。
花緲來到夕楓身旁扶著夕楓往一旁空處走去,夕楓回頭望了一眼藍逸,就在剛剛,夕楓感覺到了藍逸看到他的手腕想要問什么卻因花緲過來沒有開口,由此,夕楓不禁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疤痕,這疤痕怎么來的他也有些記不清了,似乎從出生時便一直有。
“岳輕蘿”
岳輕蘿自從進了空地后看到前方各大世家后便一直躲在辰熙后面,跟著辰熙慢慢往一側(cè)挪的時候聽到了一聲大喝。
聽到聲音眾人紛紛看去,原來說話的是岳家的大小姐岳若幽,聽聞岳家夫人取,轉(zhuǎn)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仿幽若,華容婀娜,令我忘餐這一句當中幽若,便是希望此女是個文靜才女,誰料長成行事果敢,文靜不足確才華橫溢樣。
岳輕蘿聽到自家大姐姐的這一聲大喝,有些害怕的躲到了辰熙身后,眾人的視線落到辰熙身上時,辰熙皺了皺眉,一把將岳輕蘿拽了出來往前一推。
“辰熙”
“何事”
來不及開口去懟了,因為岳輕蘿已經(jīng)看到與她長相差不多但一看就不好惹的岳幽若走了過來。
岳幽若雖是娃娃臉,但多年來管家造就的氣勢卻是岳輕蘿身上沒有的,也無法學(xué)習(xí)的。
岳幽若比岳輕蘿大個五歲,卻因岳家各項事宜以及自己的性子遲遲未成家,便成了岳家的頭等大事,奈何岳幽若性子執(zhí)拗,也便擱淺。
“多謝夕家這兩日對輕蘿的照顧,輕蘿實力如何做長姐的自是清楚,若沒有夕家恐怕輕蘿早已在林子里不知死了多少次,如此大恩,幽若謝過,若夕家有何難處盡管來尋,我岳家是知恩圖報之輩,定會提供援手?!?p> 說著,岳幽若對著夕顏一禮,夕顏聽著那話有些不解,不知岳幽若為何要把岳輕蘿說的這般,一旁花緲見著夕顏突然愣住,咳了一聲。
“輕蘿安全就好”,夕顏亦是一拜
一番風(fēng)波過后,夕顏看著岳家那邊有些不解,心中雖隱隱有想法但卻無法應(yīng)了這份情義。
“小夕,想什么呢?”
“渺渺,我們于岳輕蘿交好,但是岳家其他人我們不熟,岳家大姐姐這樣一說豈不是要幫我們。”
“計謀”
花緲不曾說話,一旁藍逸開了口,藍逸看了眼岳家的方向道。
“岳輕蘿一開始出現(xiàn)的時候吃食準備的齊全,長矛也在身邊,試想一下一個被關(guān)禁閉的人怎么會將武器給他留在身邊,吃食又怎么準備的齊全,難道不應(yīng)該是衣服居多?”
藍逸這一說夕顏立馬懂了,“原來夕家在澤淵還是有朋友的。”
“澤淵各大世家初始并不交好,但也不交惡,百十年過去單陸兩家突然滅了夕家打破了這個平衡,其他世家都在觀望。
這其中不乏良善世家想要幫助夕家的,但他們卻不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公然幫助夕家以免引火上身。
岳家大小姐是個行事作風(fēng)雷厲風(fēng)行的人,自成年后岳家交給她,岳家在她手里越發(fā)厲害,隱隱有在南域一家獨大的苗頭,這一次若是沒有她故意放水,岳輕蘿是不會這么容易離開岳家的?!?p> 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藍逸同夕顏說著當今格局,夕顏了然,“岳家姐姐是個厲害的主,如今夕家報答不了什么,但有朝一日定會回報?!?p> 花緲拍了拍夕顏肩膀算是安慰,后半夜在這個溪邊空地上坐滿了人,其他人看樣子也都困了紛紛睡著,夕顏這一行人卻睡不著,覺得今晚的事情怪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