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鳴話音剛落,一旁的幾個弟子已經(jīng)推著十張方桌走了進來,每張桌子上面都用黑布掩蓋。
顯然,這就是古字號考核所用的十件古玩。
即使是程墨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而三位公子也沒有閑著,都是朝著十件方桌走去,臉上都帶著幾分嚴(yán)肅。
顯然,他們都知道,這一次的考核,絕對不是那般簡單。
“揭開吧!”
隨著陸一鳴開口,方桌之上的黑布緩緩掀開,露出其內(nèi)景色。
程墨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因為他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鴉九劍擺放其上。
心中古怪之下,朝著陸一鳴看了一眼。
卻見陸一鳴沖著他眨了眨眼睛,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
眾人都知道神兵樓出了一柄鴉九劍,想來他們自然能夠猜測出來,但正這個想著的時候,程墨的眉頭卻突然皺了起來。
不對,這不是鴉九劍!
這是一柄仿品,絕對不是自己的那一柄!
因為那柄劍雖然和自己的鴉九劍一模一樣,但在劍身之處卻又幾分瑕疵,看上去像是剝離出來的時候留下的痕跡,但程墨卻清楚的記得,自己天塵指施展出來的時候,鴉九劍身上可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老狐貍!
程墨心中有些無奈,看向三公子的時候臉上帶起了幾分古怪。
這明顯就是想要坑人,就是不知道這三位公子能否看出來,畢竟自己的鴉九劍可是通過了不短的時間才鑒定出來的。
再次看向其他幾樣,基本上都是古物,至少肉眼看上去不可能看出年代和來歷。
畢竟是神兵樓,單單只是古劍便有五柄,其中還有兩樣玉器,三樣瓷器,而且無論是做工還是色調(diào)都并不會容易分辨,顯然想要在三天時間內(nèi)得出準(zhǔn)確的結(jié)果,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三位公子各自環(huán)繞著十張方桌走了一圈,隨后都各自看向陸一鳴。
陸一鳴顯然明白他們的意思,點了點頭:
“你們帶來的幫手,現(xiàn)在可以讓他們進來了。”
“你們需要注意,一旦你們選定了各自的幫手,接下來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能更換,只有相信你們自己的伙伴。”
三位公子都是點頭,顯然明白這個規(guī)矩。
很快,電梯之中又走出了三道身影,兩男一女,最年長的是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人,最年輕的便是那位女子,此時三人進入這古字號之后,并沒有看向方桌,反倒是走到了古輔仁的面前:
“見過古老!”
“見過師公!”
“見過教授!”
這三人,其中竟然有兩人都和這位古輔仁有關(guān)系!
即使是程墨,都是一陣驚愕,早就知道這古老在帝國考古界的地位舉重若輕,但也沒有想到,這隨便來三個人,竟然有兩個是古輔仁的門生,這已經(jīng)不僅僅只是巧合。
只能證明,這古老爺子的地位,實在太高了些!
面對三人,古輔仁只是淡淡點頭,輕輕道:“你們拿出你們的真本事便可,讓我看看你們的能耐!”
三人連連點頭,隨后朝著各自的公子走去。
那名和古老沒有關(guān)系的,是宏公子的人,宏公子顯然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對手竟然都和古老有關(guān)系,臉色有些難看。
而那位須發(fā)皆白叫古輔仁師公的,則朝著遠(yuǎn)公子而去。
至于唯一的那個女孩子,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樣子,穿著一套戶外服,身上還沾染這塵土,似乎剛剛從遠(yuǎn)處趕來一般,此時走到了正公子面前,臉上帶著笑意。
至此,這場比試,總算是正式開始了。
其實說是三公子之爭,但更像是比試三公子自己的人脈,畢竟他們?nèi)孙@然對于這些東西并沒有太多的了解,此時所需要仰仗的,都是他們請過來的幫手。
眼看著場上六人的忙碌,程墨卻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想到了秋瑩,想到了秋瑩之前說的話。
秋瑩顯然和這三人之中的一人有關(guān),就是不知道,她到是是何誰站在一邊。
首先被排除的,是那位冒冒失失的宏公子。
宏公子就是那種有些手段,但自恃過高的人。這樣一個不會將自己的鋒芒藏起來的人,顯然是沒有辦法讓秋瑩心悅誠服。
和秋瑩接觸了這么多次,對于那位奇女子,程墨還是有些敬佩。
那就是說,秋瑩應(yīng)該是幫助另外兩人。
遠(yuǎn)公子和正公子,這兩人看上去就是兩個極端,讓程墨一時間分辨不出秋瑩的選擇。
這場比試,需要進行三天時間。
這才是第一天,六人都表現(xiàn)得極為低調(diào),相互之間也沒有任何交流,甚至就連六人臉上的表情,都看不出任何線索。
不知道他們看出了多少,也不知道他們明白了多少。
程墨坐了一個早上,之后便直接起身離開。
三場比試,和他有關(guān)的只是第三場而已,和陸一鳴說了一聲,他打算等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再回來。
離開古字號之后,程墨直接朝著觀字號而去。
不少人見到程墨的時候臉上都帶起了笑意,顯然程墨在不少人的心中都已經(jīng)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正在觀字號中巡視的時候,一道聲音卻傳了過來:
“程大師!”
聽到這聲音,程墨眉頭微微一挑,朝著身后看去,臉上不由感覺有些古怪。
宏公子!
他不在下面好好的看古董,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更加古怪的是,自己上次明明打了這宏公子一頓,按理來說,他這樣的人應(yīng)該對自己恨之入骨才對,但現(xiàn)在卻面上帶著笑意,就好像是看到了多年好友一樣。
這變化,有些太大了些。
“古董我也不懂,與其站在那里,不如出來走走。”
似乎是看出程墨眼中的古怪,宏公子解釋了一句:“不如我們到你的辦公室坐一坐?”
程墨眉頭一挑,心中有些猜測。
當(dāng)下,程墨的臉上帶起了笑容,引著宏公子朝著辦公室而去。
進入辦公室,兩人倒像是冰釋前嫌了一樣,虛偽的客套了幾句。
終于,宏公子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
“程大師,上次的事情還望莫怪,這算是我給你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