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我該怎么辦
“好,我不摸?!彼尤徽J真的回答她。
白云容看著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么,卻一無所獲。她不知道他到底是真沒聽出她剛剛那話的尷尬,還是假裝的,但既然他這個樣子,她便統(tǒng)一視為他就是沒聽出來,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白云容問:“你叫什么名字?”
他答:“我叫蘇韌,字旁白。以后你可以叫就我旁白?!?p> “旁白?”居然有人會叫這個?她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很奇怪她的反應,但看著她明媚的笑顏亦跟著嘴角微微上揚了些。他問:“它有這么好笑嗎?”
“難道從前就從來沒有人奇怪過你的這個字嗎?”白云容笑道,“是誰給你起的這個字?旁白,是因為你話少,所以需要配一個旁白在側專門解釋,還是說你自己是個完美的旁白?”
“這個字這么有趣嗎?”他沒答她的話,卻十分有興趣的盯著她,“之前我們在一起時,你卻從來沒說過這話。我竟從來沒發(fā)現(xiàn)你說話這般有意思!”說著,他用探究的眼神深深的打量起她來。
白云容被他深沉的眼神給盯得全身不舒服起來。是啊,不該這么張狂的,亂說些什么呢!她現(xiàn)在已不是白云容,雖然李妧是她的前世,但畢竟李妧還是李妧,與現(xiàn)在的自己并非一人。她現(xiàn)在是藏在李妧肉身里的一縷幽魂,還是要收斂些好。別什么還沒來得及做卻就被人當成腦子有問題關了起來!
于是白云容轉移了話題。她說:“剛剛你說要將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我聽來著,我現(xiàn)在聽,你快說!”
他看她的神色便更加深沉起來。但只一會兒,他便恢復了。然后就聽見他溫潤的聲音輕輕的答道:“好。”只就簡短的一個字。
白云容卻有些陷在他剛剛的神色里沒有拔出來。她心里很是忐忑:莫非他看出了什么來?但又覺得不可能。這么短的時間,靈魂轉換這種事情大概還沒有這么隨便吧?想到此,她又安心了些。
而在她的神色不定之時,他已開始說起他們之間的事情來。
原來白云容,不,是李妧,她已和她身邊的這個絕色美男,也就是前世的甄白結為夫妻一年多。聽著講話美男的意思他們夫妻間的感情似乎還挺不錯。用古人的詞鸞鳳和鳴非常合適??傊褪撬麄儸F(xiàn)在的狀態(tài)是卿卿我我的那種。
然一周前,美男與李妧外出踏春時,兩人無意間路見不平,救下了一個即要被賣入青樓的孤苦可憐的女子。本來只是一般的做好事,沒想到卻惹出無數(shù)風波來。
說起來也是老得不能再老的報恩老戲碼,那個被救的女子不要錢也不要他們安置,一心一意就要跟他們回來報恩,為奴為婢無任何怨言。兩人幾番相勸無果后,只得無奈的帶了回來。然后就是心煩的開始。這女子容貌長得很是不錯,回來之后一天到晚跟著他們,簡直形影不離。試想一想,一對新婚夫妻成婚才一年,正和和美美之時,卻突然插入一個幾百瓦的大燈泡,叫人如何能歡喜?尤其李妧,心里更是不舒服。她幾次三番的與那個女子明說暗說對方卻依舊照明不止。李妧惱怒不已,于是昨天便將那女子喊了過來,要強行將她做旁的安置。那女子便急得拉住了李妧的胳膊和腿,哭得死去活來,讓李妧留她下來。后來在兩人的糾纏之中,李妧不知怎的就摔倒在地,聽說倒地時是頭著的地,可能碰傷了腦子,于是等醒來時便是現(xiàn)在這個模樣了。
絕色美男講完事情的原委時,白云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討人煩的大燈泡可能就是前世的蘇蜜兒!她沒想到千辛萬苦的穿越過來,卻還是穿在三人已相識后,而沒能阻止在相遇之前!她不禁就握拳,惱恨的用力捶打了一下桌子,“啪”的一聲,又“啪”的捶打一聲,白云容手與桌子撞擊時的疼痛也沒有感知,只是一下又一下懊惱的擊打著桌子。
“為什么?”她恨恨的叫著,“為什么老天要這樣?……”
“你怎么了?”他抓住了她一直不停自殘般發(fā)泄的手,看著手的下面已然紅紅一片要破皮的模樣,頗有些心疼的蹙眉。“為何要這樣對自己?”
白云容一時還沒有恢復心智,她用力的想要掙開他。無耐他的手力實在驚人,手就像把鋼鉗一般,緊緊禁錮著她的手,掙脫不開來。
“你放開我!”她憤怒的叫。
“你冷靜下來我就放?!彼荒樒届o如水的表情的看著她,他說,“到底怎么了?你突然這樣失去心性?”
白云容惱怒之時,一時無法思考,吐口而出叫道:“你抓著我做什么?莫非你還真對那個女人有興趣?”
竟是這么酸的話!說完后白云容也很吃驚,她怎會在此時還能說這樣吃醋的話?怎能有這個心思?明明自己剛剛只是在懊惱命運不公。
他先是一愣,而是便是笑。他說:“難道你在吃醋?所以如此惱怒?”
“鬼才有心思吃你的醋!”她嘴硬道,“你少這樣多情!”
“那是為什么這樣惱怒?”
“我……”卻是什么都不能說。我在氣恨命運捉弄人!既然讓她穿越來了,卻還是不肯成全她!還是這樣的局面,卻又如何才能改變后面的命運呢?想到此,她幾乎有些絕望。為什么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問,難道這就是她注定的命運嗎?卻沒有聲音能給她答案。
她突然反抓著他的胳膊,聲音有些絕望又凄涼的問道:“怎么辦?到底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