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西下,艷麗炫彩的晚霞印染了半片天空,美麗至極。
晚風和煦,朝陽祥和。
白家人卻不再復晨時的歡喜場景,相互之間沒有任何交流,各忙各的事兒,氣氛壓抑、沉默、躁悶。
院外頭,孩子呼喊在外頭忙碌的長輩回家吃飯的聲音此起彼伏,遠處的回應也絡繹不絕。
早已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可白家人吃的上一餐卻還是早上的稀飯粗餅。
白四郎從白大郎房里醫(yī)治完王氏出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了。
白二郎將冷了的飯菜冷了熱,熱了又冷,搬了條凳子坐在廚房門口,神情肅穆,面上、心里,寫滿了煩心事。白三郎白四郎低頭沉默的編織著草鞋,如同一架機器一般,不知道疲倦。
白六郎白七郎蹲守在白大郎的門口,一個拿木簽子狠狠的戳“足球”,發(fā)泄自己的情緒,一個要哭卻不敢哭,生怕吵著了屋里的嫂子和侄子。
看到白四郎出來,大家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張張嘴,隨后默契的選擇沉默。
害怕吵到屋里人。
也害怕聽到不想聽到的。
白四郎將輸血管和針頭扔給白六郎,“消毒!”
白六郎雖然很想問嫂子的情況,眼下,放下足球,聽話的去廚房燒開水了。
白三郎、白五郎見白四郎除了疲倦一些,別的跟沒事人沒倆樣,對視一眼,不由的松了口氣。
齊齊放下草鞋。
猛揉手腕,晃脖子。
“四哥,大嫂沒事吧?”
白小七眼睛含淚,怯生生的問道。
這和那天等待小雅姐姐的診斷結果完全是不一樣的心態(tài),他們都以為小雅姐姐只是傷口看著恐怖,實則有救,所以并沒有太大的擔心。
可是大嫂不同,大嫂在他們心里的位置和小雅姐姐本就不能同日而語,更何況,大嫂的情況也不一樣。
早產,留了那么多的血,大夫和產婆齊齊斷定沒有的救……
害怕,擔心,絕望,膽怯,恐慌……所有所有的負面情緒全經歷了一遍。
白七郎甚至不敢想,如果大嫂死了,大哥會如何,他又會如何?
還好還好,白四郎對他說:“已沒有大礙,只需好好養(yǎng)著?!?p> 環(huán)顧一圈沒看到占小雅,白四郎皺了皺眉,看到房間的門關著,踱步走了過去。
得這王氏沒事,眾人皆是松了口氣。
緊張過后,這才驚覺肚子空空,前胸貼了后背。
占小雅睡的并不好,夢里白三郎那張欠抽的臉沒有一刻離開過她的視線,那張滿嘴噴糞的嘴巴一張一合,居然說她是臭狗屎?
特么的,真是嗶了狗了。
為了治好他瞎掉的狗眼,打爛他噴糞的狗嘴,占小雅追著他跑了整整一個馬拉松的距離,腿都沒知覺了,跟灌了鉛似的。
最后好不容易碰到他的衣裳,正要上前教訓,結果一個不小心,居然被他溜走了。
占小雅被活活氣醒。
“白三郎,你最好祈禱自己永遠好運,千萬別落到老娘手里,否則老娘定要弄得你下不了床!”打斷你狗腿。
你特么才臭狗屎!
漢時
謝謝妃兒送的花花 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