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臉和依依開始走向唐迎,要知道依依找人十分方便,誰知道她師傅會不會那一招,這時頭頂烏鴉趁夜色飛來,大叫兩聲“??!啊!”聲音像極了方才唐迎的驚呼,“師傅?”依依小聲問。
“罷了罷了,許兒,勿忘為師的尊囑,切莫大意。”
“是,師傅?!?p> 話后陰陽臉點地飄飄而起,攀至高高的樹上,然后像猿猴一般地一樹接一樹地跳向遠方。
唐迎心還是通通通地跳著,他盡量把身體緊緊貼在地面上,心跳聲起不來,方便隱藏自己。以依依的奇怪招數(shù)很有可能發(fā)覺自己的存在,好在依依只是徑直朝唐迎來的方向走去,大概過了許久,依依的身影已經(jīng)走得模模糊糊看不清晰了,唐迎才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朝馬車的方向走去。
當再次面對面看到依依的時候天已經(jīng)灰灰發(fā)亮,唐迎拉著馬匹走到車旁,依依靠在車上顯得很是疲憊,唐迎剛到,她立馬睜開眼睛,拔出來半截劍刃。“依依姑娘,是我。”唐迎低著頭說道。
啪!一巴掌乎在唐迎臉上?!疤朴闶遣皇侨死?,深更半夜,鬼泣森森的地方,讓一個女子等你一晚,你良心喂狗啦?”
唐迎心想,你這話說的欠不欠,我要不是擔心你,能有這鳥事?!耙酪?,夜里你突然不見了,我四處尋不得你,只得擴大范圍,我也是不知為何我們走散了?!?p> “我擔心那個黑衣人圖謀不軌,悄悄跟過去,只不過跟一半跟丟了,我才回來遲了點,而且要不是我路上運氣好,就你這牽著馬挪了車我恐怕連根毛都找不到,幽冥的樹林,東西南北都一個樣,我要是走丟了,你……”依依越說越氣,跟真的一樣。
“實在抱歉,迎也實屬不易,夜里極其黑暗,我實在無處尋你,呼喊也無人回應,我還以為你被那黑鬼擄了去?!碧朴贿叞疡R固定在車上,一邊說。
“罷了罷了,沒良心的,我們都有要事前往開封,趕緊出發(fā)吧”,依依跳下馬車。
“迎有一事不知,敢問依依姑娘前往開封所謂何事?”
“我?guī)煾凳情_封的權臣,日前又封為國師,我等小徒定當前去祝賀?!?p> “那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出發(fā)吧。”唐迎已經(jīng)把馬車整理好,拉著馬走上森林小路。依依瞇了瞇眼睛,歪頭看向唐迎,一努嘴跟了上去。
出了森林,馬車速度立馬就提了起來,雖然唐迎清楚,這匹駿馬雖然強壯精瘦,但是,昨夜確實沒有休息好,不過也顧不上了,一鞕又一鞭抽向馬肚子。抵達開封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昏昏,沒想到又走了一天。依依抱拳跟唐迎告別,唐迎拉著馬匹前往驛站還馬車。還好驛站還未休業(yè),馬匹歸還后應當在城中找到酒店休息一晚了,開封戒備是全國最嚴密的,現(xiàn)在入皇城簽報可能會被禁軍捅成篩子。開封商業(yè)廣場比較繁華,街道錯綜,唐迎也是沒來過幾次,在少林一十四載也就隨玄意師兄買面粉來過一次。唐迎在燈紅酒綠的街道上亂逛,經(jīng)過高高的樓牌時迎面撞上了一個匆匆跑出來的中年男子,兩人都沒收住,唐迎拉住旁邊的石欄沒摔到,而那男子向后一屁股坐了下去。樓牌旁兩個俏媚的女子拿著手帕擋住嘴低低的笑,后面一個阿姨跟出來高喊:“周大人,以后盡量少來吧,現(xiàn)在我們家施施有主了啊?!?p> 唐迎剛把那個人扶穩(wěn),可是誰知那個中年男子不僅不道歉,撥開唐迎就跑,嘴里還陣陣有詞:“萬歲,萬歲,萬歲,我要完了,他不知道,不知道……”唐迎看著他遠去皺了皺眉。
“哎呦小哥,方才嚇到您了吧,要不進來玩玩?!卑⒁绦ξ恼f。唐迎看了看心想,唉~現(xiàn)在哪是玩的時候,不過她都這么大人了還這么貪玩,面前的樓高高掛著一塊牌子‘樊樓余韻醉’這里該不會是酒樓加賭場吧。唐迎快步走向另一條街。
“掌柜的,一間普通的客房,便宜一點的最好。”唐迎來到客棧一邊摸衣袋一邊招呼掌柜的。
“好嘞,客官正好還有一間,一百二十文錢?!?p> “誒,好,就要這間了。”唐迎抓了抓手,猛的跺了下腳,錢,錢袋不見了!“不好意思掌柜的,我去去就回。”語落飛快的跑向來時的方向。
“喂~”掌柜的高呼“本店不負責留房啊,您盡快~!”
唐迎一路也沒有發(fā)現(xiàn)錢袋去哪了。該不會被剛剛的大叔順走了吧,唉~自己真的太大意,看來今天要睡著大街上了,唐迎想道。
晃晃悠悠地走到了一排居民住宅旁,恰好看到了一家門口堆了一垛馬吃的草料,唐迎一屁股坐了上去,看來一晚上睡不好了啊,唐迎有點瞌睡,一直點頭。朦朦朧朧的,唐迎抬了一下笨重的腦袋,嘆了口氣,早知道就少給依依一百文好了,依依?哦對了,嶄清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