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運動區(qū)外圍就已經(jīng)很安靜,有幾個打私人電話的人各自在角落里對電話竊竊私語。曹云再步行深入二十多米,周邊已經(jīng)沒有一個人,非常安靜,甚至能聽見自己呼吸的聲音。
曹云轉(zhuǎn)頭看身后,可以看見熱鬧的大廳,再前進(jìn)就完全脫離了人群。
安靜之中傳來了撞球聲,十多米外是臺球廳,曹云原地站立了十多秒后,終于慢慢的朝臺球廳走去,這時候他已經(jīng)和熱鬧的大廳完全處于兩個世界。
撞球的聲音很有節(jié)奏,還有球落袋的聲音傳來,曹云站立在臺球廳外,門虛掩著。曹云深呼吸,手放在門上,這時候撞球聲音消失了。曹云后退到背靠墻壁,再等待了好一會,始終沒有聲音傳來,曹云若有所思,轉(zhuǎn)身離開。
……
“什么情況?”云隱電話問。
女保鏢回答:“不清楚,我剛跟到曹云近處,臺球室的聲音就消失了,我認(rèn)為最大可能是我被發(fā)現(xiàn)在跟蹤曹云,對方放棄和曹云接觸?!?p> 云隱:“邏輯不通,假設(shè)這人是曹烈,他要見曹云很簡單?!?p> 女保鏢回答:“曹云的身邊一直有搜查一課的便衣,除非是來這種派對,便衣不好跟隨才會作罷?!?p> 云隱問:“所以你認(rèn)為曹云是看見曹烈才前往運動區(qū)?!?p> 女保鏢:“我不知道,剛才分心了,沒盯死他?!?p> “我去套話,你回崗位?!?p> “收到?!?p> ……
“怎么心神不寧?”云隱換了衣服,吹干頭發(fā),打了些食物到曹云身邊。
“心神不寧?”曹云反問。
踏馬!似乎真沒有心神不寧,自己先入為主了。云隱道:“這是難得的交際場合,你一個人靠在一邊,還不算心神不寧?”主觀判斷改變?yōu)榭陀^分析,搪塞了過去不說,追加反問,引開話題。
曹云道:“這邊都是金主,但是檔次太高了點,不會是我們律師所的潛在顧客。除非是你這位富二代開掛,就算開掛,人家給你面子,心里上對我們律師所也沒有多少期待。我注意的是那些‘能?!?,她們的收入在娛樂圈中不算很高,但又是上流社會派對、宴會的主流人員。我應(yīng)該帶個女伴來,讓女伴套套近乎,也許能獲得一些有用的東西?!?p> 云隱來興趣,問:“能介紹下你在高巖市是怎么操作的嗎?據(jù)我所知,很多人認(rèn)為,想知道一個律師有沒有本事,首先要看律師的年齡。”
“這句話很有道理……我在高巖市就是抱大腿。比如一件比較難處理的事,老板把我派過去,我處理好了,自然就交了個朋友。前提是我老板的律師行有很多客戶,大家信任我老板和我老板律師行,所以我才有機(jī)會去處理事情,去認(rèn)識金主?!?p> “等著?!痹齐[進(jìn)入社交人群中,左聊右說,還遞名片。大約二十分鐘后灰頭土臉回來,憤憤不平:“老子可是云飛揚(yáng)的兒子,豈有此理。”
“怎么了?”
“我剛才打招呼幾個人都是認(rèn)識的熟人,聊的也不錯,人家也挺給面子。我遞名片,說最近在玩法律,看他們需要不需要法律顧問。大家很配合很委婉告訴我,已經(jīng)有私人法律顧問了。我那朋友更直接,兄弟歸兄弟,當(dāng)需要律師時候,你來了,我差不多就涼了。”
“正常,遇見麻煩事才需要律師,能處理麻煩事的律師在他們看來才是好律師。一個好律師最少需要時間的沉淀。加上他們本來就有錢,不在乎多花錢請好律師。如你朋友說的,他萬一真需要律師,你去了,他可能真的就完了?!?p> “什么意思?我可是正經(jīng)考到證的?!痹齐[道:“不說這些,你一個晚上就在這里發(fā)呆?”
“前面和令狐恬兒聊了會,她也很熱心的介紹了派對的情況。”曹云反問道:“怎么了?一個人發(fā)呆不是很好嗎?當(dāng)無法融入團(tuán)隊的時候,就等著團(tuán)隊來融合你?!?p> “融合?”云隱打量了下曹云的衣服,道:“你這衣服不行,融不了。最少你得買高檔品牌的A貨。這邊的有錢人他們很少會主動和陌生人打招呼和聊天,需要一位雙方的熟人引薦。其他諸如能模她們參加派對,一求曝光率,二和你一樣,也是想找金主。派對中最精明就是她們,看你一眼,就知道最少在表面上你是不是有錢人。你明顯沒有融入大家,說明你不是他們的一份子,既然這樣,她們也不會理你,我在你身邊一站就不一樣,看見沒?”云隱舉杯和十多米外的一位妹子打了個眼神招呼。
云隱扔掉曹云,湊到妹子那邊聊天去了。耳麥傳來女保鏢的聲音:“曹云似有似無的一直在掃視三樓。”她就站立在二樓,曹云的對面,距離有些遠(yuǎn),但是她看的一清二楚。
云隱心中納悶:三樓能有什么?可惜羅星愛玩,朋友也愛玩,所以莊園內(nèi)沒有任何監(jiān)控,否則拿監(jiān)控一看,一目了然。不過,最少證明了一件事,有人對曹云有興趣。曹云履歷除開曹烈之外,一切簡單明了,所以只能是曹烈,或者是和曹烈有關(guān)的人。
曹云離開了大廳,這里魚太大,拉不動,現(xiàn)在高山律師所要的不是金字塔頂尖這部分人的生意。而是金字塔中央部分,高管白領(lǐng)、中小私企社長之類的人群。
看時間,才八點三十分,派對會持續(xù)到凌晨一點,沒有太多想法的人十點左右會離開。曹云也不著急,在外面賓客比較稀少的庭院,找了個秋千椅坐下,享受安靜,放松自己。
云隱打來了電話:“去哪了?”
曹云靠躺在秋千椅上,閉目養(yǎng)神,回答:“庭院蕩秋千。”
“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rèn)識?!?p> “不用了,最少暫時不用。我休息一會,掛了?!辈茉茠鞌嚯娫挘氖幹?,心無所想,一片寧靜。突感覺不對,睜開眼睛,一名女子就坐在對面的秋千椅上,兩人相距不過三米,那女子散開著頭發(fā)隨晚風(fēng)而飄,手拿著紅酒杯,似笑非笑如同品鑒貨物一般的的看著曹云。
認(rèn)識嗎?曹云啟動CPU,快速搜索,確定不認(rèn)識,因為曹云知道這女人是誰。她是東唐三大女強(qiáng)人之一,人稱太平公主的孫雪衣。東唐大財團(tuán),銀河集團(tuán)孫家家主的第三個孩子,也是孫家家主五個孩子中唯一的女兒。
里面的人充其量只能算大魚,這女人是則是虎鯨級別的人物。曹云就如同五十塊錢組裝而成的手竿,拉不起大魚,卻直接干上了虎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