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天地?!”瘦道士看著涂山雅雅那逐漸變大的身軀,眼角忍不住一抖,隨即眼中便流露出濃濃的驚喜之色,“沒想到你這小娘皮的血脈還挺不錯,恐怕就算是在涂山也排得上名號吧,等會天仙院來了可得好好宰他們一筆?!?p> 隨著涂山雅雅的身軀逐漸變大,很快便觸碰到了光罩的頂部,但是她卻并沒有選擇就這樣停下來,而是繼續(xù)使用著法相天地,想要靠蠻力破陣而出。
于此同時光罩上的金光也開始迅速的流轉(zhuǎn)起來,但在涂山雅雅法相天地的持續(xù)使用下,光罩也高高的凸了起來,不停地晃動著。
“想靠一身蠻力破陣,做夢!”瘦道士看了眼那搖搖欲墜的光罩,連忙掐了幾個法訣,隨即體內(nèi)的靈氣便源源不斷的匯入懸浮在空中的巨大符籇中。
而那原本還有些黯淡的巨大符籇,在經(jīng)過瘦道士靈氣的加持后重新煥發(fā)出濃郁的金光,同時也落下一道金光照射在光罩上,瞬間光罩便穩(wěn)定了下來,然后就將還在逐漸變大的涂山雅雅攔了下來,甚至還把后者的法相天地硬生生的給逆轉(zhuǎn)了回去,重新恢復(fù)原本的大小。
“喝,法相……天地!”瞧著那光罩即使恢復(fù)到原本的大小,依舊還在不停的縮小著,涂山雅雅連忙舉起雙手撐在光罩上,然后緊緊的咬住牙關(guān),憤怒的沉聲道。
“哼!還想負隅頑抗,你這妖孽趕緊速速受死!”瘦道士見光罩竟有幾分要被撐破的趨勢,心中猛地一驚,連忙再次加大了靈氣的輸出,這十荒誅魔符可他最后也是最大的憑仗,要是被前者給破了,那他的下場也可想而知,只怕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隨著靈氣的再次匯入,一道粗壯的金色光柱頓時便從巨大的符籇中射出,直直的落在了光罩上,掀起了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浪,迅速的向著四周擴散開去。
“噗……”那道金色的光柱落下后,涂山雅雅瞬間便承受不住,猛地就半跪在地上,同時一口鮮血也應(yīng)聲而出,其中還夾雜著許些隱約可見的內(nèi)臟碎片。
涂山雅雅低下頭看了眼那群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的小狐妖,在她們的目光中她看見了希望,只要她還沒有倒下,對于這群小狐妖來說天就還沒有塌。
“給老娘……起!”一絲鮮血從涂山雅雅的嘴角溢出,然后猛地伸直了雙手,將那不斷縮小的光障重新?lián)瘟嘶厝?,顫顫巍巍的緩緩站了起來,同時一道裂痕也出現(xiàn)在了光罩上。
“這天仙院的人怎么還不來?算算時間應(yīng)該也到了啊,切!該死!他們不會想黑吃黑吧……”瘦道士看到那道裂痕有要擴大的趨勢,毫不猶豫的便吐出一口精血,然后屈指一彈,那一小團精血便飛向了那巨大的符籇。
在融入那一小團精血后,符籇上的金光再次變得濃郁起來,那道金色光柱也再度擴大了幾分,其中也散發(fā)出一股磅礴厚實的氣息,就仿佛壓在涂山雅雅身上是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岳似的。
“咳……”感受到頭頂傳來的巨大壓力,涂山雅雅忍不住再吐了一口血水,雙腿也微微彎曲著,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但她卻仍舊死死的咬著牙支撐著。
隨著時間緩緩的推移,涂山雅雅那龐大身軀上突然浮現(xiàn)出幾道裂痕,并且還在不斷的蔓延著,這是因為過度的使用法相天地而維持不了這巨大的形態(tài)所造成的。
但另一邊的瘦道士同樣也是接近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一臉的蒼白之色,蒼白得就好像是一張白紙似的,特別是他還損失了一道精血,這所造成的副作用可比涂山雅雅的法相天地崩毀要嚴重得多了。
“天仙院的道友,如果你們已經(jīng)到了就請趕快出來吧,難道你們就這么坐視不理嗎?如果你們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可以只要原價格的九成酬金!”瘦道士感受到丹田內(nèi)那快要干涸的靈氣,頓時便慌了起來,額頭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滴落,然后像是做出了什么決定是的,猛地大聲吼道。
何離聽見這番話后,然后便看了眼天上快要遙掛正中的烈日,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喃喃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收網(wǎng)了……”
“你小子想要干嘛?信不信我一道符砸死你?!”瘦道士突然瞧見逐步靠近光罩的何離,心頭頓時涌上濃濃的不安之色,但由于體內(nèi)的靈氣已經(jīng)所剩無幾,根本不足以支持他再分心去對于后者,所以也只能色厲內(nèi)茬的吼道。
何離走到光罩前,將一只手輕輕的放在上面,看了眼身上布滿裂痕卻還在死死堅持著的涂山雅雅,隨即便把冰冷的目光移到瘦道士的身上,譏諷的冷笑道:“看什么看,你還是先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吧,只希望一會你可別那么快就向我們求饒?!?p> “崩壞!”何離將那盤旋在體內(nèi)的帶著淡淡毀滅氣息的能量調(diào)動起來,游走于經(jīng)脈中,然后盡數(shù)匯聚到掌心中,猛地轟在了光罩上。
咔擦——
而隨著何離這股崩壞異能的加入,就如同壓倒了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光罩上原本被瘦道士抑制住擴散趨勢的裂痕,此刻突然再次擴大了幾分,隨即就像是產(chǎn)生了連鎖反應(yīng)一樣,裂痕瞬間便布滿了光罩,宛如一顆一碰就碎的玻璃球般。
“喝!”涂山雅雅感到身上一輕,隨即便連忙猛地一用力,瞬間就把那斑駁不堪的光罩給輕松的撐破了,然后緩緩的站直了身體。
涂山雅雅看著頭頂那還在緩緩旋轉(zhuǎn)著的巨大符籇,大手一把便將其抓住,然后稍稍一用力,那巨大的符籇就被捏成了粉碎,分化成數(shù)十道小號的符籇,迎風(fēng)便燃,消散在這片天地間。
“這……不可能!這不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在那道巨大的符籇被涂山雅雅捏碎后,瘦道士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似的,就如同風(fēng)中殘燭,難以置信的咆哮道。
“現(xiàn)在你可以死了!”涂山雅雅低下頭看著那在她眼中跟蟻螻沒什么兩樣的瘦道士,冷聲道,隨即便輕松的把后者抓在手中,然后取下身后的酒葫蘆,將其隨意的丟了進去。
“我不甘心……”瘦道士感受到酒葫蘆內(nèi)傳來的濃濃寒氣,仿佛整個人的靈魂都被凍結(jié)了似的,絕望而不甘的咆哮著,但隨著涂山雅雅蓋上酒塞了,前者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做完這一切后,涂山雅雅再也承受不住法相天地的反噬,整個人瞬間便縮小回了原樣,從空中直直的掉落了下來,氣息萎靡至極,若不是何離還感應(yīng)到了那微弱的呼吸聲,恐怕就連他都以為前者出了什么意外。
“何必呢?!焙坞x穩(wěn)穩(wěn)的將涂山雅雅接住,看了眼后者身上的各種傷勢,心疼的柔聲問道。
“我身為涂山的二當(dāng)家,自然是要保護好族人,如果連族人都保護不好,那不然我修煉又是為了什么?!蓖可窖叛挪蛔杂X的往何離的懷中縮了縮,小臉上露出一個有些慘然的笑容。
“哎……”何離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他也正是因為能夠理解涂山雅雅,所以才沒有選擇阻攔后者,不然這可能就會成為她日后的心魔,修煉道路上一個始終逾越不過的門檻。
何離看著在自己懷中陷入熟睡中的涂山雅雅,眼中流露出一抹寵溺之色,然后將后者緊緊的抱在懷中,銳利的目光投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冷聲道:“閣下都看了這么久了,難道直到現(xiàn)在也還不愿意出現(xiàn)來?”
“哈哈哈!真是后生可畏,沒想到我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看破了行蹤,真是有趣?!彪S著何離的話落,大樹上一個虛幻的身影也緩緩的變得凝實起來。
而待那道身形凝實后,一個白發(fā)少年的模樣赫然映入何離的眼中,隨即白發(fā)少年也從樹上跳了下來,帶著邪魅的笑容說道。
“要不這樣,我們做個交易,你將這些狐妖交給我,而我則賜你一場大造化,你覺得如何?”
此生若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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