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繼續(xù)道:“我如果沒有猜錯,青山是被你們收買的證人。理由很簡單,幸子罪名不重,他的罪名要低于幸子,自然也不重。律師委員會考核上,雖然青松會有污點,但是我想以令狐蘭在東唐律師界的地位,可以讓律師委員會忽視掉這個污點?!?p> “這個只對了一些?!辈茉频溃骸澳阏f的這些是一部分因素,還有幾個原因,青松喜歡幸子……”
“不是梅子嗎?”大家齊聲問。
“年輕人的愛情嘛,隨時都可以轉(zhuǎn)移的嘛。”曹云道:“寒子調(diào)查到了這個事實后,我覺得依靠這個事實有可能說服幸子的律師幫我。第二點,青松是個窮人,同時是一位品學(xué)兼優(yōu)的學(xué)生,兩個月前國外某大學(xué)批準了他的留學(xué)申請,他不可能支付的起留學(xué)費用。幸子的父母比較富裕……你們懂?”
曹云補充道:“青山只是幸子的彩頭,而不是砝碼。”
云隱嘆氣:“重點是校長,校長能出面是因為令狐蘭,他們之所以認識,是因為他們屬于一個階層的人。反過來說,即使幸子真的成為校長臨時的助理工作了一周,幸子真的品學(xué)兼優(yōu),只要幸子的律師不夠好,就不會想到請校長出庭作證,再者律師能不能說服校長為幸子出庭作證也是個問號,再再者律師愿意不愿意去請求校長作證也是個問題?!?p> “所以你的結(jié)論是?”曹云問。
云隱道:“結(jié)論是,幸子即使具備不被起訴的條件。律師不夠好或者不夠敬業(yè),也無法達成最終不被起訴的結(jié)果。律師的好壞,敬業(yè)的程度很大影響了最終的判決結(jié)果。最后一個結(jié)論:有錢人確實擁有更多的資源,包括法律的籌碼。因為窮人雇不起你們這些律師?!?p> “我很慚愧?!泵鎸υ齐[的指責(zé),曹云汗顏道:“不過也不是絕對的,本案的優(yōu)勢還在于不具備社會危害性,否則檢方是不會放手的。我相信檢方很愿意維護法律的公正,但是……好吧,我很慚愧,我為了金錢而折腰。并且我很丑陋,沒錢我就沒動力?!?p> 云隱問:“假設(shè)這次是一般委托,一萬塊呢?”
曹云道:“我肯定不會去想太多的辦法,一分錢一分貨,我能保證愛子不是首犯,就算對得起這一萬塊。喂,一萬塊,律師所抽成加稅后沒幾個錢了,我要起草文件,辯護書,看卷宗,去拘留所等等。搬磚現(xiàn)在一天都三百塊起步,我光是完善每位證人的證詞就花費不少于十五個小時的時間,這還不算看卷宗后眼藥水的錢?!?p> 云隱無力反駁,曹云站起來拍拍云隱肩膀:“作為一名富二代,你是我們之中唯一一位有資格為了純粹正義而戰(zhàn)的律師,任重而道遠,我看好你,加油。”
……
律師所全面步入正軌后,案子也多了起來。最少在這個片區(qū),高山律師所有了相當?shù)拿帧W钪饕斎皇撬淖影噶?,梅子先選擇高山律師所,但是最終選擇了另外一家律師所,結(jié)果女兒坐牢。愛子堅定選擇高山律師所,最后女兒沒有被起訴。這種反差是民間中很樂意議論的話題,順便幸災(zāi)樂禍?怎么可能,人民都是很純良的。
曹云看完資料,看一邊期待看自己的高山杏:“這官司可以打,信用卡的原則很簡單,如果使用信用卡的人只使用簽名的話,信用卡被他人盜刷,商家是要賠錢的,這屬于商家沒有盡義務(wù)審核客戶的簽名。諸如這案子,信用卡有密碼,信用卡被盜刷,客戶告商家,商家必勝,因為信用卡被盜刷是信用卡主人沒有妥善保管信用卡密碼。”
云隱在一邊難以置信道:“我踏馬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不了法律的亂彈琴,我將信用卡設(shè)置了密碼,提高信用卡安全性,被盜刷后反而要我自己負責(zé)。我沒設(shè)置密碼,商家要負責(zé)。這算是什么道理?”
“幼稚,誰和你說法律是道理。”曹云道:“杏子,可以打,必勝,沒有問題?!辈贿^油水不多,作為被告的商家只是要免責(zé)而已,所以通常是一般委托。這種案子,曹云沒熱情也沒興趣。他更喜歡做原告,原告的彈性大,賺的錢自然也多。
接待員在辦公位外敲門:“曹律師,有位叫小趙的人要見你?!?p> 曹云看見接待員身后的小趙,對接待員點下頭,站起來和小趙握手:“我怎么有點惹麻煩的感覺?!?p> 小趙努力一笑,進入了辦公室落座。云隱和高山杏根本沒打算走,小趙左右看看,無奈道:“曹律師,我這次是來臥底的?!?p> “啊?”曹云將礦泉水讓在小趙面前。
“有一名嫌疑犯指定聯(lián)系曹律師你,希望曹律師能為他辯護。如果曹律師方便的話,我想在此期間成為曹律師的助理律師?!?p> 曹云慢慢點頭,警方懷疑此事和鏡頭有關(guān),鏡頭準備圍繞自己進行第三次作案。曹云道:“我不是什么案都接的。”
小趙回答:“我認為你會接,嫌疑人兩個小時前指定要聯(lián)系你?!?p> “聽起來有點意思?!?p> 云隱道:“我就暫時客串下曹律師你的另外一位助理。”他也讀出小趙此行的目的。
“沒你的事。”曹云看小趙:“要臥底也行,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必須把自己真的當作助理律師?!?p> “沒問題?!?p> 曹云站起來,拿西裝:“那我們?nèi)ヒ娨娺@位嫌疑人吧。”
……
嫌疑人叫上泉,三十五歲,很普通的一名中胖男子,要說特殊,那就是他娶了一個東唐和法國的混血老婆,老婆名叫野子。
一年多前,上泉去法國旅游,遇見了二十三歲的野子,浪漫邂逅之類的,兩人在法國舉辦了婚禮,回到東唐通過法律注冊成合法夫妻。野子常年在法國生活,因為愛情學(xué)習(xí)東唐女性,婚后開始了全新的主婦生活。
一見鐘情總是死的快,兩人的蜜月期在婚后一年就宣告結(jié)束,據(jù)鄰居說,案發(fā)前一個月前爭吵開始頻繁出現(xiàn)。野子是一個追求浪漫的人,上泉一直懷疑野子外面有人,但是苦于沒有證據(jù),這猜疑也是導(dǎo)致了夫妻之間的爭吵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