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請(qǐng)公子寬衣
江澄浚想到這里,立馬脫衣。
田思思雙眼驀地瞪大到極限,士可殺不可辱,他竟然欲行不軌?
荀夫子送給九娘的簪子還在她手上,此刻不再多想,江澄浚將外衣脫下后,她便一簪子刺到江澄浚胸口。
簪子刺入的同時(shí),江澄浚也把外衣披在了她身上。
他雙眼看著她,眼神是不可置信的,卻也有自嘲與了然。
鮮血迅速染紅了江澄浚胸前的白衣,田思思的身上卻傳來暖意。
——那是殘留在外衣上的,江澄浚的體溫。
原來,他只是想要為她披一件衣服,好讓她在他面前不那么狼狽。
“江澄浚!”她頓時(shí)后悔,放開拿玉簪的手,顫抖地看向江澄浚。
江澄浚唇邊溢出一絲慘然的笑,親自拔下簪子,鮮血又汩汩往外冒。
“現(xiàn)在你滿意了,可以跟我走了吧?!苯慰0褞а聂⒆舆€給田思思,硬撐著一把抱起被嚇得說不出話的田思思。
田思思被打橫抱著,小臉近距離貼在江澄浚胸前的傷口旁。
他的傷口,觸目驚心。
因?yàn)榻慰1е€在不停走動(dòng),鮮血便一直往下滴。滴在她的臉上,溫溫的。
她一動(dòng)不敢動(dòng),生怕自己的反抗會(huì)令江澄浚傷勢(shì)加重。
江澄浚抱她到香音寺附近的一個(gè)廂房,很快莊上的大夫便過來給他醫(yī)治。
他坐在床沿,田思思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歉疚地望著他。
田思思緊緊裹著江澄浚的衣服,一言不發(fā)。
“請(qǐng)公子寬衣?!贝蠓蛐⌒囊硪淼卣?qǐng)示。
江澄浚拿眼瞥向田思思。
剛才進(jìn)房前,他特意囑咐除了大夫不準(zhǔn)任何人進(jìn)來,且此事不許聲張。如今房?jī)?nèi),就只有他們?nèi)齻€(gè),沒有下人。
田思思一手捏著衣服擋住身子,另一只手輕輕為江澄浚拉開染血的衣衫。
江澄浚身上僅剩一件貼身的,一拉開便看到了他赤著的身體,她的手指也不可避免地觸到他溫?zé)岬募∧w。
她臉上紅了紅。
在揭開染血的那部分時(shí),她看見了他的傷口。他的胸肌也微微一抖,顯然是在忍著疼痛。
田思思咬了咬下嘴唇,眼睛里也盈盈閃著淚光。卻聽他“嗤”地一聲笑。
她視線投去,與江澄浚對(duì)個(gè)正著。
她沒有躲避,與他對(duì)視著。心中的后悔和不忍,也寫在了臉上。
直到他唇線微微勾起弧度,對(duì)她說:“這點(diǎn)小傷,一點(diǎn)都不疼。”
他說謊,明明流了那么多血。
大夫來為江澄浚清理傷口,田思思自覺地退后了幾步。
“公子,老朽為你抹清風(fēng)玉雪散吧。保準(zhǔn)愈合快,還不留疤?!贝蠓蛴懞玫啬贸鲆粋€(gè)瓶子。
江澄浚卻一勾唇,說:“上止血藥即可?!?p> “可是公子,只上止血藥傷口會(huì)留疤的?!贝蠓蚧炭?。
江澄浚視線掠向田思思,嘴角笑意更濃,開口意有所指道:“哦?留疤?不是更好么?!?p> “呃,這個(gè)。”大夫?yàn)殡y。最后攝于江澄浚少莊主的身份,還是依言只上了止血藥。
大夫離開后,江澄浚讓人帶田思思去沐浴。
一直到田思思離開,他都對(duì)香音寺的事閉口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