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帝都國際機場,傅悠然和顧擎蕭結(jié)束了兩人為期三天的旅行。
“我要回公寓,你要回顧家嗎?”傅悠然問。
“先回家再去公司?!?p> “還要去公司?”傅悠然抽了抽嘴角,工作狂魔啊。
聽出了她的意思,顧擎蕭順口調(diào)侃,“嗯,賺錢養(yǎng)你?!?p> 傅悠然仿佛被雷劈了似的定住了,似乎不太相信這是顧大少會說的話,然后用一臉“我是不是沒睡醒”的表情看著他,顧大少竟然會說情話!
顧擎蕭仿若未覺她的呆滯,拉起她的手,“走了?!?p> “驚魂未定”的傅悠然就這么任由著顧擎蕭拉著自己走,而她內(nèi)心還在自我論證剛才的事情是不是她的幻覺。
上了車后,顧擎蕭坐在了傅悠然的身旁,對前頭的司機說:“先去盛天公寓?!?p> “是?!?p> 盛天公寓是盛天娛樂公司給旗下藝人以及未出道藝人準備的住所,專門投資建的,可以說是十分財大氣粗了,這也是很多藝人想要進盛天娛樂的原因之一。
車開了一段路,前頭的司機大叔正勤勤懇懇的看著前方等紅綠燈,突然心血來潮的想看一下自家冷冰冰的少爺是怎么和女孩子相處的,趁著放腳剎踩油門的空隙瞄了一眼后視鏡,這一瞄可差點把他嚇得給油門來一腳猛的。
只見后排的顧大少正黑著臉,盯著傅悠然......手中的手機放冷氣!
沒錯,黑臉對著的就是手機,就是這么的......管家大叔也想不到要用什么詞來形容此時的顧大少,如果非要用一個詞的話,大概就是,幼稚?
管家大叔想象了下自家少爺做著幼稚的事情的樣子,渾身抖了抖,不敢繼續(xù)往下想,還是老老實實開車吧。
而被用黑臉盯著的手機它主人,正玩手機玩得入迷,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已經(jīng)拉著臉看著她玩手機看了好久。
直到她玩得脖子有些酸,她才把頭抬起來想要松一松脖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旁邊的人不知何時臉已經(jīng)黑出墨汁了,而且還在嗖嗖嗖的放冷氣!
“你,你怎么了?”不知道為什么她此時有點虛,明明她什么都沒做??!
顧擎蕭只是瞥了她一眼,然后移開視線,不說話。
傅悠然感覺自己的三觀正在碎裂,這種傲嬌即視感咋回事?!
不知為何她隱隱覺得這似乎和她有關(guān)系,所以有些諂媚的道:“顧大少?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了?”
看著傅悠然又慫又討好的樣子,顧擎蕭又覺得好笑,然后剛開的那口氣就好像煙消云散了,“少玩點手機,對眼睛不好?!?p> 啥?
傅悠然是一臉,不,是連環(huán)臉懵逼的,這種話不就是對小孩子說說而已嗎?哪個成年人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傅悠然很想回他一句,我又不是制杖!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不想聽!
但是求生本能讓她順道應(yīng)了下來,“我知道了?!?p> “嗯?!?p> “......”
這真的不是教育熊孩子,啊不,是網(wǎng)癮少年的家長與娃兒之間的對話?
雖然在心里傅悠然是這么吐槽的,但接下來的路程里她都沒有在繼續(xù)刷手機了,沒有了手機,她就看著窗外不斷飛過的景色,時不時還和顧擎蕭聊上幾句。
前頭的管家大叔目睹了全程,默默感嘆不虧是自家少爺啊,連這種讓喜歡的人好好在意自己的事都能做的那么自然不讓對方察覺。
來到傅悠然的公寓樓下,傅悠然下了車,轉(zhuǎn)身過身去,正要道別,結(jié)果她只在玻璃窗上看見了自己的臉,她微張著嘴,一時有些尷尬。
車窗適時的被搖了下來,露出了顧擎蕭那鬼斧神工的完美側(cè)臉,“送你上去?”
傅悠然被他的顏值驚艷到了,一時沒有回答他的話,結(jié)果就是顧擎蕭徑直下了車,站到了她身前,微微垂頭,“走吧?!?p> 傅悠然沒想到顧擎蕭會這么直接的就下了車,但見他已經(jīng)下來了也不好在說什么,“謝謝?!?p> 車內(nèi)的管家大叔看著自家少爺已經(jīng)消退了的冷氣,心下在想大少爺是不是變得有些奇怪了,剛才就因為傅小姐下車的時候太爽利,而且還順手就把車門給關(guān)上了,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自家少爺?shù)睦錃庖幌伦泳兔俺鰜砹?,但是在傅小姐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又立馬把冷氣收了回去。
管家大叔繞了繞腦袋,現(xiàn)在少爺?shù)钠庠趺春孟裼悬c陰晴不定啊,不過能影響到自家少爺?shù)那榫w的人估計也就只有眼前這位傅家小姐了。
傅悠然打開自家門鎖后,轉(zhuǎn)頭對顧擎蕭說:“我到了,你可以回去了,路上小心?!?p> 顧擎蕭也沒說其他,只是應(yīng)了一聲就瀟灑的走了。
他突然走的那么瀟灑倒是讓傅悠然有些不適應(yīng)他的離開,隨即甩了甩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和美男待久了都舍不得分別了......”
傅悠然回到公寓后收拾完東西泡了個澡然后沉沉的睡下了,一夜無夢。
第二天起來,她看見了莫琳給她傳了短信,讓她有空就聯(lián)系她,她估摸著應(yīng)該是要有新工作了,也沒有急著馬上聯(lián)系莫琳,現(xiàn)在還是大早上呢,不著急,況且莫琳姐沒有給她打電話那就證明并沒有急事。
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假期的那次失控,傅悠然打開了電腦,再次登上了那個看起來很low的網(wǎng)站,切到聊天頁面后,她看到了鬼手給她回的信息。
#最近沒辦法抽身,可能要一些時間#
傅悠然又給鬼手發(fā)了些信息過去。
#前幾天失控了一次#
這次消息剛發(fā)過去沒多久,那邊的頭像就亮了起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失控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我會盡快去華國#
#不用了,我感覺我最近情況不錯,如果沒有突發(fā)情況的話應(yīng)該不會再發(fā)生#
#穩(wěn)定了?#
傅悠然想到了那天顧擎蕭把自己從完全失控邊緣拉了回來,那之后她都感覺到自己的情緒比剛回帝都的時候穩(wěn)定多了。
#穩(wěn)定很多了,你不用急著過來#
#嗯,那你注意點,說不定在帝國一段時間后你就痊愈了#
#我會的#
#那行,我要工作了#
#你忙#
然后鬼手的頭像暗了下去,傅悠然也退出了聊天頁面。
想到鬼手在她決定回來華國的時候就對她說話,她這一趟極有可能會讓她的情況得到兩個極端的結(jié)果,一個是徹底崩潰失控,一個是徹底穩(wěn)定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