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鋸床那邊的廢料箱中,基本上空空如也,
這個鋸床車間在倉庫的一旁,是一個不算車間的車間,里面除了放了兩臺鋸床,還有幾個磨刀頭刀具的砂輪機,以及幾臺簡單的小鉆床,
一捆被打開的17型號的圓鋼在架子上放著,
柳小羽指了指那些十幾米長的17型號的圓鋼,說:“今夜他們偷了這些圓鋼料頭,明天說不定就會偷這些原材料了,司空部長,你說我說的有道理嗎?”
司空嵐點點頭,說:“恩,差不多,先這樣吧!咱們明天報警吧?“,
柳小羽點了點頭,說:“就算抓了他們,誰還能保證別人不來偷呢?剛才在大街上我還說了治安不錯的話語,
結(jié)果咱們這里卻被盜了,哈哈,真是打了我的臉?!?p> “高主任,你先回車間吧!真是辛苦你了,你白天負責包裝組裝的生產(chǎn)情況,晚上還要繼續(xù)在噴粉線工作?!?p> 司空嵐說,
“沒事,這本就是我的職責,這樣吧,我先回涂裝車間了,你們有事的話,過去喊我一聲就可以了?!?p> 柳小羽點了點頭,
“對了,我準備給你們這些常年上夜班的中層與工人加個補助,除了計件的工資以外,再另外給你們一些錢,這些錢是那些上白班的工人與中層沒有的,
具體多少,我還要與柳經(jīng)理再商量商量?!?p> 司空嵐又說,
“哈哈,真是謝謝兩位領(lǐng)導了,兩位領(lǐng)導就看著做吧!其實也不必要嗎?”
高志明笑呵呵地說,
柳小羽看了他一眼,他厚厚的眼鏡片后面的眼睛有些蓬松,這就是上夜班的緣故,白黑顛倒,確實讓人的眼睛容易產(chǎn)生疲態(tài)。
“哈哈,高大哥,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你放心大膽的干就行了,咱們廠子以后還要靠你呢?!?p> 柳小羽拍了高志明的肩膀一下,笑道,
“那我就謝謝柳經(jīng)理與司空部長了,我先走了?!?p> 等到高志明走了以后,
柳小羽環(huán)顧著這個不算車間的車間,說:“走,咱們?nèi)マk公室,邊喝邊聊?!?p> 兩人就回到了辦公室,
司空嵐就打開了剩下的那瓶拉菲,再拿出了那兩個高腳杯,笑道:“今晚沒成瓶的紅酒了,咱們就喝那晚剩下的這瓶拉菲吧!反正已經(jīng)打開了,再不喝就沒味了。”
柳小羽點了點頭,說:“好的,以后還要多準備幾瓶紅酒的,就是在凌晨中咱倆單獨享用的,
當然,拉菲咱們是喝不起了,就喝張裕吧!”
司空嵐笑道:“我也有此意,對了,你覺得給他們的這個夜晚餐補,每個小時多少錢合適?”
“這樣吧,不用按小時了,每晚上給每個操作工加6元錢,他們一個月下來也得180了,高主任8元,你覺得怎么樣呢?”
柳小羽說,
司空嵐倒上紅酒,遞給柳小羽一杯,說:“恩,你這個安排很合理,為了防止再有此類盜竊事件的發(fā)生,
我還要安排那些中層來值夜班,周一是你,周二是我,周三是周斌,周四是李亭,周五是李強,周六是劉文東,周日是咱們兩個一塊值班,
你覺得怎么樣呢?”
柳小羽抿了一口紅酒,笑道:“這個主意很好,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恩,等廠子有了第一筆錢后,我準備給那些中層出部分錢,讓他們自己也拿一些,給他們弄個手機吧!
我的同學就在移動通信公司,這個不難?!?p> “哈哈,你想的真周到,我完全支持?!?p> 柳小羽舉雙手贊成。
“呵呵,咱們喝完這瓶酒后,就各自休息吧!”
司空嵐猛地喝了一口,說,
柳小羽心中一閃,說:“各自休息,這是什么意思?”
司空嵐眉頭一皺,說:“各自去睡覺,就是這么個意思,難道你的壞主意又來了?”
柳小羽咳嗽一聲,說:“沒什么壞主意,我覺得咱倆在醫(yī)院中都在一個房間了,難道還要分開房間各自休息嗎?”
司空嵐一下子干掉了杯中酒,說:
“柳小羽,那是在醫(yī)院,那是特殊環(huán)境下的特殊情況,還希望你不要繼續(xù)流氓下去?!?p> 柳小羽長嘆一聲,晃了晃杯中那剩下的紅酒,不由地吟誦道:“喝不完的杯中酒,唱不完的離別歌,下幾句是什么來?你是古龍迷,你應(yīng)該更清楚一些,其實我喜歡金庸更多一些。”
“哈哈,放不下的寶刀,上不得的高樓,流不盡的英雄血,殺不完的仇人頭?!?p> 司空嵐不由地接了下去吟誦,
“哈哈,還有忘不掉的美女衾,銷不了的相思愁。”
柳小羽繼續(xù)吟誦,
司空嵐又給自己倒上紅酒,一臉嚴峻,說:“唉,你這個孩子,老實了半夜,到最后又原型暴露了,改造一個人真的很難,但是我有鋼鐵般的意志?!?p> “我知道,你是軍人的后代,意志確實堅強,其實我也只是占點嘴巴上的便宜而已,我的內(nèi)心是很純潔的了?!?p> 司空嵐一口吞下那半杯紅酒,看了看墻上的表,說:“都2點半了,咱就別廢話了,今晚你就在辦公室呆一夜吧,這個雙人沙發(fā)很適合你,你快下去跟著我去拿被子吧!”
“好來,一切聽姐姐的?!?p> 司空嵐白了他一眼,說:“這瓶紅酒還剩了一些,你就漫漫地用吧!走,先跟著我去拿被子?!?p> 她說完,就走出了辦公室,柳小羽緊隨其后,跟著她去招待室拿了被子。
司空嵐打開一個其貌不揚的箱子,從里面抱出一床被子,說:“這些被子平時我都拿出去曬了,蓋上會很舒服的。”
柳小羽接了過來,扔到了司空嵐平時睡覺的那張床上,不好壞意地笑了笑,說:“不如我蓋你平時蓋的被子,你覺得怎么樣呢?你蓋這個你剛抱出來這床?我只是與你商量一下,還望你不要生氣?!?p> 司空嵐眼睛眨了眨,說:“你真是無孔不入,對于你這等人,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還真是防不勝防,我蓋的被子有什么好的?!?p> 柳小羽看了看她疊的豆腐塊似的被子,笑道:“主要是我看著你疊的被子太整齊,我想感受一下。”
司空嵐搖搖頭,堅決地說:“不行,”
“為什么呢?難道你的被子有腳臭的味道?哈哈?!?p> 柳小羽笑道,
“出去,”
司空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至于這么嚴重吧?開個玩笑而已嗎?”柳小羽做了個鬼臉。
“趕緊走吧!”
司空嵐邊說邊抱起剛才拿出來的那床被子砸到柳小羽的臉上,隔著被子就把柳小羽推出了招待室,
只聽一聲重重的關(guān)門響,柳小羽便被關(guān)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