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石棺之中的人,竟然是程成!
此時的程成面色蒼白,身上多處傷痕,整個人顯得極為虛弱,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嘟囔了一聲:
“臭小子,總算是父子連心,你要是再來晚點,估計老子怕是要嗝屁了……”
而更加恐怖的是,程成所躺的石棺之中,早已經(jīng)被鮮血徹底染紅!
對于程成的嘟囔,程墨沒有回答,心中緊張無比。
他的傷實在太多了,全身上下多處刀傷,流了這么多血,難以想象若是眾人再晚來半天,他是不是會就此死去。
眾人一陣驚訝,都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還能說話。
而一旁的虎爺此時已經(jīng)迅速沖了上來,眉頭緊緊皺起:
“他傷勢太重了,必須要馬上進行止血,快把他弄出來!”
眾人得了招呼,急忙合力將程成從棺墩中給抬了出來。
而在程成被抬起來的時候,眾人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他的身下,竟然壓著一具干尸!
這具干尸保存的程度極為完善,甚至臉上還能夠看出曾經(jīng)的模樣。
此時被程成的鮮血侵染之下,干尸上似乎隱隱帶著幾分瑩潤的光澤,顯得極為詭異。
不過現(xiàn)在顯然不是觀察干尸的時候,眾人將程成抬到一旁平坦的地面上,其中一個青年立刻走了上來開始查看傷勢。
大家都叫他六子,是這一隊人里面的隨行醫(yī)生。
畢竟做這一行,經(jīng)常會遭遇到危險,手上更是在所難免。
而程墨,此時卻是一陣發(fā)呆,似乎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一樣,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回來之后,他便不希望看到前一世的慘劇。
如果自己的父親真的死在這里,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更加不知道如何回去面對自己的母親。
“程墨,別擔心,六子的醫(yī)術不錯,相信他!”
秋瑩湊了過來,低聲勸導起來。
她終于沒再喊程墨程大師,而是直接喊起了他的名字。
程墨點了點頭,即使是心中擔心,卻也只能夠在一旁看著。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程墨也不例外。
他雖然是煉器大師,但對于丹藥醫(yī)道卻一竅不通,此時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六子幫助自己父親處理傷口。
現(xiàn)場有兩個人非常緊張,第一個自然是程墨,而另外一個卻是那位始終從容不迫的虎爺。
此時他的臉色難看至極,甚至急的額頭上都帶起了汗水。
程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終究還是沒有詢問。
或許,他的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虎爺?shù)纳矸荨?p> 此時那叫做六子的,已經(jīng)從懷中拿出了幾個藥瓶,隨后拿過一個注射劑對著程成身上便注射了起來。
緊接著,他還是對程成身上的傷勢進行簡單的處理。
等一切做好之后,也已經(jīng)過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
“六子,怎么樣了?”虎爺?shù)谝粫r間追問起來,看他的臉色,身子比程墨這個兒子都要著急一樣。
那六子到是沒有浪費時間,直接開口道:
“他身上傷口不少,但其中致命的的卻沒有,現(xiàn)在只是失血過多。不過雖然我暫時穩(wěn)定住了傷勢,但還是需要盡快送醫(yī),畢竟這里的環(huán)境很多東西都沒有辦法施展?!?p> 說完,六子看向了程墨,顯然是明白兩人之間的關系,安慰道:
“放心吧,他沒事的,只要送到醫(yī)院里面再好好處理一下就可以了?!?p> 一旁的虎爺顯然松了一口氣,捏了捏程成有些虛胖的臉:
“程胖子,你要是真的死了,那你欠我的可就還不完了!”
接受治療的時候,程成一直沒有開口,眼睛也緊緊閉著,不知道是在強忍著痛苦還是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
但此時他似乎聽到了虎爺?shù)脑挘谷粡娦斜犻_眼睛,臉上帶著苦笑:
“欒虎,去你大爺?shù)?,不要以為老子聽不到你的話!?p> 虎爺沒有理會程成輕微的怒罵聲,而是看向了其他人:
“分出四個人把他送上去,然后你們兩一起帶著這家伙去醫(yī)院吧!”
最后一句話,虎爺是對程墨和六子說的。
但話音剛剛出口,程成卻直接開口拒絕:
“我還挺得住,你們快去救人,艾家人在里面,手里都有家伙事,晚了……欒狗他們就都完了!”
雖然虛弱無比,但態(tài)度卻極為堅定。
甚至,還帶著幾分不容置疑。
欒虎皺了皺眉,看了看一旁愣住的眾人,揮了揮手:
“磨蹭什么,還不快去。”
“至于艾家人,難道我還會怕他們不成?”
程成還待再說什么,但欒虎卻已經(jīng)不再理會他,而是直接轉(zhuǎn)身和秋瑩離開,程墨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最終和眾人合力將程成扛了起來朝著出口處走去。
而程成,則不斷地在開口說些什么,但身體太虛弱了,聲音微不可聞,最后更是不知不覺昏迷了過去。
進來的時候眾人速度很慢,但出去的時候卻是大步流星。
畢竟之前走過一遍,哪些地方不能碰心里都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概,沒過多久便再次走到了之前開的盜洞處。
將程成送出去之后,程墨抓住六子認真詢問起來:
“你確定,我爸爸去到醫(yī)院就沒事了嗎?”
六子連連點頭,顯然對自己的判斷極為自信:
“你盡管放心好了,有我全程跟著,絕對不會有什么意外出現(xiàn),保管沒事!”
程墨點了點頭,認真的看著六子:“謝謝,我父親就交給你了!”
說完,程墨轉(zhuǎn)身便又跳到了盜洞之中,留下上面的眾人大眼瞪小眼:
“他想要干什么?”
“我剛才看到他的眼睛,竟然感覺通體發(fā)寒……”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可怕的眼神。”
“……”
而程墨,此時再次下到墓中之后,眼中閃現(xiàn)著濃重的殺機。
無論是自己出車禍,還是自己的父親差點身死,顯然這一切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無法忍受的。
他雖然不是什么戾氣深重之人,但面對要自己命的敵人,他卻從來都不會是溫順的小綿羊。
既然艾家是幕后黑手,那自己必然不會溫和對待。
血仇,終須血來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