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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之我主沉浮

第58章 洛陽來人

魏晉之我主沉浮 朱四弟 3572 2018-11-29 18:48:50

  第58章洛陽來人

  合肥太守府中,太守夏喬正在招待京城來的貴客。

  “來,老夏,我們再來干了這一杯?!?p>  “嘿,我說老齊,一壺酒被你一個人喝了,難不成京城里沒人肯賣你酒?”

  “說什么呢,這不是見到老兄弟高興嗎,嘿嘿,你是不知道呀,我為了來這里和你見上一面,差點和禮部的酸丁打起來,為這事陛下罰我半月不得飲酒,還專門派了個內(nèi)侍跟著我。”

  “哈哈,陛下圣明呀!就你這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性子,殺了你陛下不忍心,罰錢吧你齊家也不差那點俸祿,更不要說打板子了,你那屁股估計和野牛皮也差不多了。

  罰你這個嗜酒如命的酒鬼不準(zhǔn)喝酒,這個好,這比打板子的效果要好。哈哈哈哈!”

  聽了老伙計的訴苦,夏喬簡直樂瘋了,他還是第一次見齊垠講的如此凄慘。

  “誰說不是呢,陛下這一招可太狠了,今日剛好是滿了半月的期限,我一定要好好喝個痛快!”

  說完,齊垠搶過旁邊丫鬟手中的酒壇,就這么直接喝了起來!

  “注意形象,你好歹也是個國公,要是讓外邦人看家了,有損國體?!?p>  “嘿,你老夏還好意思說我,當(dāng)初我們一起蹲雪窩子里拉屎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有損國體呀!

  你呀就是娶了個識文斷字的弟妹,裝什么文化人。就你比我老齊好不到那里去,你這完全是烏鴉嘲笑炭頭黑?!?p>  齊垠這會兒喝得興起什么話都敢說,完全不管府中下人憋笑有多難受。不過夏喬也不羞惱,多年的生死兄弟,這齊垠什么時候口上留過德,習(xí)慣了。

  “聽說上次我送去宮中的《弟子規(guī)》陛下賞賜給你了,我就想知道有哪些人出了價,說吧你該怎么謝我,畢竟這東西可是我送去的?!?p>  說起這事夏喬就高興,要知道這可是自己上任后的第一次在文之一道上為陛下建功。

  “你還好意思說。你不知道呀,你這次送去的東西陛下那叫一個滿意呀,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把你夸了個沒邊。

  至于給你的謝禮就算了,呵呵,那東西根本沒人買?!?p>  看到老兄弟懊惱的表情,夏喬也感到奇怪,他收到的消息明明是這東西陛下說了非萬金不換的呀,怎么就沒人買了?

  “陛下的確是定了價,就連吳大學(xué)士也說萬金都不能得其價??墒撬麄冋f的是那些字里的內(nèi)容,至于那字本身最多也就幾百貫到頂了。

  你說,誰能拿萬貫來買值幾百貫的那些破爛玩意兒。早知道,我還不如求著圣上給我那匹雪花驄來的爽快。”

  最是見不得齊垠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神態(tài),夏喬搶過他手中的酒壇也仰天灌了一口,發(fā)現(xiàn)還是往年的喝酒方式更加暢快。

  “你就別顯擺了,滿朝官員圣上最是寵你,連這種象征天下文華的祥瑞都賞賜給你,你竟然想著賣錢,老天爺怎么就不下個雷劈死你個夯貨?!?p>  被老兄弟一頓數(shù)落,齊垠不但不急,反而越發(fā)得意起來。

  “哎,沒辦法,昔日楚王府中我老齊最傻,陛下怕你們欺負(fù)我自然會護(hù)著我。實話說了吧,我傻我驕傲!”

  這個理由太強大,強大到夏喬無言以對,他只想說“惹不起,惹不起!”

  又取來一壇,兩人就這樣對飲了起來。正喝得起勁,內(nèi)院管家進(jìn)來稟報。

  “老爺,趙禮求見?!?p>  “胡鬧,沒看到我正在同申國公喝酒嗎?誰來也不見!”

  “老爺,趙禮就是趙琦趙夫子的嫡長子,你說但凡趙夫子和薛教俞求見都第一時間稟報的,所以小人才……”

  “哦?趙琦,就是那個寫了《弟子規(guī)》的趙琦?”

  夏喬還沒有說話,齊垠卻率先接嘴,這么多天他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聽那些文人提起這個人了,是以聽了名字就想到了。

  “回稟申國公,就是此人。”

  “為何不是趙琦本人來,他的長子過來做什么?”

  “說是過來送請?zhí)模 ?p>  如果是商量事情的話趙禮的確不夠格,但是如果是送請?zhí)且呀?jīng)是超規(guī)格了。

  “人就不見了,把請?zhí)脕斫o我吧!順便讓少爺過來!”

  管家退下之后,兩人繼續(xù)憶苦思甜接著飲酒。不多時,管家取來一張請?zhí)?,同時進(jìn)來的還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郎君。

  少年躬身向桌上兩人行禮后就取來請?zhí)?,他自然知道一定是自己的老爹看不懂夫子們之乎者也的,要自己過來做翻譯。

  “爹,請?zhí)险f趙家于今日上午造出了新紙,明日將在府中舉行文華詩會,想要請父親你過去作為評判?!?p>  夏喬是武將出身,這些年在夫人的影響下已經(jīng)脫離了文盲階段,讓他看看軍中文書或許可以,但是對于詩詞歌賦這樣的文人游戲他就不在行了,更不要說是做這個裁判了。

  不過他也不認(rèn)為這是趙家人在故意羞辱自己,相反這是莫大的追捧。

  “甚好,甚好!明日同去,我剛好可以交了圣上的差,若是說你老夏可以做個評判,那我老齊也一定可以,哈哈哈哈……”

  ……

  因為趙琦急著把新紙公告天下,所以都是當(dāng)天通知的,田家自然也拿到了請?zhí)?,不過送請?zhí)娜酥皇且粋€管家。

  “什么,趙家真的造出了新紙?”

  田凱有些震驚于趙家的效率,這才過了幾天,趙家就已經(jīng)有了新紙出品了。他很了解趙家的那幫書呆子,他們既然決定宴請合肥城的各大家族和文人墨客,還搞了個什么文華詩會,這就說明新紙絕對沒有問題,至少要比現(xiàn)在用的紙好上一個檔次。

  為什么,為什么好事都沒有田家的份?

  原本三家中趙家最強,薛家次之,田家最弱,三家的家主雖幼年求學(xué)時就是同窗兼好友,但從小到大田豐永遠(yuǎn)是三人中最不被看好的一個。

  經(jīng)過多年的努力,田家終于逐漸崛起,田豐更是靠著自己的手段引得趙家兩兄弟起了不該有的野心,終于成功的引得趙家被朝廷無情打壓。

  田豐死后,田凱作為家主繼承了父親的遺志,他也成功了,趙家在商場上逐漸被蠶食削弱。

  父子兩代人都是玩手段的高手,他們做的極為隱秘,別說是趙家人了,就連田家也是只有最高層的幾人知曉此事。

  “去把我上次在金陵城買到的古硯包好,明日我要以此送于夫子作為賀禮。另外通知府中幾個秀才明日一早隨我去趙家?guī)兔Σ贾迷姇F(xiàn)場?!?p>  既然趙家命不該絕,那么就應(yīng)該把田家重新隱沒起來,最好能重新結(jié)成戰(zhàn)略盟友,屈身守分,以待天時,不可與命爭也!

  次日一大早,趙家上下就行動起來,除了趙家內(nèi)宅和祠堂,府門和前院已經(jīng)撤下了守喪之一應(yīng)事物。

  當(dāng)然,這些東西按理一個月前就可以撤了,只是為了表示哀悼才特意多放了些時日,如今趙府有喜事自然不適合再用,這一點連趙密的兩個嫡子趙藝趙祥都沒有怨言。

  接著,紅燈籠重新掛起,前院一應(yīng)迎賓事物一一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廚里殺雞宰羊忙的不亦樂乎。

  趙家上下個個穿戴妥當(dāng),就連下人也換上嶄新的衣衫??粗γβ德档内w家子弟被趙忠分派去做這做那,袁烜就覺得老師瘋了。

  至于嗎,不就是辦個詩會嗎,這種東西還要讀過書的人親自動手,所幸袁烜輩分在哪里,連帶著他身邊的米奇和阿福也不用干活。

  趙川幽怨的看著袁烜,他很希望小師叔能來搭把手,或者把他也叫去亭子里吃點干果也好,可似乎小師叔根本就沒有看這邊,他只顧著給他的胖弟弟剝果仁。

  幸運的是,田家的同輩子弟過來了,干活的人立刻就多了起來。

  田家和趙川同齡同輩的子弟中最出色的叫田歡,學(xué)問文章和趙川伯仲之間,在廬陽書院也是上上之才,今日的詩會他也是躍躍欲試。

  田家來人了,薛檀雅自然也要來,雖說他一個寡婦拋頭露面不合適,但是三家是通家之好,再加上她來了直接找的是趙家后宅的女眷,旁人自然說不得什么閑言碎語。

  “姑姑你說這新紙是小師叔造出了的?不能吧,他一個孩子能有這般本事?”

  趙家老四趙祥的妻子是薛家女子,恰是薛檀雅的堂姑,雖然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薛氏在和丈夫談話間還是知道家中的一些事情,而偏偏她和趙祥都不知道什么是家族密辛,今日侄女過府拜見,三兩句就被人套了話。

  “檀雅你有所不知,這小師弟雖說年級不大,可他一身奇怪的本事著實厲害,莫說這新紙了,聽你姑父說他還有許多神奇的本事,會造的東西一定還有很多……”

  話到此處,薛檀雅基本就理順了那天的事情,原本自己和田家制定的計劃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卻被這個聰明的小師叔看出了端倪,然后還提出用新紙來搪塞田家的建議。

  可恨的是這個小師叔竟然搬出了青城山和重刀門,這是壓根不準(zhǔn)備讓別人入局的意思。這么小的人兒竟然就這么多鬼心思,真真是可恨!

  薛檀雅沒有意識到他說心里說可恨,可卻一點也恨不起來,相反他的雙頰上卻爬上兩朵紅云,心跳也不自覺的加快了一點。

  “還有呀,我聽你姑父說公爹這次借著新紙的名頭辦詩會為的就是給小師弟揚名。”

  文人揚名是很重要的,因為想要出仕除就要參加科考或者恩蔭,而科考如果能得到大人物的舉薦造勢,一定會得到更多的關(guān)注,尤其是最后的排名,除了狀元榜眼探花所在的甲榜是糊名前就需要確定之外,其余榜單的人員在確定高中后就會拆去糊名,而這最后的名次是不糊名的情況下排定的。

  所以說文人好名不是沒有原因的,自己有名或者老師有名都有可能改變自己的人生。趙琦已經(jīng)是文壇宗師大儒了,現(xiàn)在他還這么大張旗鼓的幫袁烜揚名,可見他對于袁烜也是極為看重的。

  當(dāng)然,打鐵還需自身硬,揚名的關(guān)鍵還必須是袁烜有真才實學(xué),要不然這也只能是給他人做嫁衣。

  對于袁烜的才學(xué),薛檀雅僅僅停留在那一首《女貞》上,但是莫名的她就是覺得這個小師叔今日必定能名聲大噪。

  薛檀雅此時的心情就像是期待丈夫高中的普通婦人,但是有怕丈夫高中會另攀高枝拋棄自己。這是一種極為復(fù)雜的心思,既包含了少女懷春的憧憬,有夾雜著深閨婦人憂思。

  然而當(dāng)她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是田家的寡婦之后,她的心又瞬間沉入湖底,然后又生出濃濃的恨意。

朱四弟

今日第二更送上,今天才知道原來昨天的第56章被警告修改了,感覺也沒寫什么敏感的呀,好在修改后還是發(fā)出來了,今后我會注意這方面的問題的。   求推薦票和收藏,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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