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聽說你又要出去?”賴文靜帶著一身的香水味兒走進(jìn)了肖文的辦公室,濃烈的氣味兒引得肖文一陣惡心。
“誰告訴你我要出去了?”肖文無精打采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前幾天你一聲不吭的走了兩天,到底去哪里了?”賴文靜質(zhì)問道。
“我去哪還要向你匯報嗎?”肖文一臉的不耐煩。
賴文靜走了過來,親昵地?fù)еの牡牟弊計陕晪蓺獾卣f:“阿文,我們都快要訂婚了,你不要再想著那個方怡了好嗎?我會對你好的?!闭f著撅起自己的嘴巴就要往前送,肖文一把把她推開了。
“我可不希望玷污你的清白,別沒事就往我的辦公室里面跑?!毙の恼酒饋矶汩_了賴文靜。
“不要嘛!阿文。”賴文靜撒起嬌來,“我們早晚都會結(jié)婚的,我一個女孩家都不在乎,你還害什么羞呢?只要你能夠把方怡忘了,我一定會好好的對你的?!彼懞盟频恼f。
“那要是忘不了呢?”肖文冷冷的說。
“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賴文靜的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肖文,你別忘了,董事長馬上就要回國了,他是絕對不會讓你和方怡在一起的,我什么都可以原諒你只要你能夠回心轉(zhuǎn)意?!蓖蝗挥肿兂闪藡趁膵善G的樣子。
“你覺得我們在一起會幸福嗎?你比我年紀(jì)還大!”肖文故意刺激賴文靜。
“我年紀(jì)大,還不是因為你?”賴文靜突然哭喪著臉,“本來我們是天生的一對,可是偏偏出現(xiàn)了一個允兒,我等著你能夠回心轉(zhuǎn)意,沒想到允兒的事情剛結(jié)束又來了個方怡,我這大好的青春就這樣被你耽誤了,這是誰的錯?”賴文靜憂傷的說。
“那你就趕緊找個愛你的人嫁了吧!不要再糾纏我了!”肖文哀求道。
“可是我就是喜歡你,除了你,我誰都不嫁。我爸也支持我。”
“我求求你放了我吧!除了我你嫁給誰都會幸福的。再說我真的不愛你!”肖文繼續(xù)哀求道。
“除了你,我誰都不嫁!我不在乎你愛不愛我,只要你屬于我。”
“真是不可理喻!”肖文關(guān)上門走了出去。
“不要忘了,明天下午兩點半我們一起去機場接董事長?!辟囄撵o在肖文后面故意提高嗓門,惹得同事們都伸頭議論:明天肖文要陪她一起去接董事長。
現(xiàn)在公司里每個人都緊張起來,因為董事長就要從國外回來了,他們最害怕董事長,因為這個董事長做起事來,雷厲風(fēng)行,訓(xùn)起人來毫不留情。前一段時期因為生病到國外去療養(yǎng)了幾年,把公司的大小事務(wù)都交給了自己的兒子,正好也是試探一下他到底能力如何?
這個老董事長雖說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除了一個女兒外,只有一個獨生兒子,他原本指望著把自己的公司交給兒子,但是這個獨生兒子實在是不爭氣,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賭抽。
幸虧公司里有肖文,他雖說只是一個總經(jīng)理,但實際權(quán)力相當(dāng)于副董,這個兒子呢也樂于把公司交給肖文,然后自己花天酒地,這不,老爸從國外回來,他連個面都不露,不知道又醉倒在哪個溫柔鄉(xiāng)里了?
去機場的路上,賴文靜不時甜蜜地望著肖文,她感覺此刻肖文哪怕心不在這里,只要在她身邊,她也覺得十分的高興。而肖文則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腦海中不時浮現(xiàn)方怡那清純而又干凈的臉龐。
車窗外落葉開始飄零,秋的氣息悄然而至。不知道方怡和她的母親此刻怎么樣了,一個電話也好,自己也可以放心了,只是身不由己,他不能夠,就算一個電話也不能,他必須顧全大局,按照自己的步驟走下去……
再往后的日子更是身不由己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阿文,以前你的所作所為我可以既往不咎,我可以原諒你放下公司去看方怡,甚至去她的老家找她,我們可以給她一筆錢作為補償,只是以后……”
“什么?你竟然知道我去了哪里?你跟蹤我?”肖文氣憤極了,他最討厭別人監(jiān)視他,那樣會讓人很不自在,即便是自己不知道,過后想一想也覺得渾身不舒服。
“補償,好!”肖文突然變憤怒為微笑,“就給她一筆錢吧。”
“真的,你答應(yīng)了?!辟囄撵o不敢相信這話從肖文嘴里說出來。
“好,我馬上照辦”賴文靜一臉的幸福。
“不用你費心了,這是我親自去?!毙の膿屩f。
“你還是不放心我!”賴文靜委屈巴巴的樣子。
飛機降落了,賴文靜焦急地等待著,這時候從出口處走出來一個干瘦的老頭,身邊跟著兩個彪形大漢。他戴著墨鏡,好像恐怕別人知道他是誰一樣,殊不知現(xiàn)在這個看臉的世界,他的臉蛋已經(jīng)過時了,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爸爸”賴文靜親熱地迎了上去,“好想你啊!終于回來了,身體好了嗎?”
“你看呢!全好了?!崩项^高興地說著好轉(zhuǎn)了個圈兒。
肖文微笑著客氣地說道:“董事長,歡迎回來!”
老頭拍了拍肖文的肩膀,又瞧了瞧周圍,“跟我還客氣,都快成一家人了,文靜都跟我說了,以后你們結(jié)了婚,公司就交給你們,女婿也是兒子。至于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只當(dāng)他死了。”他把頭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再到三百六十度,也沒有瞧見自己的兒子,氣憤極了。
“爸,你在國外這幾年思想開放了,你早想開點把公司交給阿文,也不會氣出病來?!辟囄撵o嬌嗔道。
老頭拉著肖文和賴文靜的手,“以后公司就靠你們兩個了,我不在的這些年,你的事兒我也聽說了,”轉(zhuǎn)而對肖文說,“不要忘了你父親對你地希望,雖說公司是我的名義,我想把它傳給我的兒子,但是你也有繼承的權(quán)力,這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彼钗豢跉?,“還是自己的國家好啊,這些年那些國外的快餐我都快吃吐了。”
肖文疑惑的是,這董事長正說道點子上,怎么突然之間就轉(zhuǎn)換了話題,甚至比變臉還快,心里暗想這真是一只老狐貍!
只可惜,他已經(jīng)老了,他雖然只說了一半的話自己心里怎么會不明白?所以他不能再任性一次,不能再處于被動地位,更不能把自己父親的血汗拱手讓人。
“我們趕快回家吧,我好想咱們中國的飯菜,今天我要好好地吃一頓?!?p> “早就準(zhǔn)備好了,只等爸爸回家了!”
肖文提著行李走在后面,意味深長的看著這兩個人的背影,很久很久,直到賴文靜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