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從水里游了出來。令二人驚異的是,他們又回到了繡山谷。
還沒等茯月回過神來,天空之中忽飛來一個信鴿。
茯月拆下了信件,只見信箋里血書著幾個字:繡山谷洞,救我。
茯月接到信有些顫抖,是宗靖軒的信。
看來這國師也來不及吧,竟然就在繡山谷里煉起了丹。
等著,為娘現(xiàn)在就去救你!
三個時辰后,重重大軍包圍了繡山谷,向洞口逼近。
而此時洞內(nèi),國師已架上了煉丹爐。
國師解下了宗靖軒,將其放入了爐中。
開火,一切準(zhǔn)備就緒。
突然,門被踢開了……
五年后。
國師死了,心頭大患在那一年就已經(jīng)解除,圣宗門也已全權(quán)交給了宗靖軒,繡山谷也早已翻了新,所以茯月和宗之瀟便計劃著周游世界。
宗靖軒甚是不滿,兩手叉腰云道:“周游列國也不帶上我,娘親真小氣!”
宗靖氣鼓鼓的,小臉腫得像鼓包子一般。
“阿軒乖,你還小,不能帶你周游列國,感冒了怎么辦,遇到危險了怎么辦,娘親可是很擔(dān)心的,乖乖呆在這里,哪里也不去?。 避蛟履罅四笞诰杠幍陌幽?,摸摸他的小腦袋。
“哼,才不是呢,娘親定是怕有我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才這樣呢!”宗靖軒言畢,氣鼓鼓的跑開了。
“這孩子,真是的?!避蛟職獾?。
“這孩子,簡直跟你如出一轍!”宗之瀟打趣道,手下便沏了一壺新茶。
“阿瀟,連你也打趣我!”茯月極是生氣,便一把搶過宗之瀟沏好的茶。
可這茶水異常滾燙,茯月剛一接過便失手松了開去——
茶壺落到了地上,撒了一地滾燙的茶水,茶水在地上冒著熱氣。
“看,茶水撒了吧!”宗之瀟指了指地上的茶水,不知道何時找來了一塊抹布,擦除了去。
周游世界的計劃開始實施了。
第一站,楚月國。
“阿月,看看這個香囊,好看嗎?”宗之瀟一臉激動的拉扯著掛在雜貨小攤上的白芷香囊,轉(zhuǎn)著頭興奮的說著。
茯月?lián)P起那俏皮的唇角,眼珠轉(zhuǎn)啊轉(zhuǎn),道:“好看,只要是你喜歡的都好看?!?p> “就你嘴甜?!弊谥疄t笑道,并用指尖點了點茯月的額頭。
宗之瀟正欲買此物,身后突然響起一個清亮的男音:“店家,這個香囊我買了!”
宗之瀟回眸上下打量了身后這位公子,一幅窮書生樣。宗之瀟蹙了蹙眉,便道:“這位公子,這個香囊我先看到的?!?p> “店家,這個香囊我一兩銀子買了!”他快她一步取下這香囊。
“這位公子,實在不好意思,這香囊本店只賣三貫,不多賣。”
“店家,我剛好有三貫?zāi)亍!弊谥疄t從錦囊中掏出三貫,放在店主手中。
那男子拋下香囊,袖口之中,纖長的手指已握成拳;深黑色的眼眸中一團(tuán)憤怒的火焰正燃燒:“好,我沒有,你也別想要!”他把手中的香囊扯碎,狠狠地摔到地下。
他沒有再說話,忽然向街道盡頭跑去。
宗之瀟頓時感到詫異,道:“茯月,咱們追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p> 宗之瀟和茯月是圣宗門門主,身手自然不錯。這一路,他并未察覺。
只見他轉(zhuǎn)向舊巷,白家。他推開了那扇開滿銅銹的門,發(fā)出“吱呀”的聲音。二人看到院子里有棵槐樹,便輕輕越進(jìn)院墻,越上槐樹,藏在最濃密的槐枝上。
透過樹葉,人影清晰可見。他推開主廂房的門,跨進(jìn)。他并沒有關(guān)上,而是焦急的走向床塌邊——
一位瘦骨嶙峋,眼窩深陷的老婦人,淚光閃爍,干枯的手指緊緊握著他的手。
“兒啊,我老了,人終有一別,這一別便是一生。你聽娘的話,去當(dāng)軍會前之途無量……娘……”她奮力扯出一抹笑,手指漸漸地松開,滑落……
“娘,今天是您生辰,辰澤給您買了白芷糕……”他從袖口掏出一包包裝好的白芷糕,拆開,無奈撞到了床沿,散落一地……
白辰澤跪倒在床邊,淚染紅霞。
“原來是如此,我們奪人所好了?!弊谥疄t對茯月說道。
“看來我們得登門拜訪一下?!避蛟聦ψ谥疄t說道。
“辰澤公子,對不起,我竟不知是如此……當(dāng)日過錯,莫怪……”茯月和宗之瀟向下拜去……
“不必……”白辰澤忽然轉(zhuǎn)過身,扶起了二人。
第一站就這樣告終了。
此后,游玩過諸天國,茯苓國,月篬國……
經(jīng)歷了三年零二個月,茯月和宗之瀟終于打道回府了。
茯月是一國候女,自然擁有自己的畫師。
“給我們一家人畫個畫像吧!”
當(dāng)日在紫墟幻境一畫已是三年,他們很想要個真實的,于是乎,這幅著名的“玄黃圖”便流出。
一經(jīng)流出,便轟動了整個江湖……
三年了,江湖也有了新的異動,上玄派,丸碧門,長青幫成立,又一波的風(fēng)云涌動開始了……
青水連碧碧連天,江山如畫畫如詩。
月白風(fēng)清清風(fēng)來,日黃不升升不遲。
新的江湖,新的征途,好似一幅工筆畫慢慢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