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摸著腫脹的臉龐,怨毒咆哮,看著姜凡的目光充滿煞意,
他身為張家族長之子,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羞辱?
張千丈雙眼一凝,
所有人都感受到姜凡渾身散發(fā)的波動,不是肉身秘境五重而是六重!
“給我上!”
張千丈神色陰森,姜凡的氣息完全沒有借助丹藥突破的虛浮,反而給他一種厚重質(zhì)感,
“不是不顧后果,借助丹藥強行突破,他不能留……否則絕對會成為張家一個大麻煩,”張千丈臉上閃過一絲陰狠,變得嚴肅認真蘊含煞意,
“高階武學墜鷹爪,”
快準狠,
就像雄鷹俯沖爪殺獵物,
張千丈使去最強武學,身體高高躍起,渾身內(nèi)勁包裹化為一道黑影向著姜凡墜下,粗糙的手掌化為利爪,內(nèi)息罡勁凝聚五指刺向姜凡!
幾乎同時一行的張家族人,紛紛加入戰(zhàn)斗,他們足足六人,全部都在肉身秘境五重以上,攻向姜凡,
看到這一幕,
姜三錢以及幾位礦場副執(zhí)事暴怒不已,
同樣施展力量,
碰撞聲此起彼伏形成混戰(zhàn),
“張家的人果然太囂張,這段時間多次進犯我姜家,現(xiàn)在還如此明目張膽想要廢掉我?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肉身六重的你能逆轉(zhuǎn)局面?乖乖成為廢人,以后我們張家稱霸郡縣,你會慶幸自己是廢人的事實……至少我們會留你一命!”張千丈咧嘴一笑,身影將要落下,
姜凡嘴角翹起殘忍的笑容,“太慢了!”
噼里啪啦!
姜凡身影雷光纏繞一閃即逝,穿梭在張家的人群之中,道道人影被光芒淹沒,紛紛倒在地面,遍體鱗傷痛苦得打滾,
他們分明感受到一股力量竄入身體,肆虐他們內(nèi)部,張誠睚眥欲裂,他發(fā)現(xiàn)身體全部經(jīng)脈被破壞殆盡,所有的修為蕩然無存,就在剛剛姜凡廢掉他們一群人!
張千丈攻勢落空,
下一瞬,
姜凡的身影從張家人群中倒射而回,
地面之上留下道道殘影,
一道雷光在姜凡手掌向著張千丈迸射,光芒炸裂重重轟飛,
張千丈雙眼翻白眼珠一片渾濁,
全身傳來崩裂碎裂的聲音,
軟軟綿綿墜入地面,
給所有人感覺就像是渾身骨頭化為齏粉,無法支撐,觸目驚心瘆然無比!
“回去……”姜凡輕輕一躍,跳上一頭烈馬向著遠處奔馳,
張家的人心懷不軌罪有應得,
那些姜家族人見狀,渾身冷汗淋漓莫名一陣激靈,騎馬追趕那位青衫少年,心底滿是強烈敬畏……
馬匹在進入姜家的范圍內(nèi)減速,緩緩進入馬棚,姜凡跳下看到早已經(jīng)迎接他的小環(huán),
“哼哼,少主我跟那些人談起家族大比,他們統(tǒng)統(tǒng)都不相信姜凡少主打敗了姜海,少主你這次出去有沒有收獲?”小環(huán)小臉氣得鼓腮有些可愛,
“拿到了赤楓商團的生意,”姜凡看著小環(huán)笑了笑道,
“哼哼,這些人知道少主的厲害,看他們還承認不承認,相信不相信少主的實力!”小環(huán)嘻嘻一笑,心底感到一絲驕傲爽快……
“小環(huán),找到住的地方?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閉關……”姜凡道,
“已經(jīng)幫少主準備好了,”小環(huán)跟著姜凡多年,對姜凡的一切需求十分清楚。
小環(huán)帶路,姜凡來到礦場一間閑置很久的庭院,剛剛小環(huán)打掃了一遍,可以立即休息,
姜凡隨意找到庭院中一間房間,打開儲物戒,一頭墨綠小牛犢飛射出來。
“終于能夠活動一番!姜凡你這是又要煉丹?”
自從姜凡得到了這枚空間戒指,小牛犢就住在里面,小牛犢可是知道剛剛姜凡和赤楓商團交易將近一千萬黃金,買到了不少稀缺的藥材,
“對,現(xiàn)在要煉制的是一階丹藥培元丹,”姜凡想了想道,
“那可是難度最大的一階丹藥之一?”墨綠小牛犢神色微變,
經(jīng)過相處,姜凡知道這頭小牛犢絕對不簡單,尤其是在靈藥煉丹方面的知識,比起自己強上太多,
“怎么,你又覺得我煉不成?”姜凡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段時間,
小牛犢見證姜凡十幾場煉丹,
除了前兩次犯了一些錯誤失敗,之后每一次都煉制成功,實在讓小牛犢懷疑姜凡蒙騙自己,然而那種生澀感覺是無法偽裝,小牛犢知道姜凡的確剛剛接觸煉丹,
“不是!”小牛犢認真思索一番,“我覺得你應該能煉成……”
“那我煉制二階丹藥氣神丹……”姜凡不假思索道,
“……”
小牛翻了翻白眼,犢語氣極為肯定,
“縱然你天賦再高,才經(jīng)歷十多場煉丹,經(jīng)驗尚淺,你是也絕對不可能煉制二階丹藥……”十多場煉丹耗盡幾百萬黃金,
可和培養(yǎng)一位煉丹師數(shù)之不盡的投入相比,
簡直不值得一提!
煉丹師是那么容易培養(yǎng)?真要那么簡單就能煉制二階丹藥,煉丹師的地位就不會如此尊貴……
所有學習煉丹的人無不經(jīng)過近百場的煉丹,那些資質(zhì)極為上乘的天驕才有一絲可能成為煉丹師。
小牛犢看著姜凡進入煉丹過程,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
“這么固執(zhí),很快你就后悔……”
小牛犢回想,前兩次姜凡煉丹失敗那副心疼模樣,心里偷樂。
大半日后,
清新的藥香彌漫著房間,沁人心脾。
姜凡盡是狂喜之色,小牛犢看著一尊藥鼎中幾粒渾圓的丹藥,幾近崩潰……
嘶嘶嘶,一道白銀打造的馬車,其上雕刻猛獸圖紋,向著赤湖山脈緩緩駛近,
馬車里,
一位穿著彩衣長裙的女子扭扭捏捏,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張鳴少主,我們?yōu)槭裁床涣粼诳たh中心,來到這個荒蕪人跡的地方,是要看望張誠少主?”
“嘿嘿,不是主要目的……”另外一位長相陰柔的青年一襲長袍露出神秘的笑容,
“張鳴少主,都到這里,你都不告訴花影?”彩衣長裙女子好像有些生氣,嗔怒道,
“這里有巨大的機緣,至于具體是什么機緣,我現(xiàn)在不能透漏,”這位長相陰柔青年哈哈一笑,
依偎在青年懷中的那位彩衣女子雙眸一道幽光閃過,
“原來如此,我本來奉徐陵小郡候命令,挑動姜家張家仇怨,沒想到跟著他遠離郡縣中心,難以實施,可是現(xiàn)在也不錯,查清這份機緣然后交給徐陵小郡候,我應該能夠得到不少賞賜……”
馬車的速度減緩,停入張家礦場領域,道道凄厲慘叫令兩人身體一顫,紛紛走去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里幾位張家執(zhí)事渾身遍布傷痕,長相陰柔青年目光看到重傷的張誠,變得無比的陰冷,慢慢的又變成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