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肅青海邊界,宋遼戰(zhàn)場,當日理應(yīng)是發(fā)兵的日子,此役應(yīng)戰(zhàn)附屬遼下的羌族部落,童貫站在擊鼓臺上審視萬千兵士,為了戰(zhàn)前振奮士氣朝臺下吼道:“此役事關(guān)重大,乃我軍自聯(lián)金以來第一戰(zhàn),將士們拿出你們的血性,讓遼國把該還我們的還回來!”臺下頓時呼聲四起,所有人都舉手應(yīng)和。巡視一會,童貫?zāi)抗馔A粼谝晃徽驹谂_前的孩子身上踮腳跳到他身邊,“你……多大?”
“回大人,草民年一十四,無親無故全心報效國家,可身死不可容蠻夷?!?p> “哈哈哈,說得好,但是你這個年紀死在戰(zhàn)場上可惜了,我給你一件差事,你意下如何?”
“斗膽問大人,何事之托,小民萬死不辭?!?p> “敵我交戰(zhàn)后你且在遠處觀望,若我軍得勝你速回京師向圣上恭報喜訊,若我軍失利,你從南面出城直接入漢中尋一位姓吳的將軍前來協(xié)助?!?p> “大人我……”突然營外一聲震澈心肺的鑼響‘鐺!’一個和童貫類似的尖銳吼聲飄入“圣旨到,樞密使童貫接旨?!蓖炦B忙下跪面向東方,“卑職童貫接旨”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傳旨太監(jiān)已經(jīng)走到童貫跟前“哼哼,起來吧,皇上親筆密旨,我等告退!”說罷此人把一張蓋有皇紋的紙條塞進童貫手里迅速轉(zhuǎn)身喚馬離開。
童貫小心翼翼的低頭看向手里的紙條——“皇宮后院起火,戰(zhàn)線暫且擱置避次此兇劫,待良辰吉日再出兵伐遼?!蓖炡s忙把紙條塞進懷兜,手一揮“將士們!全軍整備!”
“吼~”山呼海應(yīng),童貫低頭小聲對少年說道:“孩子,你即刻回京,稟報圣上我軍大獲全勝,快走!”,然后掏出一個信封上面蓋著軍印交給他,“這是一封舉薦信,孩子,你匯報的時候切不可說是今日開戰(zhàn),酌情順延一到兩日,然后讓總管把信交給皇上,事后會留你在京任職。”少年本想開口問詢,但把想好的話咽了回去,趕忙接過信件抱拳作揖:“領(lǐng)命!”可是為什么要這樣做呢,萬一戰(zhàn)敗欺瞞國君可是殺頭罪。少年不敢多想連忙追向剛剛離開的太監(jiān)。
他剛剛才出發(fā)不久便停了下來,他撓撓頭嘴里嘀咕“嘶~,去開封的路怎么走?”不知為何剛剛那個太監(jiān)腳底下抹油一樣,跑得那么快。少年毫無方向感的摸索著,好像當時從開封來邊疆的時候從這里走過,少年慢吞吞的邁開步伐……
童貫領(lǐng)著大部隊浩浩蕩蕩的走到城外,羌族與遼國合軍恰好也在列陣,童貫放眼望去第一眼就認出了剛剛到使者?!肮?,大人為何又歸我宋土,難道方才一掌已經(jīng)不疼了嗎?!?p> “道夫?qū)④?,久聞大名,我等還是那句話,此刻乃遼平定女真之亂,與宋并無瓜葛,遼宋澶淵之盟相處百年,切勿因大人敗了宋的名聲!”
“放肆!”童貫反身從馬上跳起三步兩步就跨到敵陣前,“爾等不過棋子,你們踏在宋的疆土上恬不知恥說出這種話,你且放馬過來吧!”遼使抬手示意身邊的士官不要貿(mào)然行動,接著縱身一躍跳到童貫面前,“得罪了?!闭f時遲那時快,這位使者趁童貫還未反應(yīng)及時一掌托向童貫的喉嚨,還好童貫事前運功內(nèi)力外溢幫他擋了一下,使者忽然發(fā)現(xiàn)這一掌力度不知不覺中減弱便連忙收招,胳膊收回來順勢下肘一擋“啪!”正好擋住了童貫暗暗戳出的兩指,“道夫?qū)④?,好一出道法的?nèi)力?!?p> “看來你很了解我?!?p> “要是不了解你的話,我就不會出來應(yīng)戰(zhàn)了!”使者竟然用內(nèi)力將童貫的二指彈開,后跳一步讓出來一臂的距離反手劈了童貫一巴掌,還好童貫這下反應(yīng)過來往后一仰躲了過去,可是內(nèi)力飄過的掌風(fēng)吹散了他灰白的頭發(fā)。童貫萬萬沒想到面前這個連名字都道不出小嘍啰有如此高的功夫,“呼~”童貫深吸一口氣,使者不罷休接著第二招打了上來,童貫趕忙伸手接住使者的拳頭向后一拉,左手盤運內(nèi)力猛的一掌拍向使者天靈蓋,眨眼之間使者口吐鮮血不受控制的連連后退,“咚”一聲到在了陣前。
此刻少年已經(jīng)走上了車轍遍地泥濘小路,不知道為什么少年心中有個預(yù)感,前線應(yīng)該已經(jīng)……勝利了!這時候背后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少俠留步!”頓時少年轉(zhuǎn)過身手按到了劍柄上。“這位施主,敢問這條路是開封方向嗎?”一位剃度出家中年僧侶悄然出現(xiàn),少年視線緊緊盯住了此人胸前那一串雕花佛珠,看上去就好像一個個骷髏。
“可……可能是吧,敢問您是?”
“小僧法號印貧有禮了?!?p> 他……他是西夏人!少年總算看出來這個人的衣裝以及口音?!邦~……印貧師傅,我們或許可以同行……”
印貧看了看天,對少年點了點頭,“多謝了!”。
“那小僧就有勞施主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