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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吟劍俠傳

第一百四十章 水中浮尸

風(fēng)吟劍俠傳 桃溪小小生 3062 2019-02-25 11:30:00

  梅若虛上前一步,嘆道:“我也不信蕭兄是那樣的人,可事實(shí)擺在眼前,不由得人不信。一切真相最知曉的當(dāng)屬蕭兄和露兒姑娘二人,可她們各執(zhí)一詞,委實(shí)真假難辨。”

  沈庭雨對露兒柔聲道:“露兒,不可說謊,蕭天浪到底有沒有對你做出無禮的行徑?”他又提高了聲音,“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胡言亂語誣陷他!”

  露兒吞吐道:“真的……是他……沈大哥……難道你也不信露兒的話了么?”這幾句話更說得沈庭雨怒從心起,他的身子都有些顫抖,也不去看蕭天浪,道:“蕭天浪,你給我滾,就當(dāng)我沈庭雨從未交過你這樣一個(gè)朋友!”

  此時(shí)沈庭風(fēng)、沈庭云二人也已趕到,聽得沈庭雨此語,沈庭風(fēng)大喝道:“三弟你個(gè)懦夫,自己妻子遭朋友侮辱,豈能讓他輕易離開?我沈家怎么說也是江湖名門,這若是傳揚(yáng)出去,我沈家顏面何在!”他目光轉(zhuǎn)向蕭天浪,冷笑道:“可惜可惜,見面不如聞名,蕭天浪你雖富有智謀,但做人卻是如此卑鄙,實(shí)在令人齒冷!”

  蕭天浪長嘆一聲,道:“我蕭天浪做人無愧天地,行得正,坐得直,沒有就是沒有,你們?nèi)羰遣恍?,那也罷了!”

  沈庭風(fēng)喝道:“罷了?此事豈能就此罷了?你真當(dāng)我沈家無人么!今日你若不親自向我三弟夫婦賠罪,休想跨出此門半步!”

  沈庭雨道:“大哥你不要再說了,就當(dāng)我瞎了眼,交錯(cuò)了朋友!”

  “你給我住口!”沈庭風(fēng)厲聲道,“此事關(guān)乎沈家臉面,若不討回一個(gè)公道,我沈家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葉飛涯巡視眾人一眼,目光閃動(dòng),突地道:“二哥你就給她賠罪吧!”

  “賠罪?”蕭天浪眉頭一皺,道:“飛涯,難道你也信不過我?”

  葉飛涯目光和他對視,道:“今日不賠罪也行,給你一宿思過的時(shí)間,你好好想想,不要辱了人家清白!”

  蕭天浪見葉飛涯神色之中頗有深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也許我真有什么過錯(cuò),但我需好好想想,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梅若虛展顏笑道:“好好,葉兄弟肯出言相勸,實(shí)在令人佩服,我看我等也不必非要蕭兄今日致歉,大家給他一日時(shí)間,到時(shí)蕭兄若是不悔改的話,我們這些人在此,量他也逃不掉的!”

  當(dāng)夜沈庭雨通宵陪著露兒,生怕露兒經(jīng)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夜色闌珊之際,一名黑衣人手持長劍,悄悄往露兒的房間潛去,就在他要破闖而入時(shí),突聽一聲大喝“什么人”!黑衣人心中一凜,連忙躲到屋后,只見沈庭雨飛身奔了出來,原來剛才大喝“什么人”的并不是沈庭雨,而是另有其人。黑衣人目光一冷,暗道:“真是天助我也!”又抬起步子,向屋內(nèi)走去,突又覺眼前一閃,然后就聽露兒一聲驚呼,另一個(gè)黑衣人已挾著露兒奔出了屋子,黑衣人暗疑道:“這人是誰,他為何要搶露兒?”剛想要出去追那人,卻已見沈庭雨走了回來,黑衣人一驚,連忙又躲了起來,然而就在這一耽擱之際,挾著露兒的那名黑衣人早已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二日清晨,焦急不已的沈庭雨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額頭已滿是汗珠,此時(shí)突見一名仆人一路小跑進(jìn)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三少爺……不好了……露兒姑娘她……”

  “露兒她怎么了?!”沈庭雨將仆人一把提了起來。

  仆人道:“露兒姑娘淹死在門前的溪流里了!”

  “什么?!”沈庭雨如雷轟頂,身子搖了兩搖,踉踉蹌蹌地奔出門去,他趕到那橋上時(shí),周圍已擠滿了人,只見水里正浮著一具女尸,由于尸體背部朝上,眾人看不到面目,但都已看到了那一身通紅的喜衣,沈庭雨當(dāng)然認(rèn)得那身衣服,昨夜露兒和他在一起時(shí)穿的正是這身衣服,沈庭雨嘶聲道:“露兒!”也不將外衣脫了,直接就要下去撈尸,梅若虛道:“不可,這水面離橋有一丈來高,跳下去的話不容易上來!”然而沈庭雨哪聽得他勸,只聽“噗通”一聲,沈庭雨已跳了下去,將露兒的尸體抱在懷中,眼中已是涌出淚來,眾人有找到竹竿的,將竿子伸將下去,沈庭雨一手抱著露兒,一手拉著竹竿,被眾人拽了上來。剛一到橋上,沈庭雨便癱到了地上,神情傷心沮喪如死,梅若虛上前道:“我來把把脈,也許還有的救!”

  “不要過來!”沈庭雨有如瘋了一般,大喝道:“任何人都不準(zhǔn)碰露兒!誰碰她我叫誰死!”

  沈庭風(fēng)道:“三弟,先將露兒抬回屋內(nèi)再說!”但沈庭雨已若癡若癲,哪里聽得進(jìn)他的話來?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庭雨抱著露兒緩緩踱向屋內(nèi),他整個(gè)人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

  露兒被放在了床上,沈庭雨默然坐在床邊,露兒的面容已被水浸泡得變了形,沈庭雨已不忍再多看一眼。

  眾人立在屋內(nèi),良久無言。

  半晌之后,只聽沈庭雨咬牙道:“究竟是誰干的?!”

  梅若虛道:“殺人滅口是兇手的慣用手段?!?p>  歐陽少已知梅若虛此言直指蕭天浪,道:“你們不放心蕭兄,讓我昨夜看著他,他根本沒有出門過半步?!?p>  梅若虛道:“那葉飛涯呢?他們是拜把兄弟,蕭天浪可能不必親自動(dòng)手?!?p>  葉飛涯怒視梅若虛,道:“梅大哥,你可不能落井下石!”

  梅若虛嘆道:“我哪里是什么落井下石,我只是正常推理而已,葉兄弟不要誤會(huì)了。”突地又“咦”一聲,道:“如兒姑娘今天是怎么了,不舒服么?”

  葉飛涯道:“昨夜如兒沒有睡好覺,得了傷風(fēng),所以不能見風(fēng)?!敝灰姾稳鐑嚎谏厦闪艘粔K面紗,將雙頰口鼻都遮住了,只漏出了一雙眼睛。

  梅若虛嘆道:“人死不能復(fù)生,活著的人要好好珍惜身邊的人?!?p>  沈庭雨轉(zhuǎn)首怒視蕭天浪,道:“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蕭天浪道:“沒有了?!?p>  沈庭雨見沈庭風(fēng)、沈庭云已立在門口,看來立馬便要上前擒住蕭天浪,道:“蕭天浪,你若是肯對著露兒尸體說幾句道歉的話,我的兩位哥哥也不會(huì)再為難你?!?p>  梅若虛道:“可惜啊可惜,露兒姑娘再也聽不見了!”

  歐陽少斜目望了一眼梅若虛,道:“我怎么聽著這話那么刺耳呢?”

  梅若虛故作不聞,道:“堂堂‘江南三劍’竟然受人如此侮辱,這口氣若是不出,當(dāng)真貽笑江湖!”

  沈庭風(fēng)冷冷道:“‘俠盜’不必出言相激,我等做事自有分寸!”

  梅若虛道:“分寸?難道江南三劍的分寸便是被人侮辱之后,只是讓人說幾句輕描淡寫的道歉話語嗎?若真如此,我看‘江南三劍’還是不叫也罷!什么‘破風(fēng)劍’、‘穿云劍’、‘飛雨劍’,通通叫作‘窩囊劍’豈非再恰當(dāng)不過?”

  沈庭風(fēng)面目冷峻,道:“今日因我三弟之事,暫不和你計(jì)較,須知若是真斗起來,你雖是‘俠盜’,我們可也不怕你!”

  梅若虛笑著擺了擺折扇,道:“那是,‘江南三劍’何其威風(fēng),若虛不敢輕拈虎須,可蕭兄就是膽色過人了,哼……哈……”說罷冷笑兩聲。

  葉飛涯道:“梅大哥,你這幾句話實(shí)在讓人心涼?!?p>  梅若虛道:“實(shí)話有時(shí)并不好聽?!?p>  葉飛涯嘆道:“你這樣說,無異要致二哥于死地?!?p>  梅若虛也是搖了搖頭,道:“殺人償命,此乃天理,我為何要致蕭兄死地?何況就算我不說,今日三位沈家兄弟豈能放過蕭兄?”

  沈庭風(fēng)本就怒火中燒,適才被梅若虛一激,已是再難遏制,腳步一錯(cuò),手搭在腰間劍上,一步一步走了進(jìn)來,每一步都擲地有聲,可見力道已貫注雙腿,雙臂也已青筋暴露,若是冷不丁地刺出一劍,當(dāng)真讓人防不勝防!

  沈庭雨見大哥要對蕭天浪動(dòng)手,起身道:“大哥,算了,不要和卑鄙小人動(dòng)手!”原來沈庭雨性格豪爽,心腸頗軟,雖然受此大辱,仍然不愿傷了蕭天浪性命。

  沈庭風(fēng)充耳不聞,“倉啷”一聲,腰間佩劍已然出鞘,此時(shí)突聽一聲“可惜”!

  “可惜什么?!”沈庭風(fēng)厲聲道。

  原來剛才葉飛涯見沈庭風(fēng)要?jiǎng)邮?,連忙說了一聲,此時(shí)又道:“沈庭風(fēng),此事其實(shí)皆因你而起!”

  “因我而起?”不僅沈庭風(fēng)不解,在場諸人無一明白。沈庭風(fēng)道:“我與諸位相見只有數(shù)日,此事怎會(huì)因我而起?”

  “不錯(cuò),正是因你而起,”葉飛涯嘆了口氣,道:“因?yàn)槟惆焉砑议T第看得太重,才致今日如此局面!”

  “胡說八道!”沈庭風(fēng)截口道,“我既已答應(yīng)三弟的親事,就不會(huì)再提舊事?!?p>  葉飛涯道:“雖然如此,你有沒有真正看得起過露兒姑娘?”

  沈庭風(fēng)臉色陰沉,他的確沒有正眼看過露兒一次,因此在他看來,露兒最多不過算是個(gè)丫鬟,自己與這等人有何話可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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